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了什么,蓦然松开了手,改为抓着詹尼的肩膀,“救阿飞……如果你能救醒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詹尼赶紧推开乔心,md,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变的人,一会要死要活的、一会又爆起杀人、一会又哀求别人救人、这货绝对是个精分,詹尼心底默默吐槽。

“如果救不活阿飞,我要你们整个医院给他陪葬”。乔心又补充了一句,轻飘飘的语气却说着世界上最凶狠的话,可是没有一点违和,没有人能质疑她的话。

詹尼心底也有些害怕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孩,而且不止为何,从见到这个少女起,他的心底,就隐隐有些不适的情绪,他细细的想了一下,似是怜悯、又似是同情。

他嗤笑一声,就这样的人,还怜悯、还同情,自己刚刚才在这女孩的手下死里逃生,他詹尼脑子秀逗了吧才会有这样可笑的想法。

少女旁边站着的那个矜贵绝艳的少年眸光淡淡瞥来,不同于少女外放的凶狠戾气,只是那样轻轻的一侧眸,无形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几乎瞬间,詹尼就想俯跪于他面前。

人终于全部离开,乔心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仰着脑袋,眼眸微闭。

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身体靠在那人的胸膛上,乔心想要挣扎离开,却听得头顶少年磁性的暗沉嗓音:“我说过,我的肩膀永远都是你的依靠,心儿,不要拒绝我”。

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温暖,乔心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再挣扎。

乔心、你只容许自己柔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墨婴悄悄的靠近,拉了拉自家少爷的衣角,傅衍玑侧眸望来,墨婴立刻露出一个有些憨呆的笑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塞进傅衍玑手里,用口型说道:“乔小姐衣服还湿着呢,这样容易感冒”。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傅衍玑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柔声道:“心儿,你先把衣服换一下,不要等阿飞好了,你自己却又病倒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可是,他做不了主,他不能让心儿穿着湿衣服等在这阴凉的走廊里。

乔心听话的拿起袋子去了洗手间,墨婴买的是一套秋装,里边是一件淡紫色的及膝裙,外罩一件白色西装外套,黑色打底裤,白色的缓跟小皮鞋,青春而又不失俏皮。

乔心从洗手间出来便安静的坐在手术室门口,从始至终,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像,傅衍玑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的身边坐下,陪着她等待。

没有人看到乔心握紧的掌中,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里,割破肌肤,鲜血丝丝溢出,透过指缝,滴在冰凉的地板上。

温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指,慢慢的将她的五指掰开,手帕擦去掌心的血迹,少年垂下眼眸,动作耐心而仔细,仿似做着什么郑重的事情,容不得一点马虎。

然后他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覆盖在乔心略显小巧的手掌上,温暖一点一点传递而来,透过掌心传递到心里。

一抽一抽的心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耳边是少年无奈的语气、夹杂着浅浅的叹息:“心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乔心垂着的睫毛眨了眨,依旧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明明只是中度脑震荡和一些皮肉伤,但为何病人的生命体征在一点一点流失,这不符合科学啊”?詹尼疑惑,翻了翻病人眼皮子,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但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响着,波浪时高时低,很不稳定。

“再给病人做一个全方位的脑部检查,也许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詹尼严肃的吩咐道。

“啊……”,一个小护士突然叫了起来,“变成直线了”。手指指着旁边的心电图。

“怎么可能”?詹尼大叫道,可是心电图确实显示的是直线,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少年眉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想起那少女刚才说的话,如果这少年死在了他们医院,他们全部都跑不了,虽说他不相信那女孩有多少能量,但她身旁跟着的少年却对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人物。

詹尼也有些慌了,他曾被称为医学天才,年纪轻轻便医学硕士毕业,被国际著名的外科医师杰克森收为助理,再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几乎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可限量,未来会站在比杰克森还要高的位置,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些绝望。

无它,那个奇怪的少女令他不安,他完全相信,这个少年的死,会让那少女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万一受不了刺激再一次杀了自己呢?

想起刚才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想起少女那冷漠的近乎刻骨的眼神,詹尼突然全身冒冷汗。

江如飞最讨厌的就是火,以及任何红色的东西,那会让他想起很多年前那场摧毁了他所有幸福的大火,所以他非常讨厌傅衍玑,因为他总是穿红色的衬衣。

原因只是这么简单吗?不,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抢走了自己唯一的、也是仅存的——幸福。

幸福,这个词对他来说多么遥远,五岁之前他相信,可是五岁之后,这个词于他来说就是个笑话,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小女孩闯入了他的世界,从此他相信了,幸福是可以抓牢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么?无异于生生的拆骨剥皮,一寸寸血肉化为畜生口中的食物,有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吗?

是的,无人可以想象的到,因为感受到的人都死了。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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