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的手艺果真不是盖的,开张几日,都是生意火爆。

蓝漓还是延续原来在京城时候的做法,时不时的便会有买赠的活动回馈顾客,瞧着那秦伯也是本分人,一段时间之后,蓝漓从食谱上摘录了几种糕点做法给了他,秦伯参详考虑了几天,做出的成品也是让人喜不自胜。

新品推出之后,生意越发的好了起来,每日做的量已经不够客人们选购,蓝漓便让铺子每日定量,每天只做五种,每种两百份,卖完关门,如此一来他们的糕饼越发的让人喜欢,每天早上没开门已经有人开始排队。

这一日,糕饼铺子的生意照旧很好,不到晌午,所有类型的糕饼已经卖的差不多,蓝漓点算了最近的账目和银子之后,才回到自家小院,秦伯却慌慌张张的追了过来,“夫人,不好了。”

“怎么?”

秦伯自在蓝漓这里做糕饼师傅开始,就在铺子的附近租了个小院住着,并请了一个婆子,自己不在的时候照顾女儿,可今日不知怎么了,久未发病的女儿忽然发起狂来,那婆子受了惊,在外面多说了两句,却招来了麻烦——有人似乎正在寻找他们父女两。

“是什么人找你们,你知道吗?”蓝漓静静的问道。

秦伯欲言又止,僵了好一会儿,才道:“在姑娘找我前的两三个月,因为我没看好,不小心让沉鱼跑了出去,我再找着她的时候她是昏在山里的,我不知道她出去发生了什么,但也怕别人找来,这才将她捆在了山洞,我想着,她别是在出去的时候咬了人吧……”

“这样……”蓝漓想了想,很快道:“先将沉鱼放到我这来,人多,也有个照应的,至于那婆子,我让彩云去打发了,然后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找你们在看。”

秦伯满眼感激,“夫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是什么大事,赶紧去办吧。”

“好……”

彩云出手,当然不是普通的打发,除了给银子,还说了两句话。

这种狂犬病,一旦被人发现,绝对是不问缘由,直接烧死或者活埋,而接触过病人的人也没什么活路,婆子哪敢到处去乱说,她还要命呢,只得暗自啐骂自己真是倒了血霉遇到这样的事情。

常青和常礼办事极是得力,很快就查到了寻找秦伯父女的人。只是当听到那人名字的时候,饶是以蓝漓的淡漠镇定,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梅映雪么?

还真是冤家路窄。

彩云道:“怎么是她?她不是去睢阳剿匪了吗?离这里很远啊。”

常青道:“似乎是匪患已除,有些余孽跑到了附近来,所以梅将军便也到了附近,为了抓那些余孽,她行迹十分隐匿,一般人也不知道。”

彩云委实不喜欢她,皱着眉头:“那她找沉鱼她们干嘛?”

“属下查到,梅将军身边的春蝉,自从到了这淮山便没有再出现过,会不会是被沉鱼姑娘出去的时候咬了?”

一直沉默的水伯承开了口:“虽都是猜测,但此事还是不能大意,你们近几日出入的时候也多留意些,至于水心,外面的事情你别不要多管了。”

“可是……”

水伯承又道:“我传信让清幽过来。”

蓝漓唇微抿,“也好。”

水清幽,渝林水家的千金大小姐,和水伯承一母同胞,相貌出众,是为渝林第一美人,乍一眼看去的时候,气质清冷孤傲比梅映雪有过之无不及,不过骨子里脾气火爆是一朵带刺的辣玫瑰。因为水伯承腿伤的事情,水清幽怨怪上了水伯良,偏生水伯良又继承了水家家业,水清幽的心结就更重了,不愿在家中看他碍眼,这才离开了水家。

她死遁来此,可不能冒失,让原来所做的一切都白费,水清幽么,此时来也好。

正是清晨,阳光刚刚撒入院中,桐树上的露珠还未干,院门却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

彩云起得早,一边纳闷一边去开了门,来人却在门口之后直接越过她进了院子,“我大哥呢?”

那是一个美人,削肩柳腰,身材纤秀,肤色白皙,眉如远山微黛,一双眼眸黑的发亮,比最上好的宝石还要漂亮,鼻梁微挺,樱花色的唇瓣也微微抿住,身着水绿色裙装,白色软靴,手中还握着一柄宝剑,一眼看去,像是冰山上的雪莲花一样,洁白冷傲不可亵渎。

彩云愣了好一会儿,“你……水小姐……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问你我大哥在哪?”水清幽瞥了她一眼。

彩云回神,“在西厢……等一下……承少爷还没起——”

砰的一声,西厢的门遭受了前无仅有的重力之后摇摇欲坠,一袭水绿人影走了进去,屋内,水伯承正在洗漱,难得叹息了一声,“你这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得么?这样闯进来是想做什么?”

水清幽上下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露出十分明媚的笑容来,“真的是大哥,我还以为是谁搞什么恶作剧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我的联系方式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谁能恶作剧?”水伯承无奈道:“你先去见水心,我等会过去。”

水清幽哦了一声,离开了。

水伯承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门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门……也不知道修不修得好。

水清幽与蓝漓虽然性格有异,但往年的交情都极好,尤其是蓝漓帮水伯承治疗腿伤,水清幽便更是对蓝漓感激亲热,蓝漓香消玉殒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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