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车的车夫技术好,车子没有半分颠簸,苏蓁蓁直到坐上车还是有些愣神,倒是她的丫鬟,和雀儿你一声我一句便讲开了。那丫鬟名唤窕儿,是苏蓁蓁大哥苏芜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当初抱回来时,小小的一团,满身满脸的血污,耳后一条长长的刀伤一直延伸到了脖子,等她清醒过来,却是什么也记不得,苏蓁蓁便留了她在身边。

在这窕儿和雀儿你一句我一句里,颛孙岁算是听明白了。这苏蓁蓁和窕儿看上了那个钗子,刚付了银子,便杀出了个程咬金,这程咬金名为向淑倩,是当今右相嫡女,最是喜欢着一身红裙,恰巧苏蓁蓁也是经常着一身红色骑装,这永安城里的人便经常将她与苏蓁蓁比较,便是结下了梁子。今日恰巧遇到苏蓁蓁,而向淑倩晚些随她兄长参加升平阁的百花宴,恰巧缺了一个发簪,便是升起了强夺的想法。

窕儿愤愤道:“那向小姐虽为相府小姐,却也不能这般欺我家小姐啊,若不是将军…”苏蓁蓁呵斥一声:“窕儿!”

窕儿扁了扁嘴,雀儿却是看不下去,眼巴巴的看着颛孙岁。阿一泡了茶,先是递了颛孙岁,再递了苏蓁蓁,便是坐到了一边。

颛孙岁抿了一口,看向雀儿,道:“雀儿呀,公子我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可就别再提那‘想输钱’可好。”

雀儿一听,噗嗤笑了,赞道:“可不是想输钱么,公子不喜,雀儿也不喜输钱呢。”

窕儿和苏蓁蓁也笑了。颛孙岁又看向苏蓁蓁:“苏姐姐别不开心了,岁岁带你去看些好东西,保准有趣。”

苏蓁蓁点头,道了一声谢谢。很快,车里的女孩们便熟悉起来,笑闹着聊了起来。苏蓁蓁视颛孙岁为好友,便与她道:“前些日子,青渊南部出现了一队黑骑,骑术极好,一夜间竟掠夺了六个村庄,直逼南苑城,国主派了哥哥前去平定,说是战事出乎的难缠,所以端午回不来了,可是我知道,哥哥是失踪了,他有一黑信鸽,羽毛凌乱的飞回来,只衔了一个白布条,我与哥哥约定,若是黑鸽两日未见哥哥,便自己衔白布飞回。我家三代都战死沙场,如今终于是要轮到我哥哥了么。”

说着自己便是红了眼眶,颛孙岁未说什么,只拉了袖子擦掉苏蓁蓁脸上的泪珠子,眉角微垂,柔柔的笑着,道:“别担心,你是蓁蓁啊,谁都不会为难你,谁都不会。”

苏蓁蓁一愣,心里暖暖,感觉既熟悉又亲切,反应过来,自己便是笑了,心里想着:岁小公子的笑容大抵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看过最好的笑了。

正说着,车夫便拉了马,朗声道:“小主子,前面人多,这马车行不了了。”

雀儿一掀车帘,跳了下去,脆生道:“公子,到了到了,阿一,快扶公子来,小心些。”

阿一推了轮椅,才小心的回头去扶颛孙岁,出了车才看到,这人确实是太多了,不光是平常百姓,还有大量的江湖人士,甚至有些修道之人。

等全部人下了车,车夫便赶了车去一旁茶馆候着,雀儿急急的便要来推颛孙岁,却是被阿一挡住了,阿一这几天照顾颛孙岁,倒是养出了习惯,明明前些日子还想着要如何逃走才好,如今看雀儿毛毛躁躁的要推颛孙岁,身体比脑子倒是先动了。

雀儿无法,便走在颛孙岁旁边,有声有色的介绍起她打听来的独家新闻。

这永安的八财街住的都是商贩,却又不是普通的商贩,便拿这范家钱家来说,前者以水商为主,仅是一个范式商行便有上百艘商船,为了保证水路安全,每艘商船都打造得固若金汤,在战争时期,国主还会同这范家借船,可见其家商船品质绝佳。而这钱家曾经祖上是个工匠子,打造的东西是赫赫有名,每次都有宫内采买的人前去购买,后来现在钱家家主的爷爷钱不古决意从商,族里便分了两派,一派从先业以铸造,一派随钱不古从商,到如今,钱家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御用铸造商,即为皇家铸造用物,也贩卖平常铸造品,有了皇家这一活招牌,钱家的铸造品在市上名声鹤立。

而今日钱家选在了今日举行比“武”招亲,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奇怪的是这招亲的是钱家三小姐,可并没有人听说过钱家还有一个三小姐,这突然便冒出来,不免在人们脑海里又上演了一出戏码子。而这更奇怪的是,这比的武也不是寻常的武,据说这钱家会把上百件奇珍异宝摆出,若有人能一一辨认,便算成功。这个规则一出,倒叫人新奇,今日便是来了好些人,这钱家也是大户,若能娶个钱家小姐也是极好,这跃跃欲试的,看热闹的,居然把这八财街挤得水泄不通。

雀儿带着众人灵巧的往前挤,居然让她占了个前排,这钱家的比武招亲设在了钱家一处商楼,楼前设了木制高台,台上遍设桌子,数来该有百来张。楼上凭栏而立四人,雀儿尽职尽责的介绍道:“这左数第一位是钱家长子钱涉,说是天生便是从商的好料子,常年随商队走南闯北,见识颇广,此次应是由他作为裁判。他旁边的便是现任的钱家家主钱不过,另一个女子应当是那位从未听说的三小姐了,剩下的那位是钱家客卿莫问,这个人对钱家来说极为重要,却没什么人认识他,公子,雀儿想那应当是不得了的高人,钱家倒是好福气呢。”

颛孙岁懒懒的抬了眸子,那钱涉倒是眉清目秀,不像个商人倒像个书生,钱家家主倒是恰恰符合自己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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