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示意沙狂澜往佛光外面看去,同时手中延伸出数道金丝,将佛光外的一缕阴魂搅散,阴魂散开后随即就想要吸收邪气,然而瞬间就被邪气包裹住,朝着一个方向拉去......
这个景象沙狂澜之前也曾看到过,但是当时并未留心,这时眼看着朱刚烈连番施为一连搅散了数只阴魂,那些阴魂散开后都被邪气包裹住,朝着一个相同的方向飞去,顿时明白了一些,开口道:“老朱,你是说这些阴魂逃走的方向,就是乱葬岗上邪气的根源!”
金蝉子冷哼道:“这些阴魂可不是逃走的,而是被那一股邪气吸住强拖了过去,我若是没有猜错,定是有修士在这乱葬岗的地脉之眼,用阴魂祭练邪恶的法器,而这些阴魂就是被那法器吸住,才会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方向飞去。”
朱刚烈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恍然“金蝉,如此一来这乱葬岗上的许多事情就都说的通了,白日里此地阴气之所以稀薄,想来也是因为那件法器的存在,吸纳了原本应该溢出的阴气。”
沙狂澜奇怪道:“可是据我所知,这种以阴魂祭练的法器,祭练之时往往需要有大量的阴魂。”
却是能够聚集大量阴魂的地方,要么就是规模宏大的战争的主战场,要么就是瘟疫爆发的城池。
而天竺国近年来并未听说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西婆罗门城作为王城也许久都没有疫情爆发,这样一个地方又怎么会有人苦心积虑设下阵法来祭练法器呢。
沙狂澜的意思,朱刚烈自然是明白的“的确西婆罗门近来并未爆发大战,也没有疫情发生,但是老沙你不要忘了,就在几天前,西婆罗门中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一时间死亡的百姓已经不亚于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
朱刚烈这么一提,沙狂澜才猛然想起了,就在前不久因为三位国师诛妖,引起了西婆罗门中的大量百姓的伤亡,可是这么算起来岂不就意味着,在这儿埋下法器的人,早就预料到了西婆罗门会出现大量百姓的伤亡,又或者对方是知道了西婆罗门中发生的事情后,才动起了乱葬岗的主意......
却说乱葬岗本来也就是座不大不小的山包,还没等沙狂澜理出个思绪来,金蝉子已经带着两人来到了邪气散发的根源。
一条黑色的匹练直接从地面的缝隙中钻出,然后在半空中分化成一条条黑线,向着整个乱葬岗辐射,乍一看犹如一朵盛开在夜幕下的墨菊。
然而这朵墨菊所散发出的并不是寻常墨菊的香气,而是象征着死亡的阴气,这些阴气之中隐约还能听到阴魂融入时发出的哀嚎和咆哮。
似是感觉到了金蝉子等人的靠近,那原本盛开着的‘墨菊’,猛地收拢了起来,黑色的匹练瞬间倒转,裹挟着许多阴魂想要重新隐于地下。
然而金蝉子又岂会让它如意,九锡禅杖瞬间出现在手中,随着嘴里一串复杂难明的音符念出,九锡禅杖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直直的朝那正往回卷的黑色匹练上钉去。
也不知金蝉子口中念着的咒语究竟出自何方,九锡禅杖上非但没有出现耀目的佛光,反而在尖端呈现出一种幽黑之色,钉在黑色的匹练之上浑然一体。
那本来有形无质的阴邪之气,被九锡禅杖钉住之后,竟然好像一条玄色的毒蛇,不断地扭曲着想要从九锡禅杖的锁定下逃出。
可是另一边的金蝉子根本就不给它这个机会,再九锡禅杖将阴邪之气钉住之后,紧跟着金蝉子腰间的降魔杵也活了过来。
不同于九锡禅杖尖端的幽暗之色,翻飞的降魔杵上闪现着的却是浓郁的佛光,一连十几只降魔杵飞出,却没有去净化地上被九锡禅杖钉住的阴邪之气。
而是仿佛游鱼一般直接顺着地上那道黑色的匹练,向着地下滑去,没过多久地底深处忽然传来了阴测测的惨叫声,紧跟着佛光透过地面的缝隙蹿了出来。
伴随着惨叫声,被九锡禅杖钉住的黑色匹练竟然开始碎裂崩溃,金蝉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连忙冲着沙狂澜喊道:“老沙,你快沿着地面佛光的痕迹,施法将地面裂开。”
说完这句话后,又冲着朱刚烈喊道:“老朱,你护好龙马。”
沙狂澜看金蝉子说的郑重不敢怠慢,连忙双手撑地全力运转道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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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悟空驾云离开乱葬岗后,凭借着脚下筋斗云的迅疾,只用了一会儿功夫就飞到了西婆罗门城北的盆地之中。
与乱葬岗中黑漆漆的阴暗不同,此时西婆罗门城北的盆地中却是另外一副灯火通明的景象。
即便是到了入暮十分,盆地中修建长生道观的工程,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无数青壮劳力在宫廷卫士的驱赶下各司其职的忙碌。
此时距离悟空等人上次离开盆地,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数日时光,虽然只是短短数日的光阴,但是盆地正中的长生道观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上次来看时,下方筑基的石台尚未修建完全,而当下再去看时,非但下方的石台早已修缮完整,甚至于上方长生道观的修建工作也开始进入到了尾声,想来照这种速度修建下去,再用不来旬日时光,整个长生道观就能修建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