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鸟阁吧。”

竹林这里有段擎苍盯着,料想也不会放走贼人,只是……

“梅姨娘,我先回去了。”

梅姨娘担忧地看着她受伤的胳膊,“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梅姨娘,今日若是烧不死此贼子,恐怕那始作俑者不会罢休,而且这贼子终究还是会想办法报仇的。所以梅姨娘,你还是盯在这里吧,看段鸿被吓成什么样了,你今日为了儿子便是闹上天,也没有人能够怪你的。”

梅姨娘马上懂了段樱离的意思,“好,我一定不会放过那贼子的。”

段樱离这才点点头,与玉铭玉瑶一起回到了鹤鸟阁。

……此时夕阳西下,段樱离受伤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坐在软椅上,她的面上却布着淡淡的寒冰,“玉铭,今日除了你和玉瑶,还有谁离开过鹤鸟阁?”

“三小姐,离开鹤鸟阁的人很多,比如小柳,每日里去大厨房盯菜谱,还有春锦,今日却是奉三小姐的命令去给老夫人送了些晒干的药材。”

段樱离眉头微锁,其实这两个人,都不是她信任的人。平日里做事,倒还认真本份,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段樱离发现小柳这个丫头,很喜欢表现,那日银环不在,她便伸手做了银环该做的事,遇到段樱离请安的时候,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段樱离。

她知道小柳很想再更上一层,有***的人,便像是有洞的壶,很容易被收买。

至于春锦,她是大夫人的人,段樱离没有理由信她。

段樱离淡淡地道:“把她们两个给我叫来。”

过了会儿,春锦和小柳已经被叫来了,段樱离慢慢地吹着茶,目光却在二人的脸上停顿了下,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对,神情有些紧张。

“小柳,听说你父亲的病很严重。”

小柳微怔了下,终是点点头道:“是的三小姐,婢子的父亲的确病得很重,还有弟弟,现在只有妈妈勉强支撑着照顾他们二人。”说着她嘤嘤地哭了起来,“现在……”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段樱离却只是淡然地哦了声,向玉铭道:“取十两银子,给她。”

这时期,一两银能在酒店吃十顿好饭,是贫苦四口之家三个月的生活费,十两银子委实是一笔巨款,不管得的什么病,除非是治不好的,否则绝不会有十两银子还能够病死的。小柳抹抹眼睛,双眼放光,将十两银子捧在手心里,连声叩谢。

“春锦,自从大夫人选了你来我这里,是否觉得很委屈?”

春锦细眉淡眼,姿容算不上多俏丽,却看着很自然舒服,这时候眼眸里已经布满了疑惑,可是口中依然缓缓答道:“婢子能有机会伺候三小姐,是婢子的荣幸。”

“你有个孤寡的母亲,现在在寺庙里给人扫院子?”

“是,那是大夫人大发慈悲,安排她在那里。”

“以你在大夫人身边的地位,便是每月只得一两银子,也不可能养不起你的母亲,她在寺院里扫院子,说好听了是在侍佛,说不好听了,一日三餐皆素,不见一点儿荤腥,况且只是个扫院子的,平日里便也是吃点人家的素汤罢了,老人家以前又是富人家的小姐,哪里能受得了这种苦呢?恐怕必不是自愿去寺庙里的。”

春锦蓦然抬眸看着段樱离,眸中果然快要溢出眼泪,却是咬着唇跪了下去,“求三小姐救救婢子的娘,她快要撑不住了。”

段樱离淡淡地叹了声,却没有给她任何答复,只道:“你先出去吧。”

春锦出去之后,段樱离的目光又落在小柳的脸上,这时候小柳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头了,局促地说:“三,三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婢子也去做事了。”

段樱离淡淡地笑道:“十两银子,一般的婢子可不敢收。”

一抹惊慌从小柳脸上闪过,她连忙嗑下头去,“三小姐,婢子何德何能?怎么能收您的十两银子?婢子刚才是不知天高地厚,这银子婢子还给三小姐。”

“是啊,你怎么敢呢……是否从前在仆人院的时候,我这位三小姐就太好欺负……”

“三,三小姐,婢子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她身子瑟瑟发抖,目光闪烁。

玉瑶却马上明白了,恨恨地道:“原来是你把消息放过去的!你知道吗,刚才三小姐和小公子在竹林里遭到追杀,若不是老爷来得及时,恐怕都没命跑出竹林。小柳,

当时你是怎么求着玉铭的?是如何想要跟着三小姐的?三小姐看你可怜,才收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三小姐的?”

“没,没有,我没有……”小柳惊慌失措地反驳,“三小姐,婢子不知道竹林里出了什么事,婢子根本就不知道……”

“你胡说,你知道三小姐需要帕子,你的帕子也!?”

“婢子不知道三小姐找帕子何用!”

“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必是不能说实话了。”

玉铭已经叫人端来一个瓮,笑着对小柳道:“这个瓮里全部都是前几天我们一起抓的毒蜈蚣,本来是三小姐准备给老夫人泡酒用的。现下,不如就先叫你享用了吧。”

小柳面色大变,额下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不要,不要!三小姐,救命啊!”

段樱离淡然地道:“若是我在林中被杀,又要找谁去救命呢?”

小柳连连嗑头,“三小姐对不起,小柳错了!只因那刘妈妈说,若我能够将这里的消息透露一二,她就请最好的大夫给我爹和我弟弟看病,婢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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