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呼起来:“轩辕公子送粮了,大家快些过去领吧!”此话一出,原本围困住南宫绝队伍的百姓立即一哄而散,往前头不远处冲了过去。

远远看去,那里已经快速的搭起了简易的帐蓬,一些身着干净的男子正紧张有序的指挥着冲过来的难民排队领取食物。

人群中有一位最为扎眼的男子,那人身着素色粗袍,看起来十分的干净清爽,他有条不紊的分发着白粥和热腾腾的肉包子给排队的百姓。

每个人接过东西,都会含着泪感激的说上一句:“多谢轩辕公子!”

那人只是笑笑,温和的脸上有着这北方不曾有过的阳光,即使在这般寒冷的天气中,却也十分的明媚耀眼。

南宫绝扬手吩咐军队停止前行,侧头冲墨竹熙说了句:“在此等着爷!”便翻身跳下了马车,一路朝着那热闹的地方走去。

一些端着热粥,手握热腾腾的馒头的灾民,一边急切的吃着,一边赞扬着,脸上洋溢着对那施善者崇尚的敬意。

这是她不曾见过的,发自内心的感激。

在以往的世界里,她懂得抢,懂得谋,寒冰曾教过她,智者用谋,愚者用勇。她一直记得非常清楚。

只有到扭转不回之迹,她才会冒然的选用勇。

因此,此刻,那些笑得真心实意的灾民,着实的刺痛了她,不知不觉,竟被灾民推进了队伍。

“拿着!”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友善的递过来两只热腾腾的馒头,未抬头,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拿碗,装起了热粥。

许是手中的包子久久未被人接过去,那素袍男子这才抬起头来。

刺目的阳光带着北方极地的寒冷,照在南宫绝的脸上,引发了世间最惊世的美,她立在他的面前,犹如一樽被上帝精心雕刻的完美佳作,美得天地失色,美得惊世骇俗。

男子的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惊艳。

却不知,在他抬头的同时,南宫绝的眼中亦闪过同样的惊艳。

这是一位怎样的美人?与她身边任何一位男子都不同,他美得阳光刚烈,美得温和肆意,美得淡然从容。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从他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特别。

对……是特别。

南宫绝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他的词语,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弧度,却并未能消除她浑身的戾气。

后头排队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纷纷指责南宫绝的不是,终于,素袍男子勾唇一笑,两排森白的牙齿,好似北方的雪一般耀眼,瞬间便灼得南宫绝移不开眼。

伸手,将南宫绝拉至一旁:“这位公子,我看你不像灾民,若是肚子饿了,可以在这里吃饱了再走,若是想看热闹,便坐下来看个够!”

他一点不怕她,对于她浑身的戾气,似乎视而不见。

说罢,那男子便扬手示意身后的小童搬来一张小木凳,让南宫绝坐下。

待男子施完粥粮,已是忙得热汗挥洒,他举手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帮着一块收拾碗具,小童在后头直呼:“主子,这些粗活让小童干就好,您坐下来歇着,喝口茶吧!”

那男子却扬唇一笑:“没事,我也是想大家早些归家嘛!”平和的语气,丝毫没有做主子的架子,反倒像是与自己的同辈、朋友在说话。

那悠然自得的神情,那坦荡平和的面色,无一不刻在了南宫绝的心间。

她从不知道,这世间居然还有一种这样的处世态度。

不是文人的儒雅,不是武人的粗俗,不是达官贵族的高傲,更不是市井小民的卑微,她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处世态度。

看着他与众人说话,其乐融融,风趣幽默,哪里有主次之分?

平等……对,就好似他站在与他人平等的线上。

“咦?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小童收拾完东西,正要过来收南宫绝屁股底下的小凳子,这才发觉,这人竟像樽雕像一般坐在这里,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绕着轩辕泽转,毫无掩饰的直接,让小童心里极为不快。

他家主子向来受人尊敬,虽然平日里提倡什么‘众生平等’条约,但大家打心底里都尊敬着他,崇拜着他,还无一人敢用这种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他家主子。

更何况,南宫绝的目光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狂傲又霸道,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小童不满的嘟起嘴,似乎是被轩辕泽给宠坏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伸手便要去捞南宫绝身下的小凳子,却被南宫绝一个阴森森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急忙躲到轩辕泽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道:“主子,这人好可怕!”

轩辕泽此时也注意到了仍旧未离开的南宫绝,怔愣了一下,才想起,方才是自己让她坐在此处看热闹,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侧头,安慰了小童,这才上前两步,笑着道:“这位公子,我这里还有两个包子,若是公子饿了,可以暂时裹腹!”

他笑得那般肆意,丝毫没有被南宫绝的戾气所吓倒。

伸手接过轩辕泽手中的包子,南宫绝开口:“你每日在此处施善?”

依百姓对他的熟悉来看,他应该经常来,所以,这里才会聚集如此多的流民。

点了点头,轩辕泽示意众人先行离去,自己则是搬了张同样的小凳子与南宫绝半肩而坐,笑容敛去,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惆怅。

“在下也是尽一份绵薄之力,要解决问题之根本,还得仰仗朝廷!”他倒是个十分通透的人,恰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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