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十二、福兮祸兮
张柒默了片刻道，“我已经尽力，你们可以去浣妲那边试试，我才初学没多久，比不上浣妲的巫术精湛。”
不管浣妲的巫术有没有效果，不过是一死罢了，不会再有更坏的后果。
她很不想让这巫术成为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般做。为什么事情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一直很想用科学的有逻辑的去解释浣妲的巫术，但是她在浣妲身边呆了那么十几日，想研究一下其中的原理，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巫术还是令她无法理解的巫术。
“什么都没有做就尽力，你尽了哪门子的力！”晓破口大骂，“若是能让浣妲帮忙医治我还来找你这小贱蹄子！快点给我治，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这小贱蹄子就给他陪葬！”
“刚刚施针就是治疗。”张柒皱着眉解释，这话真的难听，若是以往有人这样和她说话，她早就一巴掌扇出去了。
启的大哥增解释道，“浣妲不医，说只有你才能救，父的命线只有你能续。你需要什么我们立即就去找来，你不要担心我们付不起供奉。”
张柒撇撇嘴，浣妲又在忽悠人，“我说了我已经尽力了，而且我也还不会巫术，也不少用巫术治的，也不需要供奉。”
浣妲在第一天就和她说过，巫医以巫术借用鬼神之力治疗疾病祛除邪祟就要付出代价，收取这些供奉是献给鬼神，或者弥补巫医自身所付出的代价。
这供奉的东西一般都是要活物，偶尔也需要一些粮食之类的东西。
“你医不医！”晓上来就要拉扯张柒，“信不信我告到里正和族长那边去说你不孝！就算你现在的浣妲的弟子又如何，就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你现在又不是真正的巫医。”
启大手一捞就将张柒抱了回来，“母亲，她已经尽力了，巫医虽然说不医，但是你们也可以去问一下，七是不是已经尽力医治。”
这大冷的天，张柒的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薄汗，刚刚不过是三针也消耗了她极大的精力。
张柒冷声道，“你们要是想让他活的久一些还是快些带回去好好伺候，多与他说话或许能早些醒来。这般吵闹，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她上午先被启吓，虽然补了午觉，但是又被晓惊醒，刚刚这施针也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又是大晚上的觉得很累，抬头看了看禾，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快些将这些人清出去。
虽然禾是病人，但她也尽力治疗过了至于日后如何，就不关她的事情了，这一家人如此对待他们，她还能出手治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启如何打算，她觉得自己无权干预，如果启打算让这些人在这里留一晚，她自然是使唤不动禾的，那也无妨，她可以去西边的小屋里歇息。
这样想着，张柒便打算起身，茹这两日做了好几床被子，她倒是不怕没的盖。
“别起来，外面冷。”启拉着她对禾等人道，“父亲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学塾空旷也没烧火盆，晚上怕是会冷，不如晚上先回去，左右也不过这一点路，有什么事情再来。”
晓他们这才看了看午的脸色，果然不似刚刚那般青黑了，这学塾太大，就算点伤火盆也不见能多暖和，但晓却不依不饶道，“七和我们一起回去。”
张柒才没这么傻要和他们走，“我已经医治过，晚上不会有什么事情，你若是非要我过去，里正家就在左边，你大可将里正大人和浣妲都叫来一起评评理。”
晓还想骂，增小声劝道，“真吵了里正大人可不好。”
晓他们这才抬了午回去。
张柒见几人都走了，禾重新将门关好才嘀咕道，“不相信我还来找我作甚。”
启笑着抱着她重新躺下，“浣妲的话可不能不信。”
张柒冷哼了一声，在浣妲身边十几天都没见她再给谁治疗过，不过倒是有一次传授她一个治疗疥疮的巫术时，倒是煞有其事的杀了一只鸡，杀鸡的时候也是念叨了很多奇怪的咒语，最后那只鸡却是入了她们两人的胃。
但是这祭鬼神的咒语却一直没有教她，浣妲说她不现在不信鬼神，不借鬼神之力来治病，即使她教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一直没有教她。
不会祭鬼神和无法与鬼神相通，她就算是按着浣妲教她的那些治疗的方法咒语治疗病人是不会有效果的。
当初见浣妲煞有其事的教她，期间也出现过奇怪的事情，比如茅草突然自己烧了起来，或者召唤树叶的时候，恰好有叶子落入碗中，或者催眠鸡的时候，那鸡真的就一动不动了。
一开始她真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事情了，但是后来她自己暗自试过无数次，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就觉得这是不是更为高明的障眼法而已，类似魔术。
不过是几句古怪的话而已，真的就是关键，嫩起到神奇的作用？纯属是忽悠人的吧。觉得这个供奉，其实就是劳务费吧？
启觉得她今晚的情绪有些奇怪，只当她是被扰了觉心情不好，不过这晚上确实又冷了起来，“冷不冷？要不要烧个火盆？”
“不了，日后烧饭的时候存些炭，等天气再冷些的时候再烧炭罢。”张柒想了想也觉得学塾略大了些，“还有多少可以换的东西，想让章良叔再造几扇。”她硬生生的将屏风几个字咽回去，“几扇门，将这榻和那边隔开，将帘子换下来，天气再冷起来，这帘子实在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