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二姨娘风光大葬。尉迟傲带着上官明珠和上官玉音回到了七王府。
次日,七王府便传出了上官玉音染了时疾,需静心修养的消息。可实则是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将她软禁在了千韵阁中。就同之前的上官明珠,一模一样。
上官炎心知这是尉迟傲使的手段,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上官玉音刺伤了上官明珠是真。尉迟傲没将她送入大牢,已是给足他的面子。
但上官玉音到底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又怎会不心疼呢?可她终究是做错了事,总是要受些惩罚的。
再者,眼下尉迟傲和上官明珠心中都还憋着一口气,若此时为上官玉音求情,总是不妥。故也只能等这二人消了心中的怒火后,再为上官玉音求情。或者,等此事平息下来后,他再将上官玉音接回府中。如此,既可扫除了上官明珠的隐患,也可护住上官玉音这条性命。
与此同时,尉迟夜的禁足令也到期了。
刚一解禁,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往上官府跑。却被赫骞给拦了下来。
这下,积攒了许久的愤怒在这一瞬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赫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本王,究竟意欲何图!”
之前,他尚在禁足。赫骞阻拦他,倒还有理。可如今,他已解了禁足,可赫骞却还极力阻拦他,莫不是他别有图谋?
赫骞深知,尉迟夜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了如此的狠话,但却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自他跟随尉迟夜后,事事尽心尽力,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无论做什么,也都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可如今,他却怀疑他的用心,这怎能不让他心痛?
他跪在了地上,诚恳道,“属下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奴才,没有权利干预王爷的事。”
尉迟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连忙解释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尉迟夜的解释,赫骞并不回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可属下对王爷却是忠心耿耿。那些个不利于王爷的事,属下就是冒死也要谏言的。”
尉迟夜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王爷担心乐安县主,迫切的想去看望县主,这乃人之常情,属下自不会阻拦。可王爷可曾考虑到皇上?皇上本就对您如此看重县主,而心有不满。眼下,才解了禁足,您就这般急不可待的往上官府跑,您让皇上怎么想?”
赫骞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般,狠狠的敲醒了他。
是啊,皇上如此的气愤于她,若他现在就这么去了,只怕会再度触怒了龙颜。介时,他的这份关心便会成了上官听雨的催命符……
尉迟傲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赫骞,拍了拍他的肩,“方才本王的话说重了些,还望你不要记在心上才好。”
“属下知道王爷因心系县主,才说了这般狠话。属下了解王爷,又怎会将这些气话放在心上?”
尉迟夜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坐在长廊上,呆呆的望着八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