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敢对咱们如何,你不要担心。”怕蓝漓想的多了,白月笙又安慰了一次。

蓝漓点着头,但眉心的那些褶皱却一点也没有松。

血滴子……真的可以不担心吗?

果不其然,战坤离开没多久,便带着战阁的人护卫着风神医三人狼狈归来,西南那处也有血滴子的人围堵,他们已经想到了所有可能逃生的路并且截断,却不正面应敌,为的就是让战坤不得不和白月笙他们在一起。

白月笙神色微凝。

战坤沉声道:“主子,怎么办……”

战阁的护卫或多或少有人受伤,封少泽和风神医也因为不善武艺被弓箭所伤。

血滴子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要让白月笙和这段时间风飞玉的事情拖不了干系,风飞玉的死活,白月笙从来不放在心上,但风神医却关乎蓝漓……

月白色的袍袖之下,白月笙秀雅的指尖下意识的蜷了蜷。

蓝漓瞧着他,知道他此时必定为难,但却也着实未曾有什么好的办法,正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亮起火把,一个低哑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男音低声呼喊道:“前面可是华阳王的车队?”

那声音不高也不低,却稳稳的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蓝漓想着,这约莫就是习武之人所谓的以内力传音吧。

战坤几人对看一眼,立即进入戒备状态,战坤迅速换掉身上的衣服,朗声道:“是,你们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拦华阳王的车驾?!我家王爷有要事要立即赶回京城去,你们既然认出了咱们的身份,那便烦请速速让开道路来,我家王爷当不会和你们计较!”

那对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沉声喊道:“王爷要赶着回京,我们自是不敢阻拦的,我们是朝廷下来公办的,近日这附近有宵小匪寇出没,深恐他们混入王爷的车队之中,对王爷造成危险,所以我们要检查之后才能放王爷离开,这都是为了王爷的安全着想,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我等逾越才好。”

战坤神色一冷,“岂有此理,你们是什么东西,胆敢搜查华阳王?”

那人道:“职责所在,还请王爷莫怪才好,来人——”

话音一落,四面接连亮起火把来,俨然将白月笙这队人困在了正中。

白月笙霎时面色阴沉,这次,他真是关心则乱,有些太过着急了,以至于防备不及落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一侧,蓝漓握了握白月笙的手,希望能给予他一些微薄的希望,她本想说最坏也莫过风飞玉被发觉,他已经是尽力了,相信风神医也不会怨怪,风神医不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而且因为这次的事情,势必引起皇上忌惮,可她又觉得,她来说这个话似乎有些不妥,所以只得沉默以对。

周围亮起的火把不断地增多,血滴子一队十八人,是没有这么多人手的,除非动用了地方的兵力。

一时之间,白月笙心头骤凉。

封少泽神色漠然,眉心紧皱,全身僵冷。

旁边,风神医也是面色凝重,他虽知道事态严重,但从来觉得白月笙是能人所不能的人,绝对会有妥当的应对办法,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境况。

他看了一眼伏在封少泽背上的风飞玉,到底她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能惹来这样庞大的势力这般追杀,连白月笙贵为华阳王都挡不住的吗?

此处开阔,到处都是火把,将半边天也照亮了,此处虽然有些树木,但都是低矮灌木,基本没什么遮蔽物,在这样的光亮之下,三辆马车和战阁寥寥无几的护卫只用一眼就能扫过。

风神医三人在其中也尤为突兀。

不远处的矮坡上,立着十八个暗紫云纹衣衫,臂上绣着特别图腾的男子,其中一个袖标独特的高瘦男子立在正中,俨然是首领模样。

封少泽认得,他就是随着自己一起前来血滴子坤队的队长。

他恍惚开始怀疑,这些人自小见惯各种阴谋算计,自己从一开始的那些小心思,怕是都没能逃过这些人的眼睛吧?

坤队首领唇角带笑,却冷的渗人,“王爷,这中间的老少三人,正是小人要找的贼人,小人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还望王爷不要让小人难做才好。”说着,他亮出了一面如朕亲临的令牌。

战阁所有护卫都不敢的跪倒在地,三呼万岁。

白月笙和蓝漓先后下了马车。

白月笙面色冷凝,“原来是薄将军,真是许久不见了。”

那坤队的队长正是姓薄的。

薄将军客气道:“这次的事情事出突然,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海涵。”说罢,摆了摆手,身后几个血滴子立即上前,要将风神医几人拿下。

战坤等人已经起身,所有战阁护卫迅速将白月笙蓝漓以及风神医等人护在身后。

薄将军扯了扯唇角,淡淡道:“战护卫,这是要做什么?捉拿匪寇贼人,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战护卫这样做,不是让在下难做么……”

战坤不语,侧身等待白月笙命令。

白月笙剑眉紧蹙,战阁和长青舍分部必定已经收到了线索,赶来是迟早的事情,但地方兵力和血滴子集合,若是发生了械斗,便是明着冲白月川皇权挑衅,这里这么多人,自不能如当初在鄱阳湖孤岛一样杀个干净,如果不能硬碰,便要交出风神医三人。

以白月笙对白月川的了解,一旦落入白月川手中,这三人绝无活路,就算侥幸存活,风神医也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为蓝漓解幽兰醉之毒,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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