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怔住。

她没有设防,轻易就被男人撬开了唇舌,属于傅城深的气息强势的窜进口腔,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侵占她的呼吸,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甚至作风还很温柔。

男人的黑眸轻瞌着,是专注的沉沦。

这是让人难以抗拒的心悸。

傅城深吻得很深,沐瑶的神经似乎都被麻痹,手指无意识的攥紧男人的衬衣,制造出凌乱的褶皱。

她没有喝酒,却好像都已经醉了。

三分钟,五分钟……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落进沐瑶耳畔。

“我说口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沐瑶,你可以吃醋,可以吵,可以闹。”

给她傅太太的身份,也给她傅太太这个身份所应该有的权利。

脱了力的沐瑶趴在男人胸膛,闷笑出声,“你心机太深了。”

傅城深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黑眸深处的火焰有燃烧更加旺盛的趋势。

不紧不慢的威胁,“不说清楚就把你扔出去。”

沐瑶的呼吸还有些喘,杏眸湿漉漉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绯红,是缠绵亲吻过后的后遗症。

“纵容我各种坏脾气,然后就有完美的理由一脚踹掉我,董事长都会站在你那边,傅城深,你跟我这么一个弱女子玩心思,是不是太没品了点?”

她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甩了这么久的脸色,还强势的把她吻到喘不过气来。

傅城深脑仁有点疼。

不懂装懂让人烦,明明懂得却装糊涂更让人烦。

“你这个弱女子,弱的是身体?还是脑子?”

“别拐着弯儿骂我智障,我这个人很记仇的,锱铢必较的那种。”

因为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姿势,沐瑶的腿有点麻,她就动了动身子,却好死不死压到了男人腿间的某个部位,并且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变化。

车内的气氛跟之前的气氛不一样了。

有点热,还有点闷。

傅城深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训斥,“磨人精!你是不是欠修理?”

傅城深活了三十年,也没有过比现在更让他觉得操蛋的经历。

就亲了五分钟,差点落得一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沐瑶也很尴尬,还没有放平的腿都僵着不敢动。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勾引傅城深的想法,就算有,也不会选择还有司机在场并且奔驰在高架上的车里这种环境。

她觉得抱歉,但又觉得……好笑。

笑,当然是不敢的,会被掐死吧?

只能低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这不是废话!

傅城深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你说呢?”

沐瑶压根就不敢忘那处辣眼睛的部位看,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男人吹在脖颈的呼吸越来越烫,捏在她肩膀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应该是在极力隐忍。

好心的给予建议。

“要不,你想想今天下午开会的内容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者,心里默默数一会儿绵羊,应该会好一点……吧?”

傅城深,“……”

就算娶的只是一个花,摆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的。

这话是他说的?

眼瞎了吧!

沐瑶之前只是腿麻,现在全身都麻了,准备再给他一些建议,是因为想让自己无辜的身体解脱。

然而,在她说话之前,男人就粗暴的将她的话堵回了喉咙。

“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后座的情况就像是南方四月份的天气一样,烈日骄阳和寒风瑟瑟这两个季节的天气转换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司机五分钟前还是穿着短袖,现在却披上了棉袄。

也太快了吧!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机禁不住好奇,余光小心翼翼的往后视镜的方向瞄,却撞上一道冷厉阴沉的视线,立刻吓得一激灵,冷汗都滴了下来。

再也不敢多事,端正的坐在驾驶位,目不斜视的开车。

十分钟后,沐瑶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机器人。

搭在座椅的手小范围的活动,却摸到了一个金属环状物。

凉凉的。

沐瑶把不明物拿了起来,借着窗外的路灯,看清楚了不明物的本体。

一枚戒指。

钻戒。

不是暴发户闪瞎眼的那种,简洁却不简单,是低调的精致,中间的那颗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都闪着漂亮的光亮。

半晌,沐瑶抬起头,笑着问傅城深,“这是……给我的吗?”

价值连城的钻戒会在车座上,是因为刚才的意外。

傅城深连看都不想看她,黑眸微瞌,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沐瑶忽然回想起,在她不小心压到男人那什么之前,他是握着她的手,并且,有意无意的在她无名指上摩挲。

就像是,要给她戴上什么。

对于男人的冷漠,沐瑶并不介意,眉眼间的笑意越发动人。

她勾着戒指在手指间把玩,漫不经心的打趣,“不是给我的,难道傅先生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很久以前,她偶然听到过一些话,他们说,傅太太的位置是留给苏蔓的。

苏蔓在傅城深生母去世后的第三个月,跟他分手,江城模范情侣分道扬镳。

然后,傅城深出国,苏蔓嫁给了历漠臻。

沐瑶想,傅城深给她的这些,原本是不是都属于苏蔓。

大概是沐瑶的模样太欠了,又或者是她对那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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