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我帮你们调解一下?”廖初一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恐怕不能调解了,那天上午考完语文,她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准考证给扔进了公交车站的垃圾箱,要不是我在车站等人时无意间翻了翻铅笔盒,发现准考证不见了,然后从垃圾箱里找到它,下午考数学的时候估计就进不了考场了。”凌零懿冷冷道。
打从数学考试之后,曲美娟就一直躲着她,原本她是打算慢慢跟她算账的,可是今天遇到廖初一,听到曲美娟背着她编造谎言,给同学造成她孤傲不近人情的印象,她忽然改了主意。
她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曲美娟的卑鄙,就从此刻,从廖初一这里开始。
“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廖初一听了她的话,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只可惜她根本不会告诉我真正的答案,她甚至于都不会承认那件事是她做的,毕竟没有证人,也没有证据。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我只希望你能够多一份警惕心,从今后对她说的话多加分析,不要轻信。”凌零懿一脸坦诚道。
“我,我相信你。”廖初一犹豫了几秒后猛然抬头道。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再见吧!”凌零懿对他挥挥手,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慢慢跑去。
廖初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觉她似乎正从他的生命中越走越远,忍不住一阵心酸袭来,满心都是苦涩。
凌零懿却是脚步轻盈地走在街道上,藏在心头二十年的求而不得,一夕间唾手可得,而她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推开了,果然重活一世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哪怕命运之途在关键处还会挖好了大坑等着她跳,但她自信能绕开所有的坑。
这个自信在她出了b市火车站,见到军事学院接新生的人之后,就再一次被打得粉碎。
火车站外面一个小花坛前面,三个被b市军事学院新生接待处大牌子吸引过来的新生此刻正一起看着牌子下面的男人。
凌零懿记忆深刻的那张帅到祸国殃民的脸,此刻正严肃而冰冷地挂在这男人身上,因为海拔优势,她不得不仰视着他。
男人淡淡扫视了一遍站在他对面的三个新生,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这气势冲击着在场三个新生的灵魂,令他们有种忍不住想要臣服的感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项西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今后三年,你们都归我管,现在,乖乖跟我走吧。”项西北微微扬了扬头,棱角分明的下巴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他母亲的,太不公平了,这么欠抽的动作被他做出来都风度翩翩,姐要是有这么个男盆友,非让他出门就带面具,还是猪八戒面具。”凌零懿暗暗吐槽,脚却不听使唤地乖乖跟在他后面,朝着一辆黑色依维柯走去。
凌零懿意识到自己晕车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胃里的翻腾了,“停车!”她有气无力地吼了一声。
“从上车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我的兵了,士兵守则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教官没发话,你无权……”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项西北话音未落,后背便被酸臭的呕吐物给喷到了。
“凌、零、懿!待会儿罚你跑五千米!”项西北怒气勃发道,然而回答他的是再一次pēn_shè,好在他此刻已经回过头面对凌零懿,所以侥幸地飞速闪开了,饶是如此,他的椅背也被喷得一塌糊涂。
“凌、零、懿,我要宰了你!停车!”项西北面色狰狞道。
凌零懿顾不上害怕,手忙脚乱推开车门,几步冲到路边一棵大树下,继续狂呕。
她奄奄一息地盯着那辆依维柯,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有晕车的毛病,尤其晕小轿车和依维柯,重生后因为一直坐公交,所以竟忘了这个茬儿。
看她吐的可怜,一同来的新生中的卢佳木好心递给她一**矿泉水:“漱漱口,顺便洗把脸吧。”
凌零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矿泉水洗漱了一番,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发现竟然一滴脏污也没沾上,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了。
然而当她抬头看到面色漆黑如墨的教官时,心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人的表情简直恨不能杀了她,而且还是碎尸万段的那种杀。
项西北此刻早已将外套脱下揉成一团塞进了后备箱,连同那被喷溅了污渍的靠背椅子套也一起扔进了后备箱里,饶是如此,他也还是难以忍受车厢里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愣是在外面站了一刻钟之后,才带头上了车。
凌零懿原本以为他会狠狠骂她一顿的,结果人家居然保持了沉默,这反倒令她有些忐忑不安了。
咬人的狗不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又经过了刚才的一番狂呕,此刻她倒是沉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军事院校录取这件事。
如果教官不是项西北,她或许会以为自己只是遇到了小概率倒霉事件,但是想到项西北救她小命的那天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你的命是我救的,回头记得要乖乖跟我走!”,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绝对没错。
可前世他也救了她的,为毛就没顺手把她弄到这个军事学院里来呢?难道是因为重生后她的高考成绩优异?
不对,他救她那天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