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被气走了?!”
惊皱着眉看着惜月。
惜月知道在这事儿上自己是站的住脚的,但她也不敢在惊面前太过放肆,那踩在她脸色的一脚她还记着呢,这个时候就应当适当的放一放,让惊心中有个底就行。
“奴家虽不是良家少妇,却也是要脸面的,那和尚百般侮辱,我又岂能默默忍受。”
惊点点头:“行了,和尚已经被我收拾了,你不用生气,下去吧。”惊挥挥手,“毕令阳你也下去吧,我要去睡个觉,晌午我还要出去一趟,像今天这种事儿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两人躬身告退,惊低着头伏在桌案上闭目思索,惊的左臂自昨天起用了《七星引流》后,他就感受到了异状,不再是如以前那般毫无知觉,而是在断臂处有了丝丝温热。
但与之相应的,就是偶尔会如凡人一般困顿,同时身体中有着虚弱感。
萧擎苍给惊的丹药,惊也日日服用,如今终于见了好转。
惊用右手抚上自己的左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遂起身出了义堂,留下了傲雪一个。
对于傲雪,惊没什么表示,这个东西虽然一开始给惊 表现出莫大的威胁,但后来相处之后,发现这也只不过是个爱谁懒觉的小黑狗罢了,惊也便没放在心上。
和尚被倒吊在义堂门口的树上,两个人在一旁拿着棍棒不断敲打,打的和尚哀嚎不断,身上也没留下块好肉,青一块,紫一块的。
惊走了过去,对和尚的处置,他还真没想好,虽然心中已经肯定法觉必然与萧擎苍有某些秘密,但却没有亲眼所见,不是很肯定。
今晚之事八成是和尚他自己擅作主张,惊挥了挥手,赶走了两个壮汉,待两人走远,惊这才对和尚道:“萧擎苍叫你做什么?”
和尚悬在半空,喘着粗气:“放我,放我下来。”
惊一记手刀砍去,劈断了绳子,漠然道:“现在可以说了,不过你要想好,要是敢骗我,休怪我无情,萧擎苍都对你吩咐了什么,一个字都准落。”
法觉摔在地上,今晚之事的确是他有意为之,就像惊所想的那样,不过他可没有什么夺权的心思,惊的实力摆在那里,他只是试探而已,如果这次惊容忍了下来,下次他就会直接从所收保护费 上贪污,这才是他的目的,法觉只是想要钱而已。
法觉咧了咧嘴,感到一阵抽痛,看着惊道:“萧擎苍根本没见洒家,而是一个叫左木的叮嘱洒家从旁协助你,另外如果见到你有什么异动都要汇报给他们。”
惊揉了揉额头:“也就是说,今晚是你自己找死?”
法觉知道这小子不是傻子,只是没见过世面而已,也没有辩解,只是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这么一个帮派一年的收入有多少吗?”
法觉盯着惊,掰着手指算了起来:“洒家算了一笔账,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妓院,十个表子,每人每天接一次客,一次是两百,一个月三十天,那就是六千,十个人就是六万,平均一年就有六十多万废品灵石的收入,现在帮派都是九一分账,那一年帮派就可以得到五十多万。”
“这么多?”
惊真的有些吃惊了,法觉嘿嘿冷笑,继续道:“这还只是一个妓院十个表子的收入而已,城南那么多的妓院呢!还有城东,城北,哪怕除去三大家族也还有一堆的散户,这些人若是全部掌握我们的手上,那财源岂不是源源不断,凭你的实力,相信就算是寻常的炼气境修士相信也能击败吧。”
惊点点头,有了些兴趣:“自然。”
“这萧城不过是个边陲小城,虽说有些人高来高去,但那终究只是一小部分,更何况你我身后更是站着萧擎苍,完全可以有恃无恐,你不心动?”
惊抿着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心动了,钱这东西谁都不会嫌多,笑了笑道:“你说的不错,打动了我,那张地图上的红圈都是我们要下手的吧?”
法觉 点点头,还要说什么,惊又是一脚踹了过来,将他踢进了树中,随后猛蹿几步捏着法觉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做的很好,但这都不能你成为挑战我的理由,今晚之事我便放过了你,再有下次纵然你身后站着萧擎苍我也必杀你。”
“咳咳……”
法觉咳出鲜血,夜色中惊的血红瞳孔如恶鬼一般看的法觉不寒而栗,挣扎着道:“大人放心,洒家只是爱钱,从此以后,再不做这等愚蠢之事。”
惊这才松手后退,冷眼看着法觉道:“记住你说的话,只要好好做事,钱不会少你的,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毕竟你是第一个跟我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还有萧擎苍那边你如实说可以,记住了吗?”
法觉点点头,惊漠然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去了不远处的厢房。
法觉从树中撑起身子,苦笑一声,摸索着进了义堂。
他本想试探惊一番,谁料惊的反应如此激烈,掌控欲如此之强,一点点超出他底线的事情都会被他视为对自己的挑衅。
“但愿还能做个老二吧。”
声音从义堂幽幽传来,窗前的毕令阳收回目光,惜月就站在他的身边,戏谑道:“毕兄可是失算了呀。”
毕令阳漠然扫了惜月一眼,暗暗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哎,别走啊。”
惜月在身后招呼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偏远,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却能看到两人的动作。
毕令阳没有回头,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