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

只听冷夕颜低低道:“你是爱我的,是吗?”

薛南廖面色微红,道:“娘娘,你……醉了。”

“我虽饮了少量的酒,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我……倒是想醉了……都说是一醉方休啊,可是……又怎么能够?”冷夕颜转回头来,定定地望着薛南廖:“看着本宫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薛南廖缓缓抬起一双凤目,清澈的眼睛顿时被一束熊熊燃烧的火把点燃,但他听到自己清朗的声音朗朗道:“娘娘,薛某每日来同心殿只是履行一个医者的职责……”

“既是如此,为何要阻拦我服药?”冷夕颜微微笑道:“药罐里的秘密,你以为本宫都不知道么?”

药罐?

冷亦瑶心中一动,悄悄朝药房而去。

自冷夕颜三年前和亲来到大氏就一直病着,因此为淑妃诊治就成了大氏第一国医薛南廖不容推卸的职责。自而从那时起,同心殿的御药房就经常看到第一国医忙忙碌碌亲自为淑妃亲自煎药的身影。就这样,三年过去了,淑妃病情时好时坏,御药房的阵容却是越来越庞大了。

今日,冷亦瑶就亲自见识了淑妃冷夕颜处御药房的规格。

顾不得观赏御药房内药材的珍贵和药器的多样,冷亦瑶直奔一个灰褐色的大桶而去。

“薛太医今日为淑妃煎药的药渣是不是在这里?”冷亦瑶问道。

小宫女忙答道:“奴婢正要倒掉……”

冷亦瑶眼前一亮,俯身从药筒中捻起一片深褐色的叶片来,她将那叶片放在眼前反复看,又置在鼻下嗅了嗅,心中“哄”地一声巨响,嘴角却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来,一转身就往白亭疾步而去。

近了!近了!婉转的琴声依旧绵绵不断从亭内传来。

“薛太医――”冷亦瑶冲仍侧立在冷夕颜身旁的薛南廖叫道。

琴声嘎然而止,薛南廖回过头来,一看到是冷亦瑶,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微微笑道:“惠妃娘娘找薛某有事?”

冷亦瑶将手中那枚深褐色的叶子高高举起,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问道:“这是什么?”

“一片树叶。”薛南廖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甚至俊逸的风姿都未有丝毫的改变。

“树叶?薛太医是大氏第一国医,恐怕不会不认得夹竹桃叶吧?”

薛南廖脸色陡变,一向沉静若莲般的神态竟然有了一丝慌乱,他轻轻咳了一声,道:“一枚夹竹桃叶能说明什么?”

“夹竹桃的叶片如柳似竹,花开时节如火似荼,胜似桃花,花冠粉红至深红或白色,有特殊香气,是人们喜爱的花木,但医书记载‘有剧毒’!”亦瑶笑道:“原来薛太医也认得这东西!可是此物是在淑妃的药罐里发现,薛太医精通药理,此物有何毒性不会不知吧?”

说出了这句话,一阵痛意绵绵不断地朝冷亦瑶胸口袭来,她却在此时盼望一直在自己眼中心中高贵清明的薛南廖能够解释这其中许多的不寻常,那么,从今后――他就还是自己心目中至亲至信的朋友!他就还是完美的御医薛南廖!

再看薛南廖,他温润如玉的面上徐徐绽放着淡若莲花的微笑,竟似对亦瑶所说出的话毫不在意。

“亦瑶――”冷夕颜低低喝止了冷亦瑶的话:“姐姐我近日咳嗽有痰,胸口痛,夹竹桃有祛痰定喘,镇痛,散瘀止痛之功效,故此才特令薛太医在药中加入此味。”

啊?原来如此!

冷亦瑶对薛南廖道:“薛太医,亦瑶一时冲动错怪了你,万分抱歉!”

薛南廖面色微微发红,对冷亦瑶道:“惠妃娘娘一心记挂着淑妃娘娘的病情,一时冲动情有可原,是南廖没有解释清楚。”

冷夕颜笑问冷亦瑶:“宴饮是不是已经开始了?妹妹怎的不在那里?”

冷亦瑶轻轻叹息了一声。

冷夕颜似乎听出了冷亦瑶胸中的闷气,微微笑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亦瑶听了,心中似有所感悟:“姐姐近来倒是深谙禅道。”

冷夕颜仿若自语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在这座皇宫中,争名夺利谁都会,但是懂得韬光养晦、明哲保身的聪明人却是很少――做聪明人,人人都会努力争取,但聪明人假装糊涂却是最深的境界。”

冷亦瑶似乎听懂了冷夕颜言中之意,又似乎没有听明白更深的含义,或者说――已经明白却心有不甘!她辞别冷夕颜往万象殿而去,一路暗暗思量冷夕颜说的这几句话。

见冷亦瑶离开,薛南廖忽然对冷夕颜道:“你既已知实情,为何还要一直喝下去?”

冷夕颜却微笑回答:“我怕你因此就不到同心殿来了!夕颜已经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现在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而我宁愿相信你这份关怀是发自内心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所有的幕后主使都是谁吗?”薛南廖旋而问道。

冷夕颜淡然一笑:“是谁已经不很重要,我在这个世上活得厌了,却还要为大冷和大氏的融合而被当圣母般供着。”说着,已经好久不曾行动的她竟然缓缓从椅子上缓缓站了起来,当看到薛南廖眼中的极度震惊,冷夕颜面上含了一丝羞涩:“为了不惊动你,我一直假装在服用你的药,并且还装作一步一步病卧在床,就是为了……不失去你!因为我知道,唯有如


状态提示:第262章 心事重重--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