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教。”
顾汗青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三个字。
闻言后，杨帆脸色出现异样。
“鬼神……教？”
“不错，你所看到的那个家伙，应该是鬼神教的教徒。”顾汗青道。
“他们不是人吗？”杨帆问。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确实是人，但由于放弃了灵魂，已经不配称之为人。”顾汗青说道。
“什么意思？”杨帆不解，第一次听到“鬼神”两字，是从镰姬口中得知。
“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不需要知道这些，回去吧，好好休息。”顾汗青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帆离开后，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鬼神教。
教，可以理解为宗教。
镰姬曾说过，鬼神和死神是掌管地狱两个神明，因为鬼神破坏规则，导致打量的鬼气流露人间，人类被鬼气感染成了丧尸。
死神为了人类可以对抗丧尸，将自己的力量散布人间，让人们觉醒异能。
杨帆心中琢磨着，这个鬼神教，是否就是一群信仰鬼神的人？
他们放弃自己的灵魂，为鬼神卖命？
……
范云龙抢救了两天才脱离生命危险，他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之后又休息了三天，这才清醒过来。
在得知自己所率领的队伍只有杨帆和顾惜梦活了下来，心中很是自责。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尸潮中居然会惊现尸将，他自己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见范云龙的伤势好转之后，顾汗青才来探访，并且了解当时的状况。
就连范云龙自己也不知道，那只尸将为何会放过自己。
当时自己已经收了重伤，魂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原本以为死路一条，结果那只尸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转身就走。
“杨帆告诉我，他在撤退的途中看到了一个男子，穿着暗红色的衣袍，丧尸没有攻击他。”顾汗青道。
“鬼神教？”闻言，范云龙大吃一惊。
“不错，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十之**是鬼神教的人。”
“莫非这次尸潮是鬼神教在密谋什么？”范云龙怀疑。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们后来清理掉尸潮之后，搜索了整个小镇遗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顾汗青说完，眉头紧锁。
他犹豫了片刻，紧接着说道：“其实我更加好奇，杨帆和惜梦是如何从尸潮的追杀中逃出来的，以他们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在尸潮中存活。”
范云龙苦笑：“都是我办事不力，当时看到尸将之后，应该和他们一起撤退，兴许就不会有人牺牲了。”
他不仅仅只镇东军区的少将，同时也是此次行动的队长。
十二人出发，结果只回来了三人，心中很是内疚。
“不，你如果和他们一同撤离，反而更加危险，你做得很不错。”顾汗青摆了摆手，继续道：“我在杨帆和惜梦的逃离途中，发现了一些丧尸的尸体，种种迹象，让我觉得很奇怪。”
范云龙不解，心想丧尸尸体有什么奇怪的。
“有不少丧尸头颅被斩断，脖子上的切割伤痕很平整，应该是用某种非常锋利的利器斩断。但更加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还有一大部分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痕，但我敲开它们的头颅一看，发现里面的尸核被某种力量给粉碎了。”
范云龙仔细听着，他从顾汗青的脸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尸核直接被粉碎？”听到这里，范云龙眉头也皱了起来。
杨帆是火系兼武魂系的觉醒者，如果丧尸是他杀得，不可能没有致命伤痕。
若是说在不伤及丧尸**的情况下，直接粉碎尸核，反而是顾惜梦的魂控系可以做到，但前提是顾惜梦得达到高阶才行。
魂力直接化作武器，可以穿透肉身，直击丧尸脑袋里的尸核。
“难道是鬼神教所为？”范云龙说道。
“不，旁边还有不少被烧焦的尸体，当时杨帆和顾惜梦肯定是在场的。”顾汗青道。
“他们怎么说？”范云龙问道。
“从惜梦的讲述，他们眼看无法逃离，索性留下来与尸潮大战。后来惜梦魂力严重透支，晕倒了，就连她也很奇怪，杨帆是如何将她救回来的。”
“那杨帆怎么说？”
“我暂时还没有问过他。”顾汗青沉声道。
一时间，病房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范云龙道：“你怀疑，杨帆是鬼神教？”
顾汗青摇头：“当然不是，他的底细很清白，家里几代人都是裁决会的成员，肯定不是鬼神教。”
如果杨帆是鬼神教的人，之前他就不会主动和顾汗青说自己发现了暗红衣袍的男子。
从对方的语气和表情可以看出，杨帆确实不知道什么是鬼神教。
“那……”
“这件事情不要声张，我只是想问问你当时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
范云龙摇头，当时他被尸将虐得不要不要的，哪有心思去理会已经撤离的队友。
顾汗青没有怀疑杨帆的身份，这小子可是被元瑾会长所看中的人，而且又是宗流前辈唯一的弟子，如果他是鬼神教的话，那整个昌州就没人底细干净了。
他所怀疑的，是杨帆极有可能隐藏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能力。
十大异能系中，能透过丧尸肉身，直接伤害尸核的异能有雷系和魂控系。
魂控系不大可能，因为不到高阶等级，不足以拥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