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厝想了下刘同虽说这时已是明显急了,但他无非是想保自己,他的话也没有错,眼下若他们还互相掣肘的话那渝州迟早是别人的天下。虽然眼下是最好对付刘同的时机,但刘同显然已不足为惧,整垮了他自己难道就一定能将渝州收入囊中吗?这是李厝多年的愿望,可他也深谙一步错满盘皆输的下场。是以拍了拍刘同的肩膀宽慰道:“刘兄多虑了,早前我也是被师弟给蛊惑了才会对你多有得罪,但我们的敌人又非彼此,而是那个迦夜,所以我们势必要团结方能将觊觎渝州之人赶出,以免被朝廷劫后而登。”他说罢又出一主意道:“既然朝廷也派了人想插手此事,那我们何不借他们的手来铲除那个人?”
“你是说去找闵志毅?”刘同问道。
“也是时候了,他拿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总要做点事来回报,否则他以为这些年他都是怎样在渝州混得下去的,再说那些事于他也不为难。”李厝说着眼中闪着算计的金光。
这么一合计两人也不愿再拖时间,于是连夜便偷偷去找闵志毅。闵志毅的府邸离县衙不远,现今县衙中住着从京中而来的叶裴,他们未免惊动到他走的很是崎岖。两人用帷帽兜头,身侧并无过多的护卫跟随,只当是漏液而来的客人,待到闵府管家见到二人时愣了下才堪堪将门开出一条缝迎了进去,为难道:“二位爷是不知,近来我家大人被京中那位盯的紧,对此未能照顾周虑的还请海涵。”管家说的客气一番话也是漂亮得体,让人寻不到错处来,但谁人又不知是闵志毅借故想撇清自己的关系故而躲起来的。此时刘李二人也不同他计较这许多,只让管家带着去找他。
闵志毅当然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他在渝州多年深蒙其三人巴结,私下收过不少好处,也是他长袖善舞才不致丢了这肥差事,也为上头有人护着而胆色不小。但到底多有漏弊,心中害怕之事不少,怎能让人捉到把柄呢。既然趟了这浑水想要抽身也非易事。
“两位爷请坐。”闵志毅客套的摆手招呼刘李二人,继而遣了管家去端茶,正好将人都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