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其中一个绣娘忽然和玉忘苏说道。

玉忘苏见绣娘面有难色,便起身往外面走,绣娘也连忙跟了出去。

到了听风小筑外,玉忘苏才站定了,“有什么话便直说吧!我们认得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是侯爷的那位表妹,这几日都到此处来,终归有不便之处。”绣娘有些无奈的说着。本来人家君芙小姐还是侯府的表小姐,是客人。

她们几个如今却是借住在侯府学手艺的,本不该说撵主人家亲戚的话。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月牙姑娘以前就是处熟的了,并且针线都是和侯夫人学的,并不会刻意去学她们的针法。

可君芙小姐那个样子,一来有偷艺之忧,二来也总是问这样问那样的,好学归好学,却真是打扰了她们。

她们也都知晓给她们的时日不多,等侯夫人的肚子渐渐大了,也很累,怕是就没太多工夫教她们了。

送她们来的时候,余老夫人可是说了的,希望她们能尽快学会侯夫人的双面绣。只有把手艺学到手了,才能安心的。

以前说的是侯夫人肯教给余家双面绣的手艺,余家便能给很多银子。可时过境迁,那个时候侯夫人手里的确没多少银子,可如今身为安国侯夫人,哪里还会缺银子啊!

“是月牙她们打扰你们了。”玉忘苏扶额,她还真没太关注这个事。

“倒不是打搅的事,若是没别的事,有人一道说说话也是好的。夫人大度,不惧自己的手艺外传,可余家的一些针法,是不能外传的。”

玉忘苏这才了然,真是她没考虑到这个。她的确和余家不同,她也不是非要靠着一门手艺过日子,故而不惧自己的手艺被人学去了。

以前锦绣阁的绣娘,她也是不时的会教导些针法。

可余家是商人,技艺便也是商机。

“是我没想到此节,我会和她们说的。”

“那就多谢夫人了。本来我们才是借住在此处的,这样的话实在是冒昧。”绣娘满脸窘迫。

“话不能这样说,你们既然住在府里,便是我的客人。不必说的如此客气。”玉忘苏笑着拍拍绣娘的肩膀。

夜里,玉忘苏便和月牙说起,让她不要再去听风小筑了。“她们都忙着学手艺,你们总去太打扰了。”

“这样啊!”月牙咬了咬唇,“我还真没想到会打扰她们,那我以后不去。”

“你若是闲的无聊那边去看看书。”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

“嗯。”

三月初九,春闱开考,天还不亮君沛也就出门去了。春闱一共三场,每场三天,分别是三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进场。

日次,博闻几个从南野书院回来。

博闻他们便笑嘻嘻的说起近日书院里的事,说是春闱要开考,书院里便热闹的很。

南野书院里有些举子是要参加春闱的,便有人在书院里开了赌局了,赌某位师兄能否高中。

在南野书院里举子和别的人是不同的,但凡中了举人的,不论入学多久,年岁几何,旁人一律是以师兄称呼的。

“你们这些孩子啊!”老夫人听的笑起来,“难道先生就不管你们的?任由你们胡闹。”

“都是悄悄弄的,自然是不会传到先生耳中去。”君千羽笑着说道。

“你们既然进了南野书院,可不能总想着玩,还是要好好学。”段氏嗔了君千羽一眼,“若是阿沛这次能高中,可是年纪轻轻就要做官的人了。”

“说起年纪小,听闻此次春闱还有个十七岁的呢!”博闻忽然说起。

“竟还有这样小的?”段氏有些惊讶,她还想着君沛这样十八岁的已然够小了呢!十七岁就是举人了,可真是了不得。若是春闱再能高中,可是佳话了。

“是啊!听说是徐州来的举子,不仅是中举了,还是中的解元呢!”君千羽摇头晃脑的说着,“说是何彦大人的长子,名唤何子衾的。又因相貌出众,被称之为何玉郎。”

“竟是他家的孩子。”段氏笑了笑,目光落在一旁的段姨娘身上。段姨娘脸色一变,当年何彦可还只是个穷秀才,父亲看中了何彦的才华,不顾何家不是什么世家,便要将她许配给何彦。

她在段家养尊处优惯了,虽是庶出,却也是一直锦衣玉食的。她心气高,寻常人是看不上的,一心只盯着世家大族。

寻常人家就是辛苦一辈子,也未必能有世家大族过的苏心呢!

她当时自然是宁可做君家的妾室,也不愿意做一个秀才娘子的。

没曾想她进了君家的次年,何彦便中了举人,再次年春闱一举夺得会元。

被先帝赏识,做官又政绩突出,连连高升。如今可是名震天下的一品总督,掌管着虞朝最富庶的地方。

却不仅何彦是个厉害的人物,连养出来的儿子都这样出息。每每想到何彦如今的地位,她便心口疼。

君家的确是皇亲国戚,满京城里很多高门大族都是能攀扯上点亲戚关系的,势力盘根错节。

可真要说到官位,老爷比何彦可差多了。

如今段氏扫过来的一眼,更是让她心都在滴血。她知道,姐姐必然心里在笑话她呢!若她不是做了妾,如今便该是总督夫人了。

“何彦?我依稀记得,嫂子家里曾和何家有些来往。”老夫人望着段氏。君家和段家都是云州人,自然段家的事她也是知晓不少的。

“的确如此,父亲在世的时候,和何大人的父亲乃是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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