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各怀心思
“那就是真胡闹了！”齐中林说着，又重重地跺了几下。结什么婚，他必须制止这场闹剧。女儿，他应该好好管教了。
不同于齐中林的想法，蒋家珍看向林明朗又多了几许深意和担忧。
她虽然不喜欢齐一言，但是自己儿子明明之前还反问自己，为什么认定齐一言不是个好女儿，那言外之意明显就是他认为她是个好女孩儿。
不管现在林明朗对齐一言是什么感情，是还抱着希望还是心如死灰，她都希望他能豁达一点儿，而不是在背后诋毁。
抱着劝诫的想法，蒋家珍悄悄把林明朗喊到了一边，直接问他：“你现在对小言是什么想法？是不是放弃了还是？”
“妈，我没放弃。”林明朗说，“她是个好女孩儿，我爱她，放弃不了她。”
蒋家珍皱起眉头，满心的担忧：“她哪里是个好女儿？你看看把你叔叔气的，哪个做女儿的会这样？”
林明朗没说话，他想问，齐中林这样生齐一言的气，中间有没有自己妈妈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但话太伤人，他说不出口。
蒋家珍也是狠了心了，见林明朗不肯松口，又提醒似的说：“我可是忘不了被她推下楼去的事情......”
“妈！”提及这事，林明朗终于忍不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善良的妈妈能对那样伤害她自己，“当初真的是小言推的您吗？”
这句话是质问，更像是反问，蒋家珍不知如何回答，眼泪一颗颗掉落下来：“小言和你说了什么？你信她乱说？你别信她，不是真的！”
林明朗深吸一口气，提及此事果然会伤害妈妈。不想再反驳什么，反问什么，事实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了。
他拍了拍蒋家珍的肩膀，说道：“妈，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要好好的。”
蒋家珍靠在儿子的箭头，泣不成声。
同样泣不成声的还有和陈绪一同坐在出租车上的齐一言。
万万没想到，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敌不过添油加醋的枕边风。齐一言更认定了，在齐中林心目中，她这个女儿是没有分量的。
陈绪也不知道今天竟会闹到这样的地步，一切都和他所预想的不一样。此刻唯有拥着齐一言，安慰的话不知道如何出口。
如果他不坚持来，不坚持要帮助齐家父女消解误会，那此刻的齐一言应该是开心的笑着的，哪怕藏着心事，至少心事也是被放在了一边的。
回去后，齐一言整个人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呈大字形趴着。陈绪担心她透不过气来，走过去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被陈绪翻了个身，齐一言把手捂着脸，不久，手上便一片湿润。
陈绪抽了纸巾，拉开齐一言的手给她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但很快又湿润了。他将她的手擦干净，又专心对付齐一言的脸。
齐一言打算不哭了的，任陈绪擦着，也不知道怎的，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又不断往外冒。她憋不住，只能把要流出的鼻涕一吸一吸，不让自己闹笑话。
可是鼻涕受地心引力影响，坚持不懈往下流着，齐一言控制不住，赶紧抽了纸巾堵上。
陈绪失笑，轻声问：“好些了吗？”
齐一言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望向陈绪：“我刚才是不是丑死了。”
陈绪点头，老实道：“的确少了美感。”
齐一言不爱听了，把头偏到一边去。她又不是演员，哭的时候还要求美感，那根本就不在她的控制之内。
而且，他也说丑了，怎么光是给自己擦眼泪，都不温言软语哄一哄，就任由她丑着，看不下去了才来给她擦眼泪。
这样的想法多少还是因着心里别扭，很快就想通了。她把户口本给陈绪：“你给我放着吧，我们明天再去搞定你爸妈，我今天这样子打死我也不愿意去的。”
她的眼睛似乎肿了，感觉眼皮厚重了许多，撑开眼皮都觉得勉强。她推推陈绪：“能不能拿什么给我敷敷眼睛啊，疼。”
“好。”陈绪放开她，将户口本收了起来，起身往卫生间拿了毛巾，又去冰箱里拿了冰块来，敷在齐一言眼睛上帮助消肿。
齐一言悔死了，原来不仅是自己哭得没有美感，眼睛肿了也失了美感，光想想都觉得自己丑得很。
以后再也不哭了，想哭也要忍住，实在不行，那就不在陈绪眼前哭。
越想越觉得丢人，齐一言烦的使劲往陈绪怀里拱。陈绪还按着毛巾，小心护着，生怕不小心掉落下来。
好在齐一言拱了一会儿就不拱了，安静了一会儿说：“陈绪，好凉啊。”
他也感觉到了，感觉手指都有些僵硬了：“是有点凉，言言忍一下，敷久一些，等眼睛消肿就好。”
“可是凉啊，感觉脑袋被放进冰窖了一样。”
陈绪想了想说：“那，要不先关了空调，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齐一言摇头：“关了身体就热了，到时候我俩都一身臭汗，你天天跑步流汗没感觉，我可不喜欢黏黏糊糊呢？”
陈绪问：“那言言觉得怎么办好呢？”
齐一言摇头，又哀叫着在陈绪怀里拱来拱去：“别这么认真问我解决办法好吗？就让我作一回不行吗？”
“行，行。”陈绪失笑，换了只手给齐一言按着毛巾。
好不容易等到解脱了，齐一言的眼睛也没有消肿，但也死活不肯再敷了，闭着眼睛却不能睡觉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陈绪也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