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玄幻奇幻>仙门子弟宅腐污>1.雪域绝境(一)

宁平元年春,陈国皇帝在永安举行农耕庆典,正祭拜五谷之神时,天台上忽然金光万丈,年轻的太子殿下全身发着光,在万千子民的见证下,得道飞升,飘然而去。

十多年过去了,太子飞升的事迹仍然轰动神州大地,无数名门世家纷纷效仿修仙,阁中帝子不求田问舍,不修身齐家,不关心治国之道,只问修仙之路,自诩仙门,仙门子弟无论男女,授修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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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莲华,姓莲名华字思量。

莲姓如今少见,但在我这一辈的时候,莲家乃是仙家名门之首。

我父莲辛之为仙侣会会长,开创“空明”、“流光”两大剑系,母家江氏亦是仙家名门,英杰辈出,莲家祖上甚至出过禅宗祖师,几代琴圣。

旧时莲家风光无限,宾客纷至沓来,名门世子,王公将相,路过湘楚,莫不前来拜会。

而我就是那些远道而来的宾客们千呼万唤,或委婉相求,或直言倾慕,或重金下聘,定要一睹芳容的莲家二小姐。

下聘的几乎都被我爹莲老头不留情面地给赶走了,那时他并非不愿意我出嫁,只是纵观仙门世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定亲对象。

江氏两位表弟太嫩,晋家世子已婚,阮家只生了小姐,顾家无后主,沈家地位太低,其他仙门更是排不上号,我爹又不舍我远嫁,思来想去,几乎愁得秃了头!

为顾及他老人家的感受,跟雪域高原上赞普家那档子事,我从未跟他提过。

怕他哭我娘的坟,罚我哥的跪,扣我老师的月钱。

亲事没有着落,宾客还是要见的。纵使我再没兴趣,那时候也会一身华服,施施然来到琴案边,散漫地拨弄琴弦,听他们喝彩称赞。

实际上我可能什么都没弹成。

他们会笑吟吟说,这叫未成曲调先有情,曲不醉人人自醉。

我倒也习惯了,毕竟,能让我真正弹奏一首曲子的人,少之又少。

那时年轻,除了弹琴,另一件事,我倒是挺上心的。

仙门子弟刻苦清修,发愤图强,虽不一定能得道飞升,但凭借这多多少少的一丝仙气,个个都养出了一副好皮囊,气度非凡。

来往宾客中,倘若遇到这样气质出众的世子,临走时,我便不忘偷偷捎上一柄折扇,含情脉脉,欲说还休,使得那世子神思晃荡,以为得了我青睐。

世子们珍重地接过那扇子,拿在手里回味无穷,私下时再展开来看,见上头写了一行地址,一串通灵法阵的密钥,那便要更加心花怒放了。

折扇的地址上写着:洞庭十号,晋江书城。

城主是我的老相识,笔名为“潇湘公子”,实际上是一名戴金丝眼镜的大美人,美人平日里只有一个爱好:写书。

什么书?

就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不仅潇湘公子写,她门下养的那些骚客也会写,甚至院里负责打扫的童子也要模仿着写,以此为荣。

拿着我扇子过去的公子们,多少会被忽悠买下一打畅销书。据说本本都是频道金榜,催泪佳作,风靡仙门。

初时,世子们并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感动无数仙门子弟的故事,拿到手上兴致盎然,认真翻看,一直到书上写两个大男人亲了嘴上了床,这才幡然醒悟,又羞又恨,又气又恼,却又身临其境,爱不释手,通宵达旦,翻来覆去,熬得油尽灯枯,堪比青楼里醉生梦死,一晌贪欢。

我已记不得从何时开始帮潇湘公子招揽这门生意。起初,她攀上我时,我是不待见这种玩意的。那时候,我家老师的主要精力在我哥哥身上,把我推给了北海请来的琴师,他们两人练剑,我习琴。

北海琴师姓琴名浪字子轩,琴浪平日里烟花柳巷,哪有时间管我?才第一天,便遣了彼时尚未成名的潇湘公子看守我,说是督促练琴,自个早就浪没影了。

潇湘公子沉迷写书,穷得找人四处接济,甚至不惜于出卖色相——也要给人推荐她的新文。

我倒是对她的美色没什么兴趣,看她谈论新书时眉飞色舞如痴如醉的模样,着实怜惜,便勉为其难地,翻了翻她的书。

这一翻,我莲二小姐这一生,端庄贤淑典雅高贵的处事风范,怕是只能在外做做样子了。

世子们买了晋江书城的书,阅毕还不忘写信给我,对书中人物长篇大论,大发感慨。

信我通常看一眼就扔一边了,里头的内容我好几年前就感慨过了,大多是相见欢,别离苦,求不得,得复失,没什么新鲜的。倒是我家老师常常捡起,细细品读,慢慢回味。

我家老师姓顾名念,字长怀,号江东居士。长怀为人温润雅正,相貌又是一等一的俏丽,年少成名,却又淡泊名利。自我八岁起,他便在莲家教书授业,琴棋书画,刀剑弓枪,无一不长。每一次,他在我房间里看那些冗长的来信,眼神温柔至极,读罢淡然一笑,无数哀婉惆怅便如斑斓的青花纹在白瓷上晕染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怜惜,仿佛人生来便应当是这番多愁善感,对世间的一切都满怀爱惜。

不过那时我很少在意长怀的心事,只顾着惦记雪域高原上,那位与我仅有数面之缘的公子,千秋雪。他是我年少的梦想,是我对爱情的期望,和他有关的一切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思。

三年前,千秋雪进了雪域绝境,生死未卜。

九月白露那天,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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