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各个部门很快收到了来自最高首长的命令:挑选一周之内负伤人员送到三师师部进行表彰。
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让所有人一头雾水,但是挑选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支队伍从深山出来,秘密前往师部会议室。
早上八点,师部会议室,调查组人员各就位。
欧阳傲闪亮登场,眉飞色舞的讲述了洛宁在江省军区医院外科给洛江治病的来龙去脉,并且强烈的表达了想要见到小神医的殷切愿望。
他的话让正方阵营长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是说清楚了。
以聂先勇为代表的反方阵营脸色有些难看,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说清楚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聂先勇那个妖怪又跳出来,强行按倒欧阳傲,把事情往沟里带。
“洛宁亲口说她不会治病,欧阳主任,你和明是师生关系,明和洛宁是师兄妹,而你又那么推崇洛宁,我觉得你应该是被洛宁的妖术魔化了在帮着她说话!”
欧阳傲的脸色微沉,他早就看不惯聂先勇,逮着机会就耍起了打狗棒,“军人还相信怪力乱神?我觉得你脑壳有包,我们脑外科的医生医术不错,可以帮你治治!”
正方阵营感觉很解气,聂先勇上蹿下跳的就是欠收拾。
“辛苦了,欧阳主任!你可以回去了!”杨征由衷的感激这个正义感超强的欧阳医生。
事实胜于雄辩,洛宁会医术的事情不是聂先勇几句话可以抹掉的。
“杨团长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完成使命的欧阳傲心满意足的离开。
就在这时,所有受伤官兵被送了过去,全部在会议室安顿。
聂先勇扫了一眼或坐或躺的受伤官兵,隐隐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片刻之后,军区医院的院长带着几个医生先生,亲切慰问受伤官兵。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融洽,但是一种无形的紧张在空气中不断弥漫。
杨征不时跟柳弘毅交头接耳,持续关注事件最终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紧张压抑到好像都快不能呼吸了,院长等人结束了检查,悄声给晋大年汇报。
晋大年点点头,表示了感谢之后,院长等成功退场。
“除了廖翔,肖迪,苏又槐,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晋大年大手一挥,眉宇间压制不住的怒气在作妖。
伤员悉数退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这一切太莫名其妙了!
廖翔站在原地,心里直打鼓。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聂先勇就是个傻的。
田素素被枪决的消息传出来,他就知道事情要完,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
肖迪和苏又槐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
晋大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开口,“廖翔,你知道为什么要留你下来吗?”
“不知道!”廖翔摇头,心很快提了起来,视线不自觉的看向调查组某个方向。
“说说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晋大年端着水杯,面无表情。
廖翔暗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噢,这个啊,我在食堂不小心跟肖连长和苏副连长撞了一下,被开水烫的,军区医院有治疗记录,首长可以去查!”
“确实是这样,我们就是这样受伤的!”苏又槐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当事人的力证让冷凝的空气缓和了不少。
肖迪目光一闪,也跟着点点头,“对,我们确实是被开水烫的,廖副团长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伤到了手,我和苏副连长伤到了胳膊!”
众人瞬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杨征似笑非笑的看着廖翔,抖了抖手上的资料传下去,“既然是伤到手,为什么是胳膊被烫了呢,我记得在你们三个撞在一起之前,廖副团长的胳膊就受伤了。
廖副团长,你自相矛盾啊!
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胳膊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吗?还有你经常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招待所附近干什么?”
举报信里特意提了胳膊上的刀伤,以及招待所附近的连续的伏击。
他拿到任务后就去请求晋军长发了一道命令,在全军里面寻找最近受伤的人,把廖翔揪了出来。
廖翔就是他这个团的副团长,平时很规矩老实,在团里没有存在感。
谁能想到,他会是隐藏在内部的一颗老鼠屎呢,这个结果太让人意外。
“我……”廖翔脑子里嗡的一下,浑身冒起了白毛汗,吓得声音都找不到了。
苏又槐目瞪狗呆,这,这……
他明白了,他明白了,那天廖翔是故意的,他故意撞到自己和肖迪,他要陷害他们!
晋大年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脸色铁青的宣布。
“我军内部居然有被人豢养的狗,阴谋杀害洛宁同志的证人,还在军区上蹿下跳的活动,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走狗已经不配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即刻撤去廖翔三团副团长的职务,开除军籍,聂先勇”
被点到名的聂先勇瞳孔一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聂先勇收买廖翔为我所用,在军区搅风搅雨,撤去现有职务,开除军籍!”
“晋大年,你算老几!”聂先勇腾的一下站起来,恶向胆边生,掏出手枪对准了晋大年。
“我是严家人,谁敢动我!”
众人脸色微沉,聂先勇疯了吧。
晋大年冷笑一声,斩钉截铁的命令,“拿下聂先勇!”
他的话音刚落,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