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去搭阿月的脉,杜丽娘一个凌厉眼神杀过来,将他赶出去道:“你别在这里添乱,这里用不到你。”她的关门声很响,震得荀子墨差点撞上鼻子。他忿忿不平地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为不告诉他就不知了么,大不了等会去问那个大夫。
稍后,掌柜带了大夫前来诊治。因是过年大夫脸色很不好,想来也是无奈又不想惹晦气,谁知道掌柜用了什么手段令人家屈服。大夫拿着药箱进去了很久,出来时脸上反倒比进去时还要凝重,难道治不好?不应该啊。荀子墨侧耳倾听了下,房里安安静静并没什么声音,若真治不好杜丽娘不会这么安静的,肯定会来找他,不会真任着那人死去,再大的事都没有人命重要。而且从那个女子的脸色来看,她不像是被鹤顶红给毒死了,这才是他奇怪的原因。
“不应该,不应该。”掌柜送大夫出来,只见他口中振振有词念叨着什么。向掌柜告辞了声就要离去,因他们先前走的匆忙是从后院过来的,这里离大门本就不远,即使不送也能找到路。掌柜也就没有推辞,他还要去拿钱赎药。
从小院楼上下来,荀子墨叫住大夫问道:“那位女子如何了?她的伤有些奇怪,毒应该是曼陀罗花粉,可我却从她伤口浓血浅淡的颜色看来她似乎中的毒并不深,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化解了体内的毒性,使她正在好转?”他婉转的问。
大夫不认得他,原是不想同他搭理的,可后来又听他分析下来只觉得这个男子不是一般人,他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出来的病怎么到了他嘴里就那么云淡风轻了?既然他能看得出来何必还来请他,真是奇怪事天天都有,莫不是嫌钱多的慌吧。
大夫不屑道:“没什么大碍,就像你说的她的身体正在自己愈合,我已给她服了解毒药,这位女子意志力很坚强,能熬的过去。不过——”他聂然而止想了下才道:“她的脉象很奇怪,行医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像她本身就中了毒,才能对外来的毒药有抵抗作用吧,但那种毒我没见过,所以你就不要问我了。”大夫傲慢的走了,留下荀子墨还在回想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