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寄住青~楼的女子,又有谁再愿意提起本家的姓?莺莺不过是一位勾栏名~妓的艺名而已。据传她歌喉如莺,美丽动听,舞姿绝艳,若杨柳春风,容貌又极是漂亮,而且她有个奇怪的规矩,便是每月的初十,才会亮相一回。

饶是如此,奉京的达官贵人,都愿意在这日,将大把的金银洒在她的面前,据说她一月一次的亮相,比奉京所有普通勾栏女子一个月加起来的收入还要更多上几倍,京城第一名~妓的名头,一点不虚。

更重要的是,大约在半年前,忽然有传,二皇子凤青鸾,在她亮相那一日,以五对金牛,十颗明珠,成为此绝代佳人的入幕之宾。

从此之后,莺莺便由二皇子供养起来。

虽然每逢初十,还是出台亮相,只是再无人向以前那样,敢于利用自己的银两,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虽然现在的情况是,眼前的美人儿,只能看,不能吃,追捧的人依然不在少数,所以她依旧是奉京勾栏头牌。

这次,凤青鸾竟然没有反驳,点点头道:“是她。”

段芙蓉气得眼泪又要出来了,“勾栏女子即使再令人心动,也不过是出身低下的贱人罢子,二殿下竟然为了她,而舍弃芙蓉对您的真心,二殿下您可真糊涂,如您这般尊贵,本该有着大好前途,您也明白,就算那莺莺多么和您相爱,你们终究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您何必为了一段根本没有结果的感情,放弃眼前的大好良缘呢?”

凤青鸾的唇角带上一抹嘲讽,“我可不认为,我和段小姐之间会是大好良缘。段小姐,已经很晚了,还是请你回您自己的帐蓬吧。”

段芙蓉此时,已经气得银牙咬碎,盯着凤青鸾看了好一会儿,终是道:“二殿下,但愿您不会后悔您今日的决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凤羽没有追过去,只是一双握紧了的手掌,渐渐地松开来了。

绕到前帐,让人禀报。

直到帐中人说可以进行了,他才一掀帘走了进来,“二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凤青鸾斜靠在锦被上,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还好,多亏当时你及时出现,才没有被砾石所伤。反而是你,伤得不轻吧?”

“我,没事!那点砾石怎么伤得了我!?”

“那明日,能参加围猎吗?”

“绝对没问题,二哥你呢?”

“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错过的。”

“好,明日我们,围场见个高下如何?”

“看你如此有信心,恐怕二哥是必输无疑。”

“二哥说笑了!”

……当晚,众人各怀心思,任夜幕湮灭一切。

段樱离也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日清晨,就随着众人再次来到观兽台,因为昨日段芙蓉跌下观兽台的事,明帝允许女眷不必上观兽台,而是在观兽台不远处的小丘上搭了营帐,虽然不如观兽台高,但视线也是极远了。

女眷便都往小山丘而去,一溜长长的案几相接,摆在丘上。

各自找好位置,便往山下看着。

段樱离、段芙蓉还有唐心苑、洪婵及韩玉这众女子,即没有上观兽台,也没有去山丘之上,而是按照之前早就安排好的程序,要参加女子骑射游戏。这次轮到段芙蓉和洪婵表现了,二人皆是一身精干的骑马服,腰间也都别着马鞭,一个妍丽不凡,一个俏娇英姿,看到众人的眼里,也都觉得这一对女子,当真把别的女子都比下去了。

这时候,大家还都在做准备工作,比赛没有正式开始,段芙蓉道:“三妹,前段日子父亲教段鸿骑马,想必你也学了些,今日我们姐妹二人便比一比吧。”

段樱离道:“大姐,我不会骑马。”

洪婵道:“听说她是个从小在仆人院长大的女子,在仆人院住了六年,只跟着仆人学些怎么讨赏钱的法子罢了,段大小姐,你又何必为难她?而且段大小姐没看出来吗?今日谁才是你真正的对手。”

段芙蓉上次就已经感觉到洪婵满满的恶意了,此时道:“如此甚好,你我二人今日便一决高下。”

这边厢,段芙蓉与洪婵扛上了,另一边,二皇子凤青鸾,已经坐于马上。身背箭匣,腰束青布腰袋,头发不像平日那里披散,而是高挽成髻,用

一只白玉箍箍起来,只是那双桃花眼依旧含情带水,整个人看起来却无比精神。

七皇子凤星辰跪了整晚,才从山丘上下来,一拐一拐地到了马厩,有点儿费力地爬上马,然后将马赶到凤青鸾的身边。

凤青鸾有些担忧地说:“七弟,支撑得住吗?不如还是先回帐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再参加明天的围猎好了。”

凤星辰冷冷地笑一声,从腰间解下只酒葫芦,向凤青鸾晃了晃,“已经有准备了,二哥不必担心。”说着咕咚咕咚喝两口,“二哥,那天在阵中,你让我退,我真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你是对的,可我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显然,凤星辰跪在山丘上整整一夜,这个令他受罚的原因,却依旧不清不楚。

凤青鸾也不为难他,只道:“杀鸡敬猴而已,在父皇的眼中,太子就是太子,无伦何时,我们所有人都要维护太子的尊严,也是维护父亲的尊严,太子胜利,才会显得父皇的决定是正确的,太子如果败了,便是侧面证明这个太子人选是错误的,如今是多事之秋,中宫之位已定,父亲不想要中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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