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幼觉得这话说的,每个字都知道,连起来就不明白了。

死后——难道天士还是死灵法师,可以奴役死尸吗?黎清幼见慕想和魏及业听了这话脸上没有异色,就知道这事在仙图学宫不是秘密又或者他俩属于高层人员有机会知道。

总而言之,她大概是上了一条贼船了,毕竟有哪个正经地方的人会这样糟践死人,还这样不遮不掩的。

黎清幼抿唇,也不再往下问了。黎清幼不说话,季题就自己接着嘱咐了黎清幼几件注意事项,便让慕想和魏及业送黎清幼去静秋院。

去静秋院的路途和之前有部分是重的,慕想和魏及业就介绍没说过的地方。然后,他们还帮着黎清幼领了行礼送上门,最后告知了黎清幼有事如何找他们才告辞。

黎清幼没挽留他们,她站在门口看两人走远了就返回重重地关上院门。

回房里解开笼子放出小幸运后,黎清幼就逛起了静秋院。

静秋院很大,花草树木皆是生机盎然,见不着一点枯枝烂叶,可见必然是有人长期修剪的结果。屋里的桌椅板凳虽然干净整洁,不沾灰尘,然而却没法掩盖内里冷清。

黎清幼因为走累了,所以逛了不久就在外面坐着,眼睛随意一扫,就见一边穿山游廊厢房边上孤零零挂着一个鸟笼,不知为什么没有收走。黎清幼猜测以前这里面有一只鸟,这只鸟或许叫声清脆悦耳,或许是羽衣华丽,又或许是外形可爱……仙图学宫就是那只不知名的鸟,黎清幼只能凭借着蛛丝马迹才能知晓这只鸟的过往,这只鸟能给她带来多少惊喜就看她能发掘多少。

歇够后的黎清幼正准备到出去逛逛时,忽然听到大门传来敲门声,她好奇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正是金园,金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我接了内务堂的任务负责接下来照看你直至你熟悉这里的任务。我想你早上走白玉台阶一定消耗的精力很多,加上未必熟悉食味堂,我就自作主张带了一些清淡的食物来,你不请我进去吗?”金园提起食盒在黎清幼面前晃了晃,笑意盈盈问道。

“请进。”黎清幼退到一边,让金园进来。

金园进来后左右打量了院子一眼,对黎清幼道:“我以前也是住这里,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师姐是多久前住在这里的?”黎清幼合上大门,向金园要过食盒。

“大概九年前,”金园摆摆手,一马当先走向客厅,“我是上一次三国少年交流大会的前三名之一,话说今年就有这个大会吧?”

“嗯,我姐姐今年就参加了。”黎清幼突然想起当初和黎清澜针锋相对的日子,想不到两人也能心平气和地谈话,只是如今都分开了。

“那你姐姐不错啊,说不定你们姐妹有机会在这里重逢呢,到时候你就可以领着你姐姐了。”

“再说吧,不谈名次,她也不一定愿意来。”如果不是我突然被选中,黎清澜是一定会来的,她对仙图学宫收藏的丹药秘方可是觊觎已久。黎清幼想起后来黎清澜对她的坦言以及请求,不由得头疼,黎清澜这是给她找了一个大麻烦,仙图学宫原本就不是简单的地方,现在更是诡异。

“为什么?仙图学宫可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神圣之地,成为天士就有机会长生不老。”金园顿住,疑惑问道。

“或许她认为她不能成为天士吧。”长生不老?且不说永生有多难,就说成为天士的天赋,她和黎清澜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成为天士呢?她可是知道,仙图学宫除了真天士还有空有身份的天士,后者就是仙图学宫对权贵的妥协。

金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突然笑着对黎清幼道:“有这个机会,起码可以可以尝试,再不济也可以活得漂亮。你看,我今年二十七岁,看着像二十七岁吗?”

“不像。”黎清幼摇头道,不仅面容不像,眼神也不像,说十六七岁也有人信,黎清幼猜测是仙图学宫纯粹封闭的环境造就的。

“对,我在这里永远都觉得自己很年轻、很快乐,我是不想离开这里。”金园提起手上的食盒轻轻转了一个圈后又道:“饭菜都要凉了,我等你吃完我再和你聊吧。”

黎清幼自然毫无异议。过后黎清幼就向金园请教一些事情后,金园一一细答,而后金园因下午有事便告辞离开。

黎清幼看着天色估算大概丑时了,外面日头正猛,加上饭后困倦,她便放弃了到四周看看,起身找了正房睡下。

酣睡醒来后懒懒的不想动弹,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说要打探地形环境,黎清幼看一眼还亮堂的外头就不想出去。她原本撑阳的纸伞落在木府忘了拿,为了不让白到透明的皮肤晒黑她从不往太阳底下凑,再说这事也不急。

黎清幼按下这条念头后又想到自己如今在这陌生的地方浪费时间,心境就有些躁动不安,就像几百只蚂蚁在手心里爬,非想找点事打发空虚。

既然不出去了,那就在屋子里好了,这么一想,黎清幼就记起行李还在外面放着不动,但转念又一想,到时还要搬到新住处,行李还要收拾,黎清幼顿时烦得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这一翻,左手腕上的镯子就硌到了黎清幼,黎清幼支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打量着手镯。

左手平抬,手镯上的玉石平放在手腕上正中央,黎清幼伸出右手食指,轻击三下,同时精神力外放。

“咔、咔、咔。”

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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