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提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裴北深的眼神明显冷了冷。
大概……关系不太好？
黎清初没来得及深究，便听见男人声音没多大温度地道，“明天下午没课，有很多时间。”
反正就是不同意她熬夜。
“晚安。”
她说完，踮脚，出乎意料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亲。
转身想去浴室，却又被裴北深拎了回来。
她闭上眼，立刻乖乖地认错：“我……”
男人却当她是在邀吻。
低下头，双唇相附。
等到黎清初气息紊乱，才放开。
低笑了声，将薄唇凑近她：“下次亲这。”
“……不要脸。”黎清初小声嘀咕。
裴北深餍足地在她耳廓边落下几吻。
“还有两个月。”
-
第二天早上，裴北深突然动身去了冰岛，只能让贺叔送她上学。
柯尼塞格刚刚行驶到京高不远处，便立刻有一大群人围了上来。
他们是在……游-行？！
“请黎清初出来解释！”
“校园暴力致其毁容，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总统府下会发生这种事情，黎小姐，你是不怕被发现，还是压根不怕犯-法？”
……
……
贺叔十分冷静：“清初小姐，我会从京高后门绕进去，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你。”
“这些人百分之八十是程家找来起哄的，剩下的人鱼龙混杂。他们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黎清初将车窗的遮帘拉了下来，“知道了。”
这群人蹦跶得越欢，等她下午整理出证据来，就越打脸。
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人的手笔。
黎清初低头看着校服袖口发呆。
五分钟后，柯尼塞格稳稳地停在了京高专用的地下停车场。
之前游-行的人大声喧闹，甚至建立起“人墙”不让他们走。
贺叔全部无视。
这群人毕竟只是花钱请来的群演，最后还是惜命，灰溜溜地走了，只敢干嚎几嗓子。
黎清初到了教室，那些学生对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黎清初课桌上那腐蚀掉的坑洼还在。
大家对那瓶硫酸的威力都有些发憷，更觉得程欣欣倒打一耙的行为，简直是恶毒到了极致。
封闻半梦半醒地靠着椅背，掀开眼皮看她：“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现在差不多疯了，直播的时候还主动挑开伤口给别人看。”
黎清初想起昨晚听到的对话。
关二十年，引以为傲的一张脸又被毁了……难怪要疯。
黎清初啧了声：“然后呢？”
“现在都在说你买通了法院，跟总统阁下是私交。”
封闻又闭上眼睛，比女人还翘的睫毛扇了扇：“你未婚夫一点动静都没有。”
九点十分，程欣欣传了诊单，说她整张脸都被硫酸烧烂了。
十二点半，程欣欣发了法院的传单，说掌握了黎清初与法官勾结的证据。
……
京高每个周四下午，都是自由俱乐部时间，没有任何课程。
黎清初跟封闻道完别，便准备离开学校。
在校门口，却被被一个看上去乖巧的校服女学生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