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柔开始挑捡自己的行李,很多东西不能要了,因为一入水,有些东西就会变重,有些东西泡水就坏了。这里面只有药包为了防潮是油布包的,其他都不防水。于是凌柔拆了药包,把暂时用不上的药换出来,放入食物和信。最后凌柔只拿了药包、信、少许银钱和食物,还有几个很小的物件,其他都舍弃了。一个大包瞬间成了小包。

再转眼看聂琝,只见他正拿着葫芦喝酒。

“要喝口酒暖暖身?”

凌柔摇头,对她来说,不是暖身,是醉酒才对。

聂琝没勉强,开始给凌柔说起这次逃亡的路线了:“呆会儿,我们从这里出发,游到那条船那里,就得从船底下过去。”

凌柔看着江面,船只林立。其中空隙太小了,又有许多跳水逃脱的人,想绕开这些船只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船底过。

凌柔有些傻眼了,她的肺活量不大啊,希望侠女的身体比她强吧。

两人准备下水了,船上却正在上演一个现代考验男人的世界难题。

*****

那一家四口,只有丈夫会水,小孩请船家带,而丈夫却面临着选母亲还是选媳妇的难题。在古

代,也许丈夫并没有选择权。因为孝道,只给了他母亲的选择,可是老太太却要求带着媳妇。

把儿媳的手放在儿子手里,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对儿子说:“娘老了,跑不动了,你带着梅子一起把强子抚养长大,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了。”

一家人围在老太太身边泣不成声。

船家过来拉着小孩的手,对着他们道,“快些,来不及了。您老唉!多珍重。”抹了抹眼睛,下水了。

两人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只能难过的转过身,悄悄的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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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江水刺得凌柔一个激灵,手扶着船舷适应了一会。然后把手避递给聂琝。

聂琝抓住凌柔的手臂,开始往江边游去,整个过程中,凌柔都没有惊慌乱叫,也没有剧烈挣扎。让他能安全她上岸的信心更足了一些。

凌柔放开船舷时,感觉没了支撑,整个人往下掉,抓着聂琝递过来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不敢放松。等过了一会,那种失重感消失后,理智回来,想起以前看过的落水的应救知识,不要挣扎大喊,不要困住别人无法行动,要放松身体,头朝上,随着救援着移动就好。

到了要下沉到船底的地方,聂琝告知了一声,两人开始深吸一口气,往下潜。

咕咚咕咚的水泡往浮,凌柔的肺感觉要炸开了一样,好想张开嘴呼吸啊!

聂琝抓住凌柔的手往前游着,感觉到她的挣扎,回过头来,知道她受不住了。回身另一支手环住她,吻了上来,给她渡气。

凌柔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给他渡气的人,可是要想更多新鲜空气的肺却便她更加拼命的夺取氧

气。不知过了多久,聂琝放开一只手,抓着凌柔继续游走。凌柔迷迷糊糊的想,不知道这是不是侠女的初吻啊。

总算游出船底,浮出水面。凌柔赶紧深呼吸,脑子都还是懵的。

而聂琝却是在观察自己的位置,耳尖的听到货船传来的惊怒声音:“大当家,我们上当了!这船上全是石头,不是金银珠宝。”

聂琝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往岸边划去。

凌柔却是还没怎么缓过劲,还好这会是在湖面游动。

可是很快,又到了要下沉的时候,凌柔看着头发湿漉漉的聂琝,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提醒。凌柔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苦瓜脸呢,感觉太矫情。笑脸呢,看着他那严肃的脸,凌柔也笑不出来。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往下沉。

就这么来来回回渡了四次气,每次他很快放开,心无旁骛的往前游,好像不是吻了她,而是随手给了个你恰好需要物件的感觉。凌柔也从不太自在,慢慢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精疲力竭的到了岸边,天已经彻底黑了,可不远处,却是灯火通明,喊杀阵阵。

凌柔被夜风吹着,寒冷刺骨,直打冷颤。

两人找了一块大石头遮住身形和挡去冷风。

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是动不了了。

这附进树木密集,天色又暗,根本不能往山里去。只能待在这里,等待天明。

凌柔缓过一阵,开始把外衣脱掉,挤干江水,再穿到身上。

而聂琝在看到凌柔刚要脱衣时,就避开到另一处,观察远处的情况了。

凌柔做完这一切,背靠石壁,眼泪就下来了。

才来这几天啊,就有两次让她感觉朝不保夕了。她想念现代的法制社会。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是聂琝过来了。凌柔赶紧擦掉眼泪。

“你还好吧?”

凌柔点头:“……你说,这些船客能有多少人活下来啊?”

聂琝抬眼望了望散船的方向,没有说话。然后慢慢靠过来,也坐下了。抬头望着那黑漆漆的天空,听着远处的喧闹,无言的静默。

凌柔却是渐渐撑不住了,靠着石壁睡着了。

聂琝却还不敢入睡,时不时的还会观察一下远处的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喊杀声渐渐熄灭,又过了一段时间,大船开始航行。

很快,周围安静下来,万籁俱寂。

聂琝此时心神放松,昏了过去。

*****

天蒙蒙亮时,姜云被一阵凉风吹醒了。摸了摸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吹干了。再摸一摸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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