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固然这是张陌生的脸,可是沾染上他的气质,依然让她觉得面目可憎。

“忘苏,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我们才该是最亲近的人。”陈宇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一身白衣当真不适合你。一个盗墓贼,还非要打扮出谪仙的模样来,不过是贻笑大方。昨日譬如昨日死,我们的恩恩怨怨都成了过去,我不会去打搅你的生活,也请你远离我的生活。”玉忘苏说着便站了起来。

“你若是还要在再算计我什么,我就杀了你。”

陈宇霍然起身,从后面抱住她,呼吸都喷薄在她的颈项上,“忘苏,我们重新开始吧!我绝不会再负你。既然往日的事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玉忘苏咬牙,狠狠的在他的脚上跺了一脚,陈宇吃疼放开了她,她转身便甩了他一巴掌。

“你真是疯了,我有夫有子,有自己的日子,你就不要发疯了。”玉忘苏狠狠的瞪着他。

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疯子。他们都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还说什么重新开始,当真是她此生听过最大的笑话。

除非她真是爱着这个人,脑子都不清楚了,否则她如何还会和这个人牵扯上半点联系?

“看来到了这里之后,你是真爱上沐诀了?你真以为他会真心爱你吗?这个时代的男人,位高权重的,谁不是是三妻四妾,满满一屋子的女人?

“他现在一时贪新鲜对你好,你还真以为你们就会长久吗?”陈宇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仿佛那一字一句都要镂刻进她灵魂里一样。

“那都是我和他的事了,似乎同你并无什么干系。纵然他真辜负我,也不会想要我的命。”玉忘苏步履匆匆的往外面走。有这个人的空间里,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忘苏,我颠覆了这天下送你好不好?”陈宇的是声音从后面传来,玉忘苏的脚步微顿,随即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可陈宇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带着某种阴鸷的感觉。这个人真是疯了。

出了布庄,紫茉正站在马车旁等着玉忘苏。

“夫人,是否还要去哪里逛逛?”紫茉扶着玉忘苏上了马车。

“不了,先回去吧!”玉忘苏闭着眼还靠着车壁上。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然会遇到陈宇。

陈宇真的也来了这个世界,先前一切都只是猜想,今日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陈宇站在面前,她才真是确定了。

不过再见到陈宇,她却再无当初知晓被欺骗的那种痛苦,留下的,只是记忆里还残留的一点憎恶。

不爱了,自然想到那些伤害也就无所谓多痛苦。她只是希望,前世今生,她都不曾遇见过这个人。

只希望陈宇能好好的去过日子,不要再纠缠她,也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前世的恩恩怨怨都已经了了,而此生,若能毫无干系,才是最好的。

回到府里,玉忘苏便让紫茉和紫苏把窗纱送到东院那边去。她自己则躺下歇息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却梦到现代的事,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无意中落下了设计手稿。回去寻找的时候,便见俊朗的俺男人含笑望着她,手里拿着那落下的那一册手稿。

四月的樱花纷扬,一阵风过,顷刻间落了他满头满肩。那轻盈粉嫩的花瓣映衬着含笑的男人,美的像是少女们总会做的梦。

“我叫陈宇,很高兴认识你,请多指教。”他笑着伸出手来。很普通的开场白,却在那满目的樱花色里,平添了几许的粉色,一如幻梦。

她是个相信缘分的人。或许女人大多是这样吧!总觉得有些遇见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

命运齿轮碰撞的相遇,总带给人无限的遐想,并非因为那个人有多好,只是相遇太美,美的让人向往和期待会有以后。

所以女人往往不喜欢相亲,那种固定的时间里,规定的环境下见到的固定的人,总少了一种梦幻的美。

菜地里自己生出的一株不知名野花,在你不曾照管留意的时候便盛开了,小小巧巧的,并不惊艳,却会让人讶异惊喜,因为不在预料之中。

可自己栽种的牡丹,施了肥,浇了水,到了季节,盛开的雍容华贵,倾国倾城,美则美矣,因为最初便知晓它的模样,似乎也就无所谓惊喜。

相识,相恋,囚禁,相杀……

玉忘苏猛然惊醒,便见沐诀坐在床边。

“是不是做噩梦了?”沐诀小心还的抱着她。

“噩梦,是啊!做了一场噩梦,总算是梦醒了。”玉忘苏低喃着。她和陈宇之间,便像是略有些漫长的噩梦。

那个她曾有一刻生出过要相守一生心思的人,终归是死了。

从她知晓陈宇一直在骗她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紫茉说你从外面回来就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没什么。”

玉忘苏起身,紫苏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洗漱。洗漱过后才坐下来和沐诀说话。紫茉端了热茶和几样茶点进来。

玉忘苏喝了几口茶,也更有了些精神。

她是不该去多想了,既然是噩梦,自然要早些醒来。

“我见过姚墒和徐瑶了,他们总在客栈里很住着也不是法子,我安排他们住在一处别院了。那里要清静些,让人伺候着,他们少出门,也很难让人发现他们住在那里。”沐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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