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打车回了徐妍那里,然后直接开车回了景胜大厦。

有时候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未尝不是一种好的解决办法。

要问他现在是怎么想的,其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大概是想靠近却又必须克制。

好像每次见到郁棠棠,便会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引诱着他,让他失去理智,去发疯,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是想要变成现在这幅局面的,不是吗?

当初跟自己保证得好好的,就远远的看她一眼,看她过得好不好,其他的,不再奢望更多。

当年知道她再次恋爱的时候,便心死一回,等后来无意间得知她结婚的消息,已经万念俱灰,现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根本无法再一次承受如此致命打击,他该知道的。

江屿只是不明白,既然郁棠棠早已经变心,为什么他刚回来便跑来找他,还做出一副深情至此的样子,好似对他念念不忘多少年一样。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意接这个离婚案的。甚至还误解他结婚出轨,表现出一副愤怒不愿相信的模样……

原本自诩也算看着郁棠棠长大,差不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究竟是谁悄悄把一切都变了模样,也只能把错归到时光头上。

晚上正在加班,江屿接到了陆延之的电话,让他去给他接风。

陆延之是他大学四年的同窗兼室友,但事实上,他跟陆延之关系并不怎么好。

寝室四个人里,陆延之和时弈关系是最要好的,其次是郁逸宸,再然后大概也轮不到他江屿。虽然是四人寝,但真正能玩到一块儿的也就他们三个人。

陆延之大学毕业出国,之后又一直待在s市他确实知道,这次回来似乎是他爷爷陆老先生九十大寿。

他不太明白陆延之为什么会找他给他接风,就算时弈在g省读博,不在这里,但还有郁逸宸呢。

再不济他还有一大堆狐朋狗友排着队等着巴结他呢,怎么着也不该会想到他,他才回这里多久。

但既然陆延之提了出来,他也不好拒绝。

不紧不慢赶到陆延之指定的酒吧,接风没接到,却接到只醉鬼。

江屿还是第一次见陆延之耍酒疯,“你说老子哪里不好,哪里幼稚了?老子不就长得嫩一点吗,怎么就小白脸了?老子过了今年生日都三十了,还尼玛觉得像姐弟恋,像个鬼啊!”

说起来也是好笑,陆延之明明是他们寝室最大的,听闻他也不让家里找关系,硬是三战高考,才考上了b大,偏偏长了张颇具欺骗性的脸。

当年他们寝室除了时弈和郁逸宸是普通应届考上的b大,江屿也不是应届生。

他是高二的时候参加高考拿了他们市第一,被b大全额免学费录取,他没怎么考虑,直接拿着包就来了b大。

陆延之比郁逸宸他们大三岁,他又比郁逸宸小一岁,他们寝室年龄最大差相隔四岁也是本届学生的一大奇闻。

江屿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当时军训的时候经常有人跑来他们寝室,大多是来看“大学霸”江屿的。

但江屿几乎不怎么在宿舍,陆延之又长得太小,所以大家想当然以为陆延之就是那个高二就考上b大成为他们同窗的,上来直接就对他一通夸奖赞美,然后陆延之再一个一个解释回去。

长得显小不是陆延之的错,但“幼稚”这个评价还真没冤枉他。

陆延之就是那种标准被宠着长大的富二代,只是他没长成二世祖,长成了一个“逗比”。

这个要说到陆延之为什么会三战高考。

那个时候大家也对这点很好奇,因为陆延之家境不算差,甚至是上层社会比较好的那类,大学考不上多得是退路。

去国外镀金怎么也比在b大强,高考又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们实在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陆延之这一可以说是荒诞的行为。

一开始陆延之遮遮掩掩不愿意说,后来在一次卧谈会上终于没憋住,松了口。

原来这货,跟人姑娘约定,只要他不靠家里关系,凭实力,能考上b大,姑娘就做他女朋友。

结果当然显而易见,等三年后他考上b大,人姑娘联系方式早换了,后来好不容易联系上,姑娘已经有了男朋友,而陆延之也成了一个游走在各大校花之间的标准的花花大少。

扯得有点远了。

酒吧里面,摇滚乐震得江屿耳朵疼,他推了推趴在沙发扶手上的那人,陆延之醉得跟摊烂泥一样,一动不动,嘴里还在吐槽抱怨个不停。

“我怎么就不像是真心的了,长得帅有钱是我的错吗?”

“谈恋爱多就是渣男?这规矩谁定的呀?”

“……老子身边多的是姑娘贴过来,可不就是看上你了吗,不然老子掏心掏肺得是为了谁呀,难不成是好玩儿吗?”

“…………”

江屿确定陆延之是真的喝醉了,因为他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一个人自说自话,越说越嗨,后来打了个嗝,可能也觉得公共场合不太合适,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江屿就坐在一边,点了杯水,慢慢喝着,静静地看着陆延之耍酒疯。

他算是明白他这趟来这儿的主要任务了,等陆延之闹完喝爽了,安全把他送回家,或者找个酒店把他安顿好,其他的根本不用他参与。

陆延之却不见得也这样想,过了会,他似突然清醒,举着酒杯,冲江屿笑了笑,“你来了?”

说着把酒杯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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