这对爷俩借着美食的话题开始一来一往地耍心眼,可你们能不能行行好?听得关天佑直吸口水。
齐景年:……
习惯就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比这更能扯的还多得很。
好歹这一大一小俩人再也没有为了一道菜不远千里従我游;再也没有半夜三更的坐在城墙上撒铜板。
他敢说师叔很多时候不靠谱?
不敢!
普天之下能压制得住关关的,唯有关世叔。
有了今晚这一番美食的诱导,最起码关关有一段时间的注意力被分散开来,再也不会嚷着没劲儿。
也确实如此。
不提关有寿又是如何别出心裁地想方设法指导闺女一二。但闹了这么一出,关平安算是能安静片刻。
不安静也不行不是?
她爹爹喜欢熏肉,还是柏树与松枝分开熏的腊肉;她爹喜欢鸡丝,还是熏的鸡丝;她爹喜欢的……
可多可多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她爹更重要?
她关平安还就怕她老子不提呢。好在她爹的口味与前世一致,最多就是好奇如今一些新菜名儿。
切切切、剁剁剁。
除了又开始明的暗的折腾各种希里奇怪的新菜色,犒劳一家人,关平安还是白天当她的小老师。
而晚上?那就好忙的。不光继续当她的小学生听听课,还有时不时地陪她老子进小葫芦当屠夫。
好在外面闹归闹,却也因马六屯靠近山脚,地处偏僻,一时半会儿的风倒是刮不进这处山沟沟。
不提这期间关有寿是如何在私底下按照梅老制定的笔记本,指导仨孩子学习他老人家所指的一套古籍。
时间老人可是一点也不耽误步伐,一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底。
农村的生活其实很有规律。什么时间该干什么活儿,什么庄稼该什么时候种,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权色fēng_liú
“先回去一趟,孩子再想来也容易。”梅大义瞥了眼叶五爷,“齐老说是先一家人过了中秋节。”
“那可还没得很。”叶五爷端起碗喝了一口酒之后,“让老梅放宽心。一个姑爷半个儿,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梅大义端着碗的手一滞,随即朝他的碗碰了碰,“我先代他敬你一杯。如今对梅家来说,也就不放心孩子。”
“难道是那边情况如今也不乐观?老梅他就没想让你先带孩子们回去一块过个八月节团圆?”
“中秋一过就是农忙,没必要来回折腾孩子。该他的,谁也抢不走。提前混到那个圈子未必是好事。”
叶五爷闻言拍了拍姑爷肩膀,“也好。在这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些,但不劳心。先听你叔的,总归他看得比较远。”说着,他目光看向梅大义,“你呢,往后是咋打算?两头来回还是咋的?”
对叶五爷意见再大,梅大义也没想隐瞒自己粗略的计划,“没啥大事的话,我应该是两头跑。”
“啥意思?你不是已经退下?”
梅大义拍了拍自己那条伤腿,“最近老梅又帮我找了个老大夫,说是有希望能康复几成。我可能会回单位。”
“嗤,你就瞎折腾吧。”
梅大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懂什么?大丈夫一日无权就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老梅,他关义也想给小少爷撑起一片天。
少爷呀,他应该是被什么缠住,否则何至于到现在也没有跟他联系。阿仁和阿勇俩人是不好来这边露面,可二十年里培养一个得力的帮手又有什么难的。这其中蹊跷之处太多,多得他心难安。
可明明他已经再三确定少爷就只有小少爷一根苗,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亲生骨肉在身边更重要?
“是回原单位还是转到这边?”
梅大义笑而不语地摇摇头。
他也不知。但愿这次自己回去能从梅老头的口中解开谜底,后续该如何行事,他才好决定。
“要是有机会调到这边最好。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总归他一旦遇上困难,你们能亲眼所见。”
谈何容易。
梅大义也是朝这目标努力,可很多时候,总会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