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愚道:“那怕什么?佛教徒也是人,是人都要洗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这叫公道买卖。”
李睿笑道:“好,好,是够公道的,这下把自己都给填进去了。”
法愚苦求道:“好哥们,你快过来救我一把吧,我可不想在拘留所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我还不得被人笑话死?菩提寺也要因此蒙羞啊。”
李睿哈哈笑道:“敢做得出,还怕别人笑话?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金光寺的明觉,我讲义气得很,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你等好消息吧。”
法愚催促说:“你快点啊,人家不会等太久的,晚了我就要被送到拘留所里去啦。”
李睿笑着挂了电话,眼看一旁顾影彤正安安静静的闷头走着,很是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我先打个电话。”
顾影彤笑道:“没事,谁没个电话急事什么的。”
二人边说边走,李睿从手机电话簿上找到沈元珠的手机号拨过去,打算请这位警花姐姐帮忙搭救法愚。
三年的时间过去,沈元珠也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市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她已经升为了户籍处的处长,级别也从副科提到了正科。虽说相比李睿几乎是坐火箭飞升的速度慢了些,但以她的年龄资历来说,她升职也算是快的了。
电话拨出去还没响到第二声就被接了,彼端响起沈元珠的笑语声:“李大县长怎么有闲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升了官就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呢。”
李睿笑道:“你这是在外面吧?”
沈元珠笑呵呵的说:“是啊,正跟朋友聚会呢。你没事不找我,找我肯定有事,对不对?说吧,什么事?”
李睿说:“我还真是无事不拜观世音,沈大处长,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啊。我有个高僧朋友……”说着把法愚失足被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讲了出来,末了问道:“你沈大处长在市局无人不识,无事不能办,肯定能帮这个忙吧?”
旁边顾影彤也听到了他的话,听他说到法愚嫖娼被抓时,大为惊诧,偏过头看着他。
沈元珠没先说怎么帮忙,而是笑话他道:“哎呀,你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竟然因为干那个被抓起来了。这还高僧哪,高僧怎么还干那事?我看纯粹是花和尚!”
李睿听了又能说什么,只能苦笑,心说我也是交友不慎啊。
沈元珠道:“我先找人打听一下吧,看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办。按理说只要不是省市联动的重大行动,市局基本不参与扫黄,都是区里分局或治安大队组织,今晚上也没什么重大行动,你这高僧朋友怎么会给抓到市局里来了呢?他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我打听下吧,你等我电话。”
挂掉电话后,李睿留意到旁边顾影彤正脸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奇道:“怎么啦?”
顾影彤如梦方醒,忙回过头去,道:“没事,没什么。”
李睿倏地意识到,她应该是听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了,苦笑着解释道:“没办法,交友不慎,谁想到他身为一名高僧,还看不破红尘俗恋?不过我可不是那种人,我从来不做那种事。”
顾影彤又脸红又好笑,讷讷的道:“我也没说你是那种人啊,就是……头回听到这种事,还挺有意思的。”
李睿叹道:“你说都是朋友,他给我打电话求救,我能不管吗?不过我就算走后门救他出来,也要让他得到相应的惩罚,事后我也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顾影彤抿嘴轻笑,道:“说点别的吧,还是说你出去招商的事吧……”
二人聊起正事,眼看快要走到招待所院门口了,沈元珠的电话打了过来,李睿急忙接听。
“喂,我找朋友打听了下,这朋友正好是抓你那位高僧朋友的负责人的朋友,这才打听出内情来,换成别人都打听不出来……”
李睿听她一句话带出四个“朋友”,如同说绕口令也似,忍不住好笑,道:“是吗,那可是好极了,他怎么说的?”
沈元珠道:“你那位高僧朋友果然是得罪人了,他还有点傻里傻气的,别人坑了他他都不知道,还当人家是朋友呢。”
李睿听得皱起眉头,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元珠说道:“你那位朋友好像是一个寺院的住持对吧,那家寺院很有名,你那位朋友算卦又特别准,所以他寺院的香火特别旺盛,信徒也特别多,说句大白话就是生意特别好。而邀请你朋友去洗浴按摩的那个和尚呢,是另外一个寺院的住持,他眼看你朋友的寺院生意那么好,把青阳本地和外地跑来的信徒都吸引过去了,特别眼儿气,就玩了这么一出儿,先是假作请你朋友吃饭,吃完饭带他去洗浴中心,再花钱收买按摩女诱导他犯错误,而与此同时,这人又请市局的朋友——就是带队抓人的那位——出面,假作是接到群众举报嫖娼,就此名正言顺的抓了你朋友,但这还不算完,那个坏蛋和尚想关你朋友半个月,再在这期间制造舆论,抹黑你朋友和所在寺院的名誉,以此达到打击竞争对手、抢占信徒资源的目的……啊,一口气说这么多累死我了,你听明白了没?”
李睿已经停下脚步,听完后不可思议的叫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沈元珠语气夸张的叫道:“我也没想到,原来寺院与寺院之间也搞这种不良商业竞争,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李睿失笑道:“可笑我那哥们全程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是那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