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遥遥向他施了一礼,“陛下,微臣先进去想办法,会尽快救您的。”

……

一时间,院子里就只剩余了凤羽和坐在轿子里的明帝。

“父皇,听说您负有重伤,为了救儿臣却还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真是令儿臣愧疚,只是儿臣如今被困这里,却是连累了父皇你。”凤羽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仿佛只是有些懊悔的低语,但他那清洌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帝显然也能听到,但他却什么都没说,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坐姿,却是不言不动。

“父皇,您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您已经再次受伤?”

然而明帝还是不言语。

这样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有个人影从门口被扔了进来,滚落到轿子前面便不动了。看着他的服饰,凤羽道:“七皇弟?”

那人影终是动了下,然而尚没有坐起来,便有一排冷箭,簇簇地插在他的身边。

“七弟别动!”

那人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才现出本来的面目,果然就是七皇子凤星辰,他向凤羽看了眼便疑惑地说:“你怎地还在宅内?还不出去助阵?父皇怎么了?”凤星辰已经注意到明帝的神情呆滞,很不对劲儿。

凤羽道:“不知父皇是否受了伤。”

凤星辰便想上前检视一下,结果又是一排冷箭,逼得他半步都动不了。

无奈,他只能坐在原地,“我说你们都在院子里做什么,原来是被这冷箭困住!真是好计策啊!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愚钝,今日才是服了你呀!”

“七弟,什么意思?”

“三哥,您没想到吧,是大哥将我打成这样,扔到这里来的……他带兵打进宫里了,要自己称帝呢!你我现在都是他的绊脚石,这下却是一定要死了才行。只是父皇现在被抬到了这里,宫内无人主事,恐怕要被大哥轻易地冲进去了。”

可不是,因为二公主之死和凤羽被困的事,惊动了明帝,明帝与京机侍卫最高统领凤星辰都来到了这里,宫中空有侍卫无人指挥,只怕要被凤旭捡了便宜。

“父皇尚在生,他怎么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凤羽说着话,盯着明帝看,结果发现他依旧面无表情,简直就是个木偶。

凤羽凝了眉头,手中的袖箭悄然滑了出来。

“七弟,父皇真的出宫了吗?”

“自然是真的,我亲自扶着父皇上鸾驾……”说到这里,凤星辰忽然愣了下,诧异地看看轿内之人,再看看凤羽,“你怀疑眼前的父皇不是咱们的父皇吗?”

“是的,父皇自进入院中,只说了平身二字,再不说话了。”

凤星辰左看右看,觉得轿中人就是明帝,而且中途因为赶来救凤羽,根本就没有停留,哪有时间换人呢?又看到轿子上插着那么多狰狞的箭矢,猜测是不是被吓着了。其实有这样的猜测也只能怪凤星辰年龄小,不曾见过明帝曾经的威风,只道他每日里在朝堂之上养尊处优,还不如他们这些做儿子的胆大。

这种“父皇可能被吓着了”的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实在有损天威,只道:“这绝对是父皇,不会错的,我亲自将他接出来的。”

凤星辰离明帝比较近,观察了半天还是肯定地说这就是明帝,凤羽心头虽有疑虑,却也不能轻易出手,袖箭又悄然回到了袖中。

他抬首望着树下那些隔山眼,暗暗思虑破解的办法。

然而对方下了死手,硬拼是不可能成功的。

段樱离站在窗口,将外面的情形看得很清楚,这时候扭过头微笑着道:“韩大人,感谢你之前那么帮我,一直都想找机会好好表达一下谢意,只是韩大人身份高贵,小女子没有办法前去请安。今日倒是正好,请韩大人受小女子一拜。”

韩勤连忙将她扶起来,“不必了不必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情啊……况且,你就是比你的姐姐懂事,我喜欢!”

段樱离笑道:“韩大人,您认为,陛下和大皇子,谁比较厉害?”

“那当然是陛下了,陛下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韩勤坚了坚自己的大拇指,“若不是陛下英明睿智,我韩勤也不能这么中心耿耿。”

“可现在陛下身陷隐境,为何韩大人竟似不着急呢?”

“你这小妮子——”韩勤的面容微微一变,却接着道:“谁说我

不着急了,你看我,急得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韩大人,皇上是真的受了重伤吗?”

“那当然是!你这小妮子,刚给你三分面子,你便来问我些该问不该问的,小心一个小小心送了你的脑袋,连本大人都保不住你。”

段樱离又道:“既然韩大人认定陛下比大皇子要厉害,这时候又何须担忧呢?”

韩勤听她这么说,果然拍拍自己的胸口,“是啊是啊,我这是在担心什么呢……”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段樱离却已经判断出,外面轿子里坐的必定不是明帝,如果明帝真的被困轿中,韩勤怎么可能自欺欺人的暗示明帝没事,不必担心?况且韩勤的内心里,仍然觉得明帝比大皇子厉害,分明就是说明帝此时还有战斗力,可明帝若真的被困轿中,行动都行动不得,又哪来的战斗力?

因此她现在敢肯定,明帝必然是在宫中,并没有来到这里。

想必此时此刻,皇宫中必定热闹得很。

段樱离从房中走了出来,向七皇子凤星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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