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十一回 西平一别1

为了试探楚阙是否真昏迷,云涯儿突然萌生想法,将右手二指按于楚阙脸上。若是平时,楚阙即便不猛击自己,必然也是破口大骂,决不轻饶;而此时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云涯儿也觉其理应怒瞪自己才是正常。可摸了半天,楚阙没有半点动静,又猜楚阙可能熟睡,如此程度感觉不出。索性直接用巴掌轻拍楚阙脸颊,楚阙仍未醒来。于是云涯儿立即爬至车尾,朝外大喊:“停车!快停车!我有事要跟龚兄说!”

结果喊叫半天,车既未停,也无人来询,似无人听见一般,终觉不对。龚都随行时,总是隔段时间变来查看一眼,担心路上颠簸,楚阙不适。而且,马车本应在中间行驶,前后左右皆有人守卫,现在后方却见不着半个人影,似是落于队伍最后。

难道此车已被人挟持?云涯儿心中突感不妙,按其在黄巾中行军时经验,夜间赶路,必是有要事需办。可此汝南贼早已拜入楚阙麾下,这主公都尚且昏迷不醒,药也已开,哪里能有什么要事,治病之事又不是一天两天,自也不必如此匆忙。奈何黑天之中,仅凭月光,并不能观察周围情况。

如今孤立无援,楚阙亦还有难,不能撇下其独自溜下车去。云涯儿苦思冥想,终是决定伏于车壁细听马夫动静。说来也怪,此马车,竟只有车后有口,马夫并不能进到车里,之前并未觉得哪里不妥,现在想观察一番,才觉不便。只可惜车辙声嘈杂,并不听得任何其他响动。索性挟持之人并无意谋害,否则就凭自己本事,就是杀了,也无力反抗。不如先做休息,待马车停下,再做打算。

颠簸了一路,马车停时,已是拂晓,半醒半睡之中,云涯儿还是跳下马车来,果然看到马车周围并非汝南贼,而是黄巾军。云涯儿大为诧异,随便找来一人询问,对方对其却并不搭理,只是骂了两句,就又走开。虽然如此,云涯儿心中却也颇为高兴,起码这些黄巾对己并不防范,没有加害之意,也就有了回转的余地。

而后云涯儿又根据黄巾军制,寻到带军人处,只见一大胡子壮汉双手各握一只大锤端坐于马上再细看之,竟是那将楚阙打伤之人,似名为黄邵。云涯儿顿时心生恐惧,这黄邵莫不是打伤楚阙,又遭兄弟责怪,咽不下这口气,故而前来报复?也不知龚都现在是安是危。

其站立也有一会,黄邵自是已发现,却也不作机会,只是大声与周围之人喊道:“你等且尽快将这女子送至汝南安全之处,莫要再在颍川停留,波渠帅已有号令,战事若起,恐难再有你我清闲之日。”

站于其旁之人,慌忙答应,并补充说:“禀方将,前方既是西平,我等已进入汝南地界,安顿好此女,只等那汝南贼追来,便可回颍阳去了。”此人所指之处,的确隐约可见一镇,似还有人来往。

“那便在此等候,”黄邵见之跳下马来,一脸不屑,“哼!那汝南贼行动竟如此缓慢,连马车被窃也不知道。若不是我失了三弟颜面,早就将那汝南贼一举剿灭,哪还轮得到那龚都嚣张!”说罢,便突然一个转身直朝云涯儿望去。

恐其报复过来,云涯儿只觉一阵腿软,逃也不敢逃,便又继续观察动静。再细看之,却也不觉那黄邵是在看自己,遂往身后看去,只见沙尘满天,原是龚都率众奔将而来。

那边来势汹汹,这边也毫不示弱,黄邵一声令下,黄巾军立即在其身后摆好阵法,只等龚都前来。黄邵自己却并未抢马,反倒是向云涯儿招呼道:“喂!那边那个小子,你且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对其请求,云涯儿自是不敢拒绝,晃晃悠悠挪了过去,还未想好说辞,那黄邵便又说道:“我且问你,你昨日可遭我等之害否?”

其口中之害,自然是指军中对俘虏之鞭打虐待,到了云涯儿耳中却成了谋害,心想都已将自己绑架至此,怎还好意思说未害自己。只是又恐其动怒,真加害于己,遂答“并未”。

此答令黄邵极为满意,不禁放下手中大锤,轻抚那颌下杂乱胡须,笑道:“算你小子还明白些事理,不似那女子蛮横。从昨日你不计较此事,便已有些眉目,今日又见,果然如此。你且听我细说,以免又生误会。”而后,其将另一只手中大锤也放下,双手搭于云涯儿肩上继续说:“我挟你来,并无他目的,现今颍川危急,又恐与你等推说不清,只得出此下策,先将你等虏来再说。稍后我便将你和那女子放了,你自去劝说汝南贼。”

说了半天,云涯儿未听懂半句,只知其无加害之意,便也知其用意,好生答应了。黄邵见其如此爽快,又拍其肩,甚为夸赞,遂跨上马去,再下一令。

果然不等龚都完全近来,这黄巾便悉数撤退,无半点恋战之意。龚都又驾马驱赶一阵,扔不复来,这才罢了,纵马奔至云涯儿之测,询问情况。云涯儿便将黄邵之言复述与其听,令其放下心来。

只是对云涯儿来说,此事安心,还为时尚早,楚阙昏迷,既然不是黄邵所为,那么必与所服之药有关系,可是自己明明也服了,虽略有困意,终未像楚阙那般。一时半会,又想出不此药哪里有问题。索性又将想不明白之事抛之脑后,提醒龚都前方不远便有阵子,不如再带楚阙前去看看。

吃了前次几亏,龚都终是不敢大意,派人先去查探一阵。打听到此处并无战乱之后,这才吩咐众人原地驻扎,自己则同云涯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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