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她已经来过了一次,不过雨后的天牢,加重了腐臭的味道。
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根蜡烛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根。
这虽然名唤天牢,可却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哀嚎声此起彼伏,一些常年被关在天牢的人,一看到衙役,就开始张牙舞爪的像外求救,吓得燕雨若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一个正常人在这里待几天都受不了,更何况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常年关押在此地,有的人甚至还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
这可不是单单只有潮湿和腐臭味这么简单,而是还能让人感受到绝望和死亡的气息,所以看到衙役,他们能不哀嚎吗。
“楚阳王妃,进去吧。”
楚阳王妃胆识过人,李焕很是佩服,所以对待楚阳王妃之时,也在不知不觉中加了几分客气与恭敬。
听到李焕这么说,燕雨若嘴角含笑,对着李焕微微的点了点脑袋,然后才一头扎进了事先为她准备好的牢房。
看来她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嘛,和刚刚路过的那些牢房相比,好的不止一点点,至少里面还有一张简易的小木床。
躺在床上,燕雨若有些担心楚少阳,不知道那家伙这个时间在干什么,会不会意气用事,去找王上理论。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这一趟天牢可就算白来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燕雨若还在遐想,那边楼兰王宫内,楚少阳就冲进了御书房。
“父王,你明知道若儿根本不是杀死林鹿的凶手,父王为何还要将若儿关入天牢。”
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父王的用意了,上次他明明告诉了父王,说沈瑜背后很有可能还有真主,可父王却让他放了沈宁霜,让他失去了要挟沈瑜的筹码。
还有,前两天监国的事,在没去参加宴会之前,他压根就不知道,父王会在宴会上宣布让他来监国,父王明明知道,这个时间,谁冒头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可他为何还要这么做,而且还将姜涛的孙女姜琦强行塞给他。
现在更是过分,明明知道燕雨若不是杀死林鹿的凶手,父王去硬是要将燕雨若收监到天牢。
他真的不明白,父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少阳,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这样鲁莽,让父王以后如何将这楼兰的江山交给你。”
楚少阳硬闯他的御书房,他已经很是不满了,现在竟还还未了个女人,过来质问他。
他不但是他的父亲,而且还是这楼兰的王上,做什么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父王,儿臣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算儿臣求你,放了若儿吧。”
燕雨若的办法虽然不错,可她还是把天牢想的太简单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在那个地方待着。
“你可是楚阳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求孤?”
王上一脸诧异,楚少阳这一辈子就求过他两次,一次是十年前,他将他送去燕雨国当质子之时,他求过他,第二次就是现在,为了一个有无可无的女人,他竟然也用到了求这个字。
“父王,我喜欢她。”
到了此时此刻,楚少阳没有在掩饰,而是一口说出了他喜欢燕雨若这个事实,可他的话却立刻让王上变了脸色。
“本来孤只是想将她关上一些时日,给点教训,可如今看来,这个女人留不得。”
自从楚少阳和燕雨若成婚以后,楚少阳就越来越难掌控了,昨日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忤逆他不说,今日还差点抗旨不尊。
本来他只是受人之托,将燕雨若关入天牢,可没想到燕雨若竟然能蛊惑楚少阳,如果再将她留着,那么日后楚少阳将会越来越难掌控。
“父王。”
楚少阳本来是想来求情,可没想到竟然挑起了父王内心的杀怒,这让他肠子都悔青了。
看来是他太高看自己了,以为从来没有求过父王,只要他开口,父王一定会放燕雨若一马,可万万没想,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你要在不离开,孤现在就命人取了她的项上人头。”
楚少阳可是他很重要的一颗棋子,要是没了他,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变化,他可不想大事未定之前,出什么变故。
“父王,不要,儿臣现在就离开。”
一听到父王这么说,楚少阳忍不住全身一顿,父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不定他在留下,父王还真的有可能杀了燕雨若。
带着无奈,楚少阳退出了御书房,可走到花园,就碰到了姜琦。
“琦儿参见王爷。”
姜琦听说楚少阳进宫了,所以特意在这出宫必经之路上等候,她喜欢楚少阳,从小就喜欢,只可惜楚少阳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
不过还好的是爷爷竟然也同意这门婚事。
“琦儿,你怎么在这里?”
楚少阳有些吃惊,这个地方可是去大殿的必经之路,姜琦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她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后宫,等着五日后的迎娶吗?
犹豫大洲里都城实在是有些远,所以父王将他们祖孙俩留在了王宫。
“琦儿是特意在此等候王爷你的。”
姜琦娇羞的低垂着脑袋,说完还不忘记扭捏了一下那凹凸有致的身躯。
“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现在燕雨若身陷囹圄,他哪还有心思去管姜琦,所以话音刚落,就迈开了脚上的步子。
父王好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