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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采芹这时适时地道:“是啊,樱离,你与芙蓉之间就算没有姐妹之情,但这样害她,未免过于毒辣。”

她的话从侧面印证了段芙蓉的话,虽然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她的话真的起到相当一部分的引导作用。众人马上觉得,段樱离的确有可能害自己的姐姐。段樱离也不分辩,只向段芙蓉道:“大姐,之前在宴席上,你说你肚子痛,是你要我将你扶到后园来的,我以为你真的是肚子痛,就扶你来休息,哪知将你送到房间之后,你就说要独自休息,要我回到宴会上去……”

段樱离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为我做证,我很快就回到了宴席之上,如何能够害你?反而是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赵公子……”

段樱离这话,明显是指,段芙蓉来到后园,不过是与赵公子约好私会而已。

“段樱离,你要要信口雌黄,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药性虽然过了,但段芙蓉的身体还是有些发软,她挣扎着站起来,“证据就在那间厢房里,那个房间里的茶壶里解药,你将我带到房间里,便用药迷了我,你自己却喝了解药……”

“笑话,我怎知那屋子里有解药?难道是二子皇妃替我等备下的?”

姚君莫刚才已经去房间检查过了,当时看到屋内情况的人颇多,这时候微微地叹了声,知道这次段芙蓉真的是自讨苦吃了,“段小姐,那个屋子平日里根本没有人居住,内里也并没有备下茶杯茶壶,事以至此,你万不可以再将别人牵扯进去,我姚家可是背不起这个责任。”

“你——你说什么!”段芙蓉不知道那屋里,已然没有她所说的那些证据,还当是姚君莫临时反戈,她愤怒地道:“你们怎可如此!若不是你们——”

话未说完,便见秦柄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急唤了声,“芙蓉妹妹,你怎么了?”

段芙蓉向他看去时,他便用眼神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段芙蓉知道这位哥哥向来是很聪明的,当下住了嘴,还是很气愤地看了眼姚君莫。

秦柄玉今日是来得迟了,结果是进门就看了一场好戏。

他半晌没出来,直到这时才出来,原因便是知道段芙蓉这次真的是输了,若再将姚君莫牵扯进来,事情会闹到更不可收拾。

秦柄玉道:“我这妹妹向来洁身自好,而且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她自小又读书识字,懂得大礼,绝不会无故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若不是身中迷~药,也绝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不过事情既然出在端王府,又是端王府的人见色起义,用药迷倒她戏弄她,虽然他已经自裁,可是端王府依旧有责任。”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姚君莫只好点点头,“不知秦兄要我如何处理?”

“为了我这个妹子的将来,请二皇子妃认她当干妹子。”

“什,什么?这是何意?”

姚君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段樱离却马上想到,现在众人都认为,二皇子凤青鸾此次前往边关,回来后继承龙位理所当然。都已经将二皇子妃当成了未来的皇妃,现在便是任何人的面子不给,也得给凤青鸾和二皇子妃的面子。

出了这种事,流言是没有办法阻止了,只求那李良一家能够看到二皇子妃的面子上,不找段芙蓉的麻烦。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先是大皇子凤旭,再是赵广施,现在又是二皇子妃……那李良,恐怕已经不堪重负……

姚君怡也是聪明人,知道事已至此,越快了结越好。

当下道:“好,今日起,芙蓉便是我的干妹子了,若是有谁敢动她一根汗毛,便是与我过不去,便是与姚家过去,便是与二殿下过不去。”

秦柄玉微微一笑,“谢谢二皇子妃!”

这事终究也就这样过去了,只是秦柄玉走过段樱离的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而有些事,又能说得清楚谁对谁错呢?

端王府此次宴会,一方面是因为新王妃第一次亮相,以女主人身份宴请,一方面也是为了对付段樱离,没想到事得其反,来参加宴会的人,今日可是拿足了笑料,但姚君怡则将脾气压抑得很难受,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退出宴会。

众人会意,也都慢慢地散了。

出府时,段樱离与段玉容正好并肩而行,段樱离很真诚地说:“二姐,你还是回段家吧,那赵公子朝三暮四,并不是可托付的良人。”

“住口!我的事不必你管!

”段樱离的话,如同插在段玉容心口的一把刀。

段芙蓉与赵广施在一起的情形,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为他,对奶奶和舅舅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不顾一切做了他的暗室……

说是暗室,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此事,不如干脆说是外室……比暗室尚且有所不如!可他呢,他竟然——

又想,这都是大姐的错,早听说她勾三搭四,没想到连自己亲妹妹的男人都不放过……

她又回忆起当初被段擎苍逐到拜城的事,似乎也有大姐的错,说不定那时候她就是刻意为之,要赶走她的……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大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你逼我的!

段芙蓉被秦柄玉送到李良家的门口,段芙蓉虽然向来不将李良看在眼里,可到底这时期还是男尊女卑,她也仍然记得那时候,大皇子凤旭被发配到越边当越边王时,这李良以为她的靠山倒了,变~态地将她扯到街头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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