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内极为安静。

不,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无声状态。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是此刻唯一还有时间流动的存在,而其余地方的时间都已经停滞,仿佛将他们两刃分割在了另一个时空一般。

其实认真说,整个天守阁差不多也如同被拖进了一道时空夹缝中。

对方大概也不是不想把他们两个身上的时间停住,只是一时间做不到罢了——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本就是来自未来,是这是时空的意外,或许正是因此,他们身上的时间难以简单的操控。

这样的停滞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造成一切的源头给揪出来,然后让事情回到正轨。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一起走出了宴会场所后不敢耽搁,直径往天守阁深处探寻而去,小心的摸索着、寻找着那一处最为特别的所在。

纵然点着灯,但在固化的灯火下,天守阁也呈现着一种昏暗深沉的色彩。行走在时间停止的天守阁内,周围满是令人不安的莫名气氛,让人不自觉就绷起了神经。

一期一振正是绷紧了全部的神经,谨慎的一步步切切实实踩在路上,警惕着周围,防备着或许随时会从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中张牙舞爪杀出来的“危险”。

时间的停滞让整个天守阁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精致模型一般,所有生机都消失无踪,使得行走其实时处处都能感到不适。

“夫人,请跟站在我身边,”一期一振目光如炬的观察着周围,注意着情况。回到了再刃前侦查时高处不少的身体里,他自觉的担任了侦查的角色。

“此刻情况不明,对方随时用可能察觉到我们的行动,采取下一步——夫人?”

察觉到三日月宗近并没有跟上来的一期一振心里猛地一跳,连忙回过头去,在身后几步路的不远处看到她好好的就站在那里是,顿时松了口气。

这样悄无声息的就拉开了距离,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对方已经在他尚未发觉的时候动手了。

于是一期一振赶紧折返回去,后怕地问道:“夫人这是在看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三日月宗近笑着转头,抬起手在一期一振头顶安慰着拍了拍——就是此时他们身高差距明显,她拍着,比拍着再刃后的身体麻烦了那么一点点。

随后她示意一期一振和她一起看过去,“御前大人你看,是一只静止的小鸟呢。”

一只小鸟就睁着黑豆般的圆眼睛,停在他们面前的半空中。它在刚才飞进了天守阁,就这么倒霉的保持着舒展翅膀的状态,一起停滞了。

三日月宗近兴致勃勃的伸出食指,小心的控制着力道在小巧的鸟嘴上点了点,然后笑眯眯道:“啊啊,真是可爱呢。”

啪嗒。

刚刚被三日月宗近碰了下嘴巴的小鸟突然间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动作不大又一闪而过,让看着的两刃还以为是错觉。

但是紧接着,小鸟的眼睛就很明显的眨动了两下。

三日月宗近惊异的看着它,不自觉的也随着小鸟眨动了几下眼睛,然后回过神来,猛然转头看向一期一振,而一期一振也正好看向了她。

目光相接,传递着彼此心中的惊讶。

这还不是结束。

小鸟在眨了两下眼睛后,又眨动了好几下,紧接着它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体的存在,扑扇着翅膀猛烈地挣扎了起来,朝着四周摇摆冲撞。

“这……”一期一振意外的看着这重新找回了自身时间的小鸟,心中感到了些许欣喜——也是因为被时间之外的三日月碰了一下,而且它自己比较小,反倒容易被忽略,竟然就这么动了。

终于小鸟挣脱了无形的桎梏,自由的飞行了起来,只是辛苦了一番后它飞得摇摇摆摆,歪歪斜斜。

在原处飞了两圈后,小鸟就睁着一双圆豆眼朝着三日月宗近飞了过去,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委委屈屈的蹭了蹭她的侧脸。

“哦呀,这可真是竟惊人,”三日月宗近笑着用指尖挠了两下小鸟下巴的软毛,然后得到了它亲昵的回应。

一期一振看着,觉得除了重获时间的小鸟外,自家夫人从来不变的招小动物们喜爱的亲切感同样惊人。

“御前大人,我们就暂且带着它一起吧,”三日月宗近双手捧着小鸟给一期一振看了看,歪头笑道,“小动物或许要比我们这两振太刀敏锐不少。”

小鸟也一起歪头看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不禁轻咳一声,点了点头,“那就走吧,抓紧时间往楼上看看。”

他们很那说清留给他们的时间有多少,但是越快越好总是没错的。

又将探索的进程推进了一些,三日月宗近与一期一振默契的在同一时刻看向了对方。

之前没有发现什么的地方,不代表这个特别的时候过去,依然会没有丝毫发现。

他们这时候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地方,那个他们踏入后就落入了过去的地方——天守阁的顶层,瞭望台。

一座丰臣时代的大阪城天守阁,一座德川时代重建的大阪城天守阁,但都是大阪城的天守阁。

顶层还未进入视线范围内,小鸟就叽叽喳喳叫了起来,并且样子十分不安的在三日月宗近肩头来回跳动,最后终于耐不住的往屋外宽阔的天空急急忙忙飞了过去。

抬手搭在额前,微微眯着眼睛望着那小小一团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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