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的板寸头。嘴里还诚意不足的安慰着:“翟哥哥乖,嗯,冯哥哥也乖,不要闹啊,也有你们两个的礼物的。”不等说完自己一个人到咯咯笑出来了,怎么跟哄小孩子似的。

翟耀辉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这个促狭的小丫头哦,怎么能不让人疼到心坎里。不过,这小丫头胆子不小啊,小手竟然跑到自己脑袋上作乱来了,这是把自己当成那两个胖小子了吗。

翟耀辉拉下那只在头顶作乱的小手,假意要咬上一口。不过小手一入手,却是一片细腻柔润。尤其是在自己有着薄茧的大手的衬托下,这双白嫩似玉的小手,愈发显得圆润饱满。一时间,即使是假意的,翟耀辉也有些不舍咬了。只不过这莹莹小手突然间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翟耀辉鬼使神差般的把那只小手放到嘴里,上下颚轻轻一碰。

芽儿见翟哥哥真的咬自己,虽然一点不疼,但酥酥麻麻的她真的很痒啊。最后,芽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好翟哥哥,我投降,投降还不行。哎呀,翟哥哥,我好痒哦。”

清脆甜软的童音,惊醒了似乎陷入魔障的翟耀辉。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一种不想放开这只柔嫩小手的感觉了。不过,翟耀辉到底是深藏不露,不管内心那莫名的yù_wàng是如何澎湃,冷峻的面容上却一丝不显。又见冯凯这会正眯着眼,舒服的拍着肚子,也放下心来。本能的,他不想让冯凯看到自己刚才的表情。

不过,该给自己争取好处的翟耀辉同样不会忘记。大尾巴狼的本质此时已经初显,“好吧,翟哥哥就先原谅你这次。不过,这礼物吗?”

战斗力比较弱的芽儿,最后只好割地赔款,把礼物从一份,变成两份,最后变成好多份。

各自收到自家老爷子的通牒、确定要走的翟耀辉和冯凯,最近除了办理相关的返城手续,更多的时间就是跟清河湾的乡亲们一一道别。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这些淳朴热情的乡亲,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们也从这些质朴可爱的乡亲身上,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乐观。

其实,不光翟耀辉他们忙着跟乡亲们道别,连张泽远也忙着把手里的那些还未痊愈的病人陆续交接到徒弟们手中。翟明山给孙子的电报中特别提到过,张泽远的平反很快就能办好。等平反信邮寄过来后,让他们三个一起回去。

张泽远对清河湾的感情比翟耀辉他们还要深,在他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这里的乡亲们接纳了他,也让他度过自己人生中最悠闲、最平静的日子。张泽远不是没有考虑过以后就留在清河湾,但他知道只有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才能教出更多的学生,救治更多的病人,才能无愧医生这个称号。

再说了,那几个坚持跟自己学医的徒弟,这几年也得了自己四五分的真传。自己这两年没少带着他们出门问诊,虽然用药还有些过于谨慎,但也能独当一面了。俗语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该教的都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需要他们自己慢慢摸索体会了。

这几个徒弟里面,倒是年纪最小的芽儿,有灵性,领悟力强,学的最好。这么好的苗子,自己可不能浪费喽,说不定以后就要靠这小丫头继承自己的衣钵了。不过这事还得跟杜叔,还有杜大哥他们商量商量。

饶是张泽远预先知道,但真正拿到那封平反信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喜极而泣。这两年自己虽不再那么介怀自己反*革命分子的身份。但那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一碰仍会隐隐作痛。

“泽远,这下放心了吧。这上面可是盖着大红印章的,绝对错不了。”杜爷爷拍了拍张泽远的肩膀,笑的十分豪爽。

“老伴,中午宰只老母鸡,咱们好好庆祝庆祝。”杜爷爷说完兴冲冲的跑进屋子。不过出来的时候嘴里却笑骂着芽儿的几个哥哥,“那几个臭小子,把老子特意留下的一挂鞭炮都给偷放了。”

李清源见杜爷爷一副马上要到公社买鞭炮的架势,连忙拦住,“行啦,咱们心里高兴就行。这鞭炮就不用放了吧,等你骑着车子买回来,我们都吃完庆祝饭了。”

中午的时候,杜奶奶果真是杀了两只老母鸡,一顿饭比过年还热闹。爷几个更是举杯换盏,喝的微醉,不过那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等吃饱喝足,碗筷都端了下去。张泽远借着酒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叔,杜叔,还有杜大哥,今天借着酒劲,我也跟你们说说心里话。当初要不是清河湾的乡亲们伸手拉我一把,说不定现在我坟头上就是杂草一片了。我也不瞒你们,当时见到杜大哥他们时,我那会真是了无生志,万念俱灰。”

“当时,老婆孩子为了不受牵连,跟我划清界线,我一点都不怪他们。我怪的是老婆背后捅我一刀,往我头顶上又扣了几顶帽子,害的老父母受我拖累,生生就给气死了。李叔,杜叔,当时我心里那个悔,那个痛,那个恨啊...”

张泽远说的是声泪俱下,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和遗憾,一吐而快。说完之后,比起眼圈红红的芽儿,张泽远确是一脸轻松。

“李叔,杜叔,还有杜大哥,今天我再厚着脸皮跟你们提个请求。这个要求,你们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今天我就跟你们耍赖了。”

李爷爷和杜爷爷他们难得见文质彬彬的张泽远耍赖,十分好笑。都笑着应道:“行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说吧。只要我们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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