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都记熟采石场的路了?这次务必要出奇制胜,一个都不许落下,绝不能让他们有通风报信的机会,让那幕后之人早做警觉,防范反扑,可听清楚了?”司夜离沉声问道。他声音掷地有声,传入每人耳中犹如号令声起,众人一齐回答“是。”整齐而响亮。若非情势不容许她笑,她必定要说他有大将之风,不去当武将真是可惜了,指不准成就不会比他这相爷差到哪去。可这么一想她不由觉着自己眼光好,挑中的夫婿实属人中龙凤,可堪当将才。这不变相的是在夸她自己么,朝夕唇角微弯,忍不住美滋滋的。
听得马蹄声起,她方要拉动缰绳驱赶马匹前进,就发现扯了扯绳子动弹不得,待得低下头去,仔细发现另一端则在司夜离手中握着,而他则气定神闲的驱着灰绒跟在她身侧。她不由着恼,质问他“你这是干嘛,快放开我,我也要去。”
司夜离无视她的挣扎,拍了拍马屁股安抚,示意她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树底下,那里蕙平正悠闲的被人伺候扇着风,她的火气就这么偃旗息鼓,又听得他说“看看人家哪有亲自去的,你操什么心,等着就是,好坏总会有结果。”然后他拉开了些距离,上下打量她,就在她快要被惹毛时他轻飘飘说道“这般心急火燎是个生儿子的命。”她一拳头砸过去,看他还敢调侃她,也不知她心中担忧,还能说出这番话来,真当是佩服他的淡定。
他将她的手握住,凑低了声音歉然道“好了娘子,为夫错了,为夫错在不该提到将来要你生儿子,你生什么我都是喜欢的。”最后一句话他压的很低,低到只有两人才能听清。
她耳根绯红,这厮又开始对她展露出雅痞的一面了,但也只得是对她才能,若是对旁的女子,她只要想想就无法忍受。这是私下相处,可蕙平他们还在不远处呢,他怎么也好意思,这人的脸皮是越发厚了,才不管有无外人在场,都要逗弄上她一番,仿佛这是他戒不掉的瘾。按司相的话来说,这是夫妻间的小情趣,正是因为对方是她才能引起他的兴趣,若换成旁人可有谁见过国相这一面的,亏得他妻子没半分情趣,总不领受他的情,真真教他无奈。可也是她,若是那些个知情识趣的解风情女子又怎能入得了他眼?哎,难怪流锦他们私底下会说他口味独特了。其实不然,他只是见过太多想要奉承他的女子了,心里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