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喇叭裤还卖得出去?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你还不知道吗,方脑壳!
我会替你收拾残局只不过是因为上面要我来收拾残局,你不要忘了我有军方背景。”
宙斯被洛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唬住了,脑子有些跟不上趟。
洛宁掸了掸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云淡风轻的开口。
“现在是十点,十点半这条街道的老头儿老太太就要带着剪子过来协助我收拾这些喇叭裤。
嗯……等他们来的时候,你那一百块钱也别想要了。”
宙斯身边的狗头军师,凑上去点点头,“老板,一百块就一百块吧,有点是点,这里就是这样,大家对喇叭裤的抵制太严重了,没法子啊!”
最终宙斯拿一百块钱,黯然退场。
洛宁将所有喇叭裤全部收拾运走,差点笑出猪叫声。
如果宙斯知道,他那个公司的喇叭裤抵制都是自己在搞鬼,是不是要当场吐血而亡。
虽然一部分群众在抵制喇叭裤,但是越抵制,越反叛。
喇叭裤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诞生和发展的。
到改革开放越来越深入,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开放,市面上可供选择的服装越来越多。
喇叭裤就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到二十一世纪再焕发生机。
潮流就是轮回。
洛宁在生意场上大获全胜,不但将宙斯赶跑了。
还让姨妈巾的销量日益走高。
晚上洛宁回家打算跟家人好好庆祝一番的时候,却看到了郑秀娥和丁佩瑶坐在沙发上,视线不断往右边飘。
洛宁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赫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白溪,以及一脸恳求的洛百万。
“大丫,我知道你不愿意,但……”
洛宁暗暗叹息了一声,白溪这个贱人拿住了她爹的软肋,“行了,爸,你不必说了,我救她,但是最后一次,等她痊愈之后,必须永远滚出咱们的视线!”
白溪艰难的点点头,干涸的双眼,迸发出一丝亮光。
洛宁快步进了卧室拿出来解药,递给洛百万,“用开水调开服下去就行了,吃完药就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哎!”洛百万感激的点点头,立即去倒开水,喂白溪服了药,将她送走。
他回去在厨房里找到洛宁,说了一大车感谢的话。
洛宁放下菜刀,严肃再次重申,“爸,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白溪一次机会,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她跟我说了,等她好了就会回国,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洛百万急忙解释。
那才有鬼!洛宁眼底掠过一道暗芒,继续做饭。
“大丫,长安去出任务啥时候才回来啊,明天就是他生日了!”洛百万自从谢长安出任务后一直悬着心,谢长安一天不回来,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洛宁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谢长安出去就失联了,她经过多方打探都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她和谢长安在一起,还从来没有一起过过一个生日,想想都觉得遗憾。
第一年谢长安回部队了,第二年出任务了,第三年就是现在,谢长安依然在出任务。
洛宁想起今天刚刚收到的新鲜出炉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才告诉洛百万。
“爸,二丫被卖到冀东南投村一户姓马的人家,结果还没抱到家,人就没了……”
洛百万虽然有个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但是真正听到二丫过世的消息,他还是很难过。
他扶着门框往外走,“我知道了,我回去躺一会儿,吃饭不用叫我了!”
洛宁无奈的摇摇头,扶着洛百万去了他的卧室。
洛百万躺上床,眼泪已经藏不住了,他急忙翻身,不想让洛宁看到。
洛宁抖开被子,搭在洛百万身上,关了灯快步出去,拉上了房门。
凌葳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权瑾和叶。
这三个人怎么凑到了一起,洛宁脸色有些不好看,埋头去了厨房。
郑秀娥撑着身子起来,小半年的时间,她的身子笨重了很多。
“佩琪,咱们去厨房看看!”
丁佩琪是洛宁二舅推荐来家里照顾郑秀娥的小保姆,性子乖巧,手脚勤快,除了有个姐姐丁佩瑶,没毛病。
厨房里的洛宁心里暗搓搓的,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丁佩琪,她觉得丁佩琪好像哪里跟自己有点像,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放这样一个人在家里,她有些担心。
丁佩琪不比凌葳懂得分寸,知道跟谢长安保持距离,好吧好吧,她就是小心眼儿。
但郑秀娥喜欢丁佩琪,把她留了下来。
白天谢长安不在家,晚上回家的时候自己也在家,洛宁找到个理由说服自己,默认了丁佩琪的存在。
丁佩琪到家里这段时间没有故意在谢长安面前晃悠,她还是挺满意的。
“姐,你慢点!”丁佩琪立即去扶她,深怕她磕着碰着的。
这份工作她很喜欢,轻松,简单,而且郑姐很好相处。
她知道洛宁不喜欢她,郑姐帮她求情,她才能留了下来。
丁佩琪一直很努力的干活,她得对得起郑姐和那份高工资。
沙发边有把椅子挡住了她们的去路,郑秀娥想绕路,丁佩琪扶着她往旁边走。
叶风一样跑过去,将椅子搬走,冲丁佩琪微微一笑。
丁佩琪莫名红了脸,扶着郑秀娥往厨房而去。
郑秀娥看看叶,又看看丁佩琪,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凌葳走到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