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纳进后宫的,而她也是无意中知道得,想到这,贤妃陷入深深的沉思。
凤梧殿,欧阳景和欧阳宸九娘三人坐在大殿内,一室沉默的喝着茶。
“母后!”欧阳景一看见皇后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前,扶着皇后。
看着皇后疲倦的模样,欧阳宸现在原地,温润的唤了一声:“母后。”
“九娘参见皇后娘娘。”九娘看着皇后的模样,倒不似身子疲倦,而是心累了的模样。福身行了个礼。
皇后勉强的笑了笑,任由欧阳景扶着,温声开口:“你们都在啊,坐吧。”皇后坐到椅子上,强打起精神看着几人。
“母后,宁嫔娘娘……”欧阳景扶着皇后坐下之后,思忖着开口,见皇后脸上的笑意隐没,欧阳景后面的话不禁咽了下去,噤声不再开口。
“孩子没保住。”皇后闭了闭眼,摇了摇头,神色瞧着倒有些伤感。
欧阳宸温声道:“那宁嫔摔倒了,自己没了孩子,也怨不着别人,只能怪他没有那福气,母后不必为她伤怀!”九娘听着欧阳宸这话,倒是有些惊讶这话是从欧阳宸口中说出来的。
皇后听了欧阳宸的话,不禁笑开来:“十一当真以为,宁嫔是自己摔倒的?”皇后眉眼上挑着,似嘲讽的看着欧阳宸,只不过那嘲讽更像是对自己!
欧阳景接过话头子,道:“那宁嫔摔倒时只有她和他的贴身宫女柳儿在,自然是他自己摔倒的。”
九娘听了欧阳景的回话,倒是微微勾唇,而这一笑,不巧正落入皇后眼中,皇后不悦的柳眉一颦,看着九娘淡淡开口:“九娘在笑什么?还是说,你对这事有什么见解?”
九娘不想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勾唇,倒是为自己引来麻烦,不过既然皇后点名让自己说,也无可厚非,缓缓站起身,抬头看着皇后,美眸盈盈的开口:“回禀皇后娘娘,九娘只是觉得王爷和景王殿下说得都不对!”
欧阳宸宽大的袖中大手一紧,欧阳景也把目光落在九娘身上,在宫里,最不能说的就是真话,所以对于宁嫔小产这件事,哪怕是再有疑虑,也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宣之于口。
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的皇后也不禁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一身月牙白长裙的少女,如同一朵纯洁的木兰花一般独立于大殿之上,皇后倚在椅子的扶手上,笑着道:“说说看,怎么不对了?”
九娘福了个礼,温声道:“回禀皇后娘娘,宫里的女人,向来是母凭子贵!就像皇后娘娘说的,色衰爱驰,宫里从来不缺乏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只有夫君才是自己的,既然娘娘们的夫君是天下人的皇上,那么只有孩子,才是自己的依靠,皇后都有可能被废,而皇太后确实皇帝的母亲,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大胆!”九娘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深深刺痛了皇后的神经,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沉着脸色冷喝道。九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温声道:“还请皇后娘娘听九娘说完,再责罚也不迟!”
欧阳宸心头一紧。
皇后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大殿上,腰杆挺得笔直的女子,这份胆量,气魄,绝对不是一个普通青楼女子有的,哪怕是那个圣金唯一的巾帼女将穆妃清,也未必有这份胆量。收回拍桌子的手,抚了抚袖子,平复了情绪接着道:“接着说!”
“是!”九娘跪在地上温声道:“恕九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虽然都说皇上万岁,可是世界上哪有人真能活到万岁?皇上现在五十岁了,身体都还健壮,再操持国事十几二十年,可以说丝毫没有问题,宁嫔娘娘的孩子若是出生,是个皇子,如今天下太平,皇上自然可以看着孩子成长,十几二十年后,皇上正值暮年,人老了都需要亲情,那时候宁嫔娘娘的孩子也是十几二十岁,若是常伴皇上身侧,这皇位指不定会传给谁!”
“大胆!”这次开口的不是皇后,而是从凤梧殿外进来的天元帝,一双精明的眼睛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女子,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的衣料上,目光落在欧阳宸身上,欧阳宸连忙起身跪下,温声道:“启禀父皇,阿九不懂政事,胡言乱语,还请父皇饶恕。”天元帝最忌讳后宫参政,先前的话若是只有皇后听见,到也没什么,只是如今是天元帝听见了,事情就可大可小,所以欧阳宸坐不住了。
“父皇……”欧阳景刚刚开口,就被九娘冷清的声音打断:“还请皇上明示,九娘哪里错了?不相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是吗?”
“不相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天元帝琢磨着九娘的这句话,神色深沉不定,皇后站起身温声道:“是臣妾让九娘说的,皇上不妨也坐下,听九娘说说,别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后声音温婉的开口。
天元帝抬眼看了看皇后温婉的模样,眼底一片深邃,点点头,接着道:“好,让朕这个当局着来听听你这个旁观者的怎么觉着宁嫔小产这件事的?”皇后上前扶着天元帝两人并排着坐在椅子上。
“是!”九娘点点头,接着道:“回禀皇上,宁嫔娘娘怀着身孕,哪会有人不嫉妒?可宁嫔娘娘摔倒,又只有娘娘和她的一个贴身宫女,这事就蹊跷了。”
“哦?你觉得她不是自己摔倒的?”天元帝眯着眼睛看着九娘,不可否认,这个女子的聪慧,胆量,可是……目光落在欧阳宸身上,神色又暗了几分。
九娘摇摇头:“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