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我。’

血傅炼妖术的连接忽然打开,是谛方物的心念感应。

‘我在窗外。’

我这才回头,看到谛方物一手抓在窗户外面的台面上,一手在敲窗户。松了一口气,我开了窗,让谛方物进来。

“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我多少带点责怪,要不是胆大,可能现在给她开窗的就是我的魂了。

“离主人那么远,我又用不了妖力,一时放心不下,还是来楼下等着了,刚刚看到主人屋里的灯亮了,就爬上来了。”谛方物说道:“惊扰主人了。”

我心里一暖,他不仅没有怨恨我封了他的妖力,还在用他所能用到的力量尽可能的保护我,我舔了舔干涩的唇,“没事,刚刚也许是幻觉吧。”

我也不想禁锢他的妖力,可,他真的太强大了,是那种挥挥手就可以移山填海的强大,让我唏嘘。

有了谛方物我胆子大了很多,直接过去查看了一番卫生间的门,只见门确实是打开的,而门的背面挂着付聪的衣服和帽子,刚好是我刚刚看见的样子。

原来只是衣服吗?可我不记得门上有挂衣服,也说不清刚刚那阴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付聪呢?三更半夜,她能去哪里?

“既然来了,就在这儿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我心烦意乱的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这件事不像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

我正要回去躺着,却看见付聪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日记,日记本身就是打开的,上面写着,“2016年4月22日,李然走了一个月了,我还是很想他。他说,我一定能撑过去的,是的,我一定能,没有他的日子,我一定能过下去的。”

走?是分手,还是……

我往前翻,翻到3月22日,这一篇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男生的照片,或者说,是遗照,六张照片被剪的很小,贴在纸张上,所有照片是黑白的。这个男生看起来二十五六,很英俊,这就是李然,我没见过本人,可是见过照片。

李然,已经,死了?3月份,就是付聪说的,一切怪事开始的时候。那付聪说的,什么李然不停地自言自语,经常忘事,带她去坟墓,都是假的?

我打开了付聪的电脑,她的电脑非常干净,连经常用的qq等软件都不能自动登录,但网页浏览记录她没有删除过,3月25号,她看过一篇名叫“x大学生在校园内车祸死亡”的文章,可内容已经被删了,我只能看到标题。

李然,付聪……

“方物,你有没有觉得付聪有什么不对的?”我问。

谛方物点头,又摇头,“我昨天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已经告诉了主人,不过,”谛方物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在车上时探查过她,她的神魂似乎跟别人不太一样,可若是仔细探查又会发现一切正常。我当时只有很少的一点点妖力,无法再深入,只能做罢了。”

我更加混乱了,用力揉了揉头皮,李然死了,付聪也不对劲,那么这里谁才是可以相信的?他们只是被无辜卷入一些事情的受害者,还是,我们才是受害者?

想不通,我准备等文字回来和她商量商量。

“那,你为什么看不见鬼?”我想起了谛方物和鬼物互相看不见的事,问。

“我的灵魂略有残缺,相信主人已经知道了。”谛方物似乎没打算隐瞒,说:“年轻时做过一些傻事,切下了一片自己的灵魂为别人续命,她死后,那片灵魂随她入了地府,却没能随她投胎,然后,我就看不见鬼了,可能是那片灵魂的缘故吧。”

“为了,一个人?”我注意的点好像有点歪。

“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不过一千年后她还是死了,真可惜。”谛方物口中这么说,眼里可没有半点可惜的意思,他看着我,全是笑意。

我点点头,表示相信他的话。

又坐了一会儿,我开始给付聪打电话,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心里十分烦乱,又怕不休息耽误明天的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到了三点多,竟然睡着了。

我正睡着,只听有人大声敲门,看看手机,五点四十。

我刚坐起来,谛方物已经去开了门,然后就看见一个气喘吁吁地黑影,炮弹一样弹射进来,四处翻了一通,终于找到了半杯水喝了下去,摊在凳子上大声喘息着。

这炮弹正是文字。

“谛,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李然已经死了!”

“聪姐已经死了!”

我们异口同声。

“什么?”

“什么?”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你先说。”我一拍文字的肩膀,赶紧抢先一步说道。

文字又喘了几口气,“我去查李念初的事,发现和我们想的一样,他确实还以植物人的形态活着,本来查完我就想回来,结果碰上了一个白无常手下的勾魂使,我和她有点交情,就攀谈了几句,她抱怨有个死在学校里的女学生到现在也找不着魂魄,我一时好奇就问她那女鬼叫什么,要是遇上了我给她送去,她说叫付聪!我赶紧问了生辰八字,跟聪姐一模一样,昨天那几个男生说的,在医学院服毒的女生,就是聪姐!”

我张大了嘴,聪姐?死了?而且,昨天我们就跟葱姐一起听几个男生议论葱姐的死?我用力揉了揉脑袋,太复杂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可昨天见到的葱姐不是死人。”我说。

文字叹了口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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