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琉芷姑娘去请了,大约也快到了。”周靖也有些纳闷,琉芷武功不俗,怎会去了这一会儿时间还没将人带回来,“王叔,蹊儿以前可出现过同样的情况?”

安亲王摇了摇头,沉痛道:“不曾。她虽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但多年来我都与梨花谷苍何掌门有书信来往,蹊儿若是有这个毛病,苍何掌门定然会告知。今日……”他看着李言蹊,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目光冷肃带着凛凛的杀意,“今日这般情景,先看大夫怎么说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琉芷的声音传了来,“大夫,大夫来了。”果然,琉芷背着一个六十来岁胡子须白的老者走了进来,琉芷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一路行至李言蹊床边才将老者放了下来,“快为郡主看看!”

因此时床边已围了三个人,琉芷只好退到一边,从桌上倒了杯茶先喝了,温澜此时拉了拉她的衣袖,“琉芷姑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琉芷又倒了一杯喝下,这才叹气道:“这郑太医,动作忒慢,我等了他片刻慢慢的收拾药箱,又跟着他慢慢往梨香院走,但他走得太慢,我又不敢带着他用轻功,只好背着他一路赶来。”将茶杯放下,这才探头往床边看了一眼,问温澜,“我家郡主就一直那样直愣愣的躺着?”

温澜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被她很快掩了下去,“不是,刚才蹊儿……比现在吓人多了。”

床边,琉夏将床帐放下,拉出李言蹊右手来,用手绢盖在手腕上后,郑太医才颤颤巍巍的替李言蹊把脉,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竟连连摇头,将安亲王等人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郑太医,蹊儿到底如何?”

“王爷……”郑太医为难的看了一眼安亲王,“可否让下官看一看郡主的脸色?”

安亲王给琉夏递了个眼色,琉夏便将床帐拉起来一个角,正好让郑太医看见李言蹊的脸,不看还好,一看郑太医竟然整个人跌坐在一边,身子微微颤抖,许久,爬起来跪下,将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声音带着些无可奈何与惊惧,“王爷,郡主已是……不中用了,横竖也就几天的光景,还请王爷早早预备下后事,莫让郡主……”

“放肆!你有几条命竟敢诅咒我蹊儿!”怒气磅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亲王急忙起身,“父亲,蹊儿她……”

“我都听见了,不用你再多说。”老王爷由两个上了些年纪的护卫扶着,走至李言蹊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郑太医,厉声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本王立即揭了你的皮,并着人将你整个太医局砸了为你陪葬!还不快起来,好好拟一个方子来。”

“老王爷……”郑太医只管跪在地上并不起来,“下官学艺不精,不敢擅自下药,还请老王爷从宫中再请几位太医前来,下官也好与各位大人一同斟酌用药。”郑太医此时是再也不敢提说李言蹊已经不中用让准备后事的话了,只好诚惶诚恐的说道。

纵使要死,他也得多拉几个垫背的。

老王爷哼了一声,也不再管郑太医,目光越过珠帘向琉芷看了过来,“你过来。”

琉芷答应一声,急忙站到老王爷身边,“老王爷有何吩咐?”

老王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古铜色的令牌抛给琉芷,道:“本王记得,你是蹊儿身边的贴身丫环,与她一同在梨花谷长大,武功很不错。你且拿着这令牌直接去太医局,将太医局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都给本王带来,速度要快!”

琉芷忙将令牌接了,苦着脸道:“回老王爷的话,琉芷不晓得哪位太医医术最是精湛。”

老王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头发胡子最白的都是,多带几个你们梨花谷跟来的高手去,直接将人扛回来都可。”

琉芷担忧的看了一眼床上人事不知的李言蹊,转身往外走了,又顺道将硫云长生长青叫上,一路飞檐走壁而去。几人武功皆是高绝,进了皇宫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发现。琉芷随手抓了个宫女让她指了路,几人顺利的到达太医院,眼风里一扫,将令牌一亮,“安亲王府有请几位太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利落的将五个头发最白的太医往肩上一扛,转身出了太医院的门依旧飞檐走壁而回。

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琉芷等人已经扛着人返回,硫云将肩上一左一右两人放下,又去帮琉芷把她肩上的那位太医扶下来。琉芷归还令牌,老王爷竟难得的对她笑了笑,“不错,做事很果断利落,配跟蹊儿。”受了表扬的琉芷虽然很想笑一笑,但一见李言蹊的情形,再高兴的事她也笑不出来。

五个太医都还晕晕乎乎,不晓得发生了何事,直到老王爷走出珠帘站在他们面前,才一下子反应过来纷纷跪在地上,老王爷抬了抬手,“不用计较这些虚礼,郡主生了个小病,你们给看看,斟酌出个药方来。”战战兢兢站在床边的郑太医又被吓出了一身虚汗,郡主已经是油尽灯枯之象,老王爷却只说是小病,这样的小病却叫他们如何用药才能让郡主安康泰然?

这简直是仗势欺人嘛!

果然,老王爷话音一转,已凌厉了许多,“若是尔等不能治好郡主,你们晓得后果,本王这些年可闲暇得很!”

几人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这才在丫环的带领下一一到床边替李言蹊诊脉。他们常年在皇宫里给各位娘娘们诊脉用药,早已学会一身察言观色的功夫;又兼安亲王府向来由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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