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10点，迪厅开始热闹起来。看着热舞的人群，许小波想：一个个跟蚕蛹似的在那晃悠，有啥意思，跟傻逼似的。
第一天上班，还蛮顺利，楼下有几场口角。但都在他还没下楼，就被别的暗保给制服了。快散场了，保安副队长大勇过来，拍拍许小波肩膀说：“行了，今个先这样，下班吧。”
什么也没说，换好衣服，出了迪吧。
来到大厅，许小波看见曲涛在角落里训斥着大伟。
真是欺人太甚。
站在那良久。看曲涛发完威风，许小波跟着大伟走出了会所。
“曲涛骂你了？”
“嗯。”
“你有什么想法？”
“不干了。”
“这么便宜他？”
“那怎么办？”
“让我想想。”
这一宿，许小波没怎么睡，他知道人际关系网还真是复杂的。不是你意气用事就能弄明白。
和大伟在外面吃早餐的时候，许小波问着大伟：“有没有熟悉的饭店服务员。”
“有。”
“过来。”许小波在大伟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大伟惊到：“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你又不出面。”
“好，那就这样干。”
第二天下午，在一家饭店里，大利正请曲涛几人吃饭。许小波破门而入。几人已经喝的有了几分醉意，看到许小波进来。本来热热闹闹的敬酒场面，忽然一僵。
大利许小波眼神交汇，都暗自点头。大利是听许小波的吩咐，故意请曲涛几人吃饭。
大利故意装作惊慌的样子站起来，看着许小波。其余人也戒备着。
许小波大摇大摆走过去，走到曲涛面前，端起他的酒杯，冷笑了一下：“哟，哥几个庆祝呢？是庆祝5、6包空下来，还是庆祝谁要当领班了啊？”
“许小波，请你自重，可没人请你来。”
哗啦，不等曲涛把话说完。许小波一把把酒扬到了他的脸上。曲涛直接窜了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曲涛挂不住脸，站起来喊着：“你干嘛？反了你了。”
冷哼一下，一脚踹翻曲涛的凳子。曲涛一个趔趄，没站稳。
趁曲涛没站稳，许小波又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曲涛一脚踹倒在地，手不经意拽住台布，把菜全都拽撒在他头上，很是狼狈。
看着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表情各异，曲涛被激怒。拽着凳子拽起来向许小波砸去。
许小波躲了一下，在门边跑了起来，这一躲，给曲涛莫大的自信，他随手拿起凳子又伦了过去。
服务生们都跑过来拉偏架，他们纷纷拽住许小波，曲涛壮着胆子踹了许小波一脚，看着许小波疼的直吸气的脸。曲涛上次被打出的恶气的火忽然被拱了起来。
借着酒劲和人多，他又上去踹了许小波几脚。心里真是舒爽。
许小波奋力反抗，甩开几人的拖拽，拿起啤酒瓶向曲涛扔来。
曲涛慌忙往门旁一躲。顺手拿起门旁碗筷柜上的一个瓷瓶也冲许小波扔了过去。
看曲涛拿起瓷瓶，许小波嘴角浮出冷笑。不再挣扎。
随着瓷瓶落地的一声脆响。饭店包房服务员赶紧推门进来。看着地上瓷瓶的碎片。他惊慌失措的指着屋里的人：“谁？谁？谁弄的？”
大家纷纷不明所以的直直看着曲涛。
看着服务员紧张惊恐的脸，曲涛脑袋忽然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着饭店服务员。全场沉默。
服务员颤抖的声音响起：“这是上桌客人落在这的，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新买的名家之作。特意让我先收着。我刚一进来，怎么怎么？你说你扔它干什么？等着吧，那客人说马上就到，你跟他解释吧。”
全场人都呆住了。
古董？自己摔了一个古董？这？得多少钱？
曲涛这样一吓，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大家还没来得及惊诧，只听门一响，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跑了进来。一看见地上的碎片就哇呀一声尖叫。喊着：“谁？谁弄的？”
大家赶忙看向曲涛。曲涛一脸狼狈，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就得了？我这新买的，名师之作，预约了好久的。你看，发票还在。2万多块，你说摔就摔了？”
“2万多？”
“不行，你别跑，我得报警，哎，服务员，你给我作证啊，他摔的。”
“没事，先生，这屋里每个人都可以作证，而且，我们这有摄像头。”
“那就好，那就好。赶紧报警，省得他跑了。”
曲涛懵了，低头呆呆的看着瓷瓶。
“别报警啊，曲经理，如果一报警。你这聚众打架被公司知道了，你就完了，肯定开除。”小蒋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赶紧提醒着。
曲涛清醒过来，忙颤抖的站起来，抓过中年男人的电话。
“大哥，大哥。别报警，别报警。私了。私了。”
“私了？怎么私了？我这刚买的，2万多呢。”
“我我赔。”
“你赔？那行，拿钱吧。”
“我现在没有，我得去取啊。”
“取？什么时候？你是不是想跑？不行，我得报警。”
“别别别，大哥，你跟我去，现在就去取存折，然后我跟你去银行取。”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曲涛，想了想，转头问服务员：“有纸笔没有？”
“有。”
“先打个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