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烟儿最近受牢狱之灾所困,心情不太好,儿臣想带她同往,一块儿散散心。”冷夜天拱手说到,
“太子说的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说过,那云家暗卫曾意图行刺过太子妃?朕担心,这南下……”皇帝清醒的时候的确是一个“开明”的好父亲,好君主,否则天辰在他手里也不会有统一的实力。
“父皇放下,儿臣会多加小心。而且,儿臣想借此机会,引蛇出洞,只是恐招安无望,只能歼灭。”冷夜天据实相告,
“也好,做的干净些,现在还不宜激起云家的反抗。”皇帝咳嗽了两声,有些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儿臣遵旨。父皇,儿臣还烦请父皇,命仪仗送儿臣出城,造足声势,如此才可以尽数引出有心之人。”冷夜天平静恭敬,
“好,朕另你与太子妃,以朕名义,韶江阅军。高公公,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安排妥当。”皇帝嗓门突然变的大起来,振奋了下精神,转头看着高示命令道,
“老奴,领旨。”高示站在旁边亦如往日般恭敬,
“儿臣,谢父皇!”冷夜天回礼谢恩。皇帝摆摆手,命冷夜天下去,
“儿臣,告退!”冷夜天会意,领命退去。
皇帝坐在貂绒垫子铺的柔软的龙椅上,右手拄在腿上,目光盯着冷夜天的背影,思索了起来,突然一阵剧烈的压抑感袭来,又是一大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高示赶忙倒了杯茶递给皇帝,满眼心疼无奈的看着他。天泫帝压了一口茶,茶杯刚离开嘴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食指动了动,示意高示过来,
高示凑过身来,将耳朵靠近天泫帝认真的听着,
“我让你查的太子妃中的不能受孕一毒的事,可有什么消息了?”天泫帝眼中泛光,直直的盯着冷夜天离开的方向,
“回陛下,老臣问过了给太子妃诊治的太医。太医说,娘娘确实体质特殊,本来寻常女子接触此毒不会有任何反应,在不知不觉中中毒,不能受孕,而太子妃中毒不深,刚刚接触就有了强烈的反应,才能及时被发现,想来正如太子殿下说的那样,太子妃体质含毒,以毒攻之,所以并未受其所累。而且,听东宫的人说,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同房,想来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高示似乎是安慰,有些喜悦的说着,
“不!”天泫帝突然厉声打断高示,
“高公公莫要忘了太子妃的身份,这个人可以是皇后,可以安抚天照遗民,但是万不可,让她的孩子成为君主。”皇帝放下茶杯,目光担忧恐惧又有些狠厉的看着高示,
“陛下,太子妃的孩子也是殿下的孩子呀,再说……”高示也被这样的的皇帝吓了一跳,他高示虽不是什么善人,但是还没有如此疑心,更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好了,难道太子对太子妃的宠爱你还没看出来吗?天儿定会让他们的孩子成为君主。太子妃随柔善,朕也十分相信喜欢她,只是以后的事谁又能掌控呢?你去,派人随着,太子妃的肚子一有动静就立刻除之,可嫁祸云家。用我一个孙儿对付两个氏族,倒也是划算。”皇帝打断高示,不再看他,思绪深沉,目光阴险,
“是”高示表面附和着,内心却一阵悲凉,他想起了皇帝是如何杀了自己的两个亲儿子,如今,他的狠绝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孙儿身上。
第二天,数千仪仗分裂宫门两侧,青灰石板,五色悬帯,吹啦相送,万众瞩目。太子和太子妃皆淡紫便服,简单轻便,向鎏黄金瓦宫门顶楼目送的天泫帝行了礼,太子妃同柳弯上了马车,太子和未筵庭翻身上马,三十随行精卫也同时身披金甲一跃上马,一队人在仪仗热闹的相送下声势浩大的离开了天辰都城,一路南下。
而这个消息,自然也被送到了各路人马的手中,可谓是天下皆知。首先是冷云溪听到这个消息,调走所有云家暗卫,一路秘密跟踪,然后自己亦秘密出宫,策马向西,去了鸾香郡找她的姨母和表姐;再次是六皇子冷夜桓,所有的委屈和愤怒袭来,一拳打在军帐中的石案上,“为什么我给父皇的横沥军事防御和作战计划的密信,迟迟未得到回应,就算我回宫给母妃奔丧他都不愿意同我单独一见,如今却让太子带着那个贱人去南下阅兵?”冷夜桓愤懑,在他心中的夺权之路,渐渐的改变了方向;再之后就是渊尘一行人,已在寒城准备好等待太子妃经过,可偏偏赶上城中闹瘟疫,城主下令封锁了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至于这由天辰分配的郡级的最高长官——府台大人,何时自封了天下为此一个的城主,也是莫名其妙了;最最后就是狄木风和墨秋白了,他们二人的画风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客栈包间早就在咸城定好,军事演练准备就绪,城中防备也都有序安置,准备热烈欢迎了,这里是现在天辰的南方大门,离韶江最近的一座城,而韶江水军的任务其实就是为了守这座城,而首先的就是让敌人不能过江。
太子太子妃在众目睽睽下出了城。不久,一队人马便迅速消失,未筵庭策马抄近路,提前赶去咸城接应。太子妃的马车载着柳弯,旁边三十甲兵,铠甲换便服,一路暗中相护,按原定路线向南,太子太子妃二人策马,单独行走,将原天照的各个城池都去了一遍。而寒烟本想在寒城落脚,想法子避开冷夜天去寻渊尘等人,却听到寒城噩耗,无法进城。而寒烟不知道,这事本就是渊尘将城主控制,为等寒烟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