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连饭都吃不饱,过的还不如普通的下人。可偏偏这样一个女子能在选秀的时候沉稳力辩,讲出一套征服众人的大道理。姜氏女在景泰殿闹得那一出,若是换了别人,兴许进冷宫的就不是姜氏女。你随我府中嫁到潜邸,又从潜邸来到宫里,可曾见到哪一个木讷的人能这般?可见是个极有韧性的。”

“娘娘说的是,那您可是要帮她一把?”

南锦瑟摇摇头,“且再看看,不急于一时。”

南锦瑟比皇上大三岁,如今已是年近三十,风风雨雨也看得多了。可这个白选侍,她有些看不透。

最看不透的一点在于,她对皇上无欲。而皇上对她的态度,更是微妙难解。

“那您为何让她照着那本《金刚经》习字?”常青很纳闷。

南锦瑟微微一笑,“日后你便知道了。”万事来日方长。若是宫中女子和字帖一般,说话做事都出自一个模子,那皇上看着多么无趣。

“什么?”萧珩怒火中烧,额前青筋绷紧。“你再给朕细细说一遍。”

小福子吓得连连磕头,可是圣命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再重复一遍。

“探子来报,白侍郎那日喝多了酒,与小妾欢好之后,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白选侍曾对他言……言……”

“说!”

“白选侍曾言,您选秀的时候亲口跟她说‘朕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白侍郎颇为自得,还说白选侍就是根无用的垫脚木头,等二女儿进了宫,必能夺得皇上恩宠,日后他便是国丈,整个南晋都……”

福公公没再敢往下说,这不是找死的么。额上的汗排着队往下淌,腿脚直哆嗦。

白岑与九江王的勾当萧珩已知晓,只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大胆。

“朕何曾说过这等……她竟敢假传圣意!她就不怕砍头么!”萧珩一手抚着额,脑子里的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拖出去砍了!”,另一个说“先留着!”

她不是个赝品么,为何这般哄骗白岑。探子说没发现白筠筠被调包的痕迹,可萧珩就是知道,锦绣宫那个是假的。

萧珩皱着眉头,恨不得亲自去问问她到底打哪里蹦出来的。忽然灵光一闪,记起白筠筠右侧乳下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曾几何时,烛光下满是情深蜜意,那颗红痣在半明半暗的帷帐中摇曳生姿。


状态提示:10.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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