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几次三番告诫自己要想清楚了再说,这不是侮辱人吗?
明明是那个什么姚老师想蹭我韩恒的流量,故意对我栽赃嫁祸,还派人打了我的保镖。
人证物证俱在,你们怎么就不信?
我还能说什么?
算了,好在还有亲爱的粉丝们会帮我说话,到时候人多势众,三人成虎,不由得你们不信。
呸呸呸,什么三人成虎,事实就是这样。
知道什么叫腕儿吗,信不信我登高一呼,我每个粉丝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淹死你们?
他才出门,凤姐带着一脸焦虑迎了上来。
“韩恒,你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不是按照咱们约好的说吗?”
韩恒愣了一下,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鸷,不悦道:“怎么?又出什么情况了?找房网那边怎么讲的?人呢?”
凤姐眼带疲惫之色,叹息道:“情况不太妙,找房网的王总说会亲自过来,咱们先拖一拖。”
“拖一拖?”
韩恒眼珠一转,脸色更差,他也不是个彻底的傻子,瞬间反应过来道:“这个姚衣来头到底多大?”
凤姐眼神左右扫射,见无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道:“姚氏集团。”
她声气里都在发抖。
“姚氏集团?”
韩恒嘴角抽搐,差点喊出口来,英俊的脸色满是惊愕惶恐之色,看上去就像个精致的蜡像,满脸死气,毫无生机。
开什么玩笑,姚氏集团?
尚京的姚氏集团?
作为一名国内顶级流量艺人,对于各地可能存在的金主名号那都是要背的。
没办法,他们这种没手艺的艺人,能火能赚钱靠的就是交际。
天京卧虎藏龙山头林立,金主五花八门,水平相差不大,能够巴结上一个就已经很了不起,至少能保他半生衣食无忧。
但和天京相隔一线的尚京格局就简单得多,在这里,姚氏集团一家独大。
姚氏触手遍布尚京各行各业。
如今的姚起更如日中天,锋芒所向,群雄辟易。
甚至连跨国集团来此拓展业务都要先拜码头。
姚起这个名字仿佛带着魔力,让天京所有上层圈子都有所耳闻。
此外,即使姚起二十几年来都只是在尚京本地发展,从未将势力扩张到天京,可天京那帮人心中难道不会防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万一姚起哪天心血来潮,忽然一支奇军杀入天京,到时候要如何应对?
他们不是不想提前防微杜渐,而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大家达成某种默契之后各自相安无事而已。
这种大人物,他韩恒区区一个戏子如何得罪得起?
姚起!姚氏集团!姚老师!
三个词在韩恒脑中反复盘旋,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艰难开口道:“这个姚老师和姚起是什么关系?”
神啊,请你告诉我,姚衣就是个姚起的远房亲戚。
这样大家还有个台阶下,大不了赔钱道歉将面子做足,将来还能有一线合作的机会。
姚衣可千万别是姚起的儿子啊。
真正的二代公子哥能量有多可怕,韩恒在圈子里多年,都是见识过的。
别看他在明面上是个大明星,可在他背后的金主面前,那他就是小绵羊小宠物。
甚至凤姐都能拿捏拿捏他,没事还睡上一回公器私用。
但他背后的金主在天京某些二代面前,那也是战战兢兢服服帖帖。
更别说姚起这种雄踞一方的霸主的后代,论起在尚京本地的能量,绝对还在其他的二代之上。
凤姐呆了一会,口中苦涩道:“我刚刚才打听到,这个姚老师本名叫做姚衣,是姚起唯一的儿子。”
唯……唯一的儿子?
你特么是在逗我?
我得罪的是这种人?
韩恒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一股凉意从脚底沿着脊椎迅速往上爬,像冰冻的蚂蝗钻进了骨髓,所过之处全是冰冷刺骨,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头皮都在发麻。
那股冷意直达脑子深处,直接击溃了他的狂妄骄傲还有嚣张,只剩下无尽的萧索和恐惧。
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他仿佛是个被砍断了所有牵线的木偶,没有思维,没有动作,双眼无神恍惚,只剩下本能在不停的呼吸。
他靠着墙,一点点的往地面滑落蹲下。
他抱住头。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造的是什么孽啊!
竟然在尚京诬陷姚起的儿子蹭自己的热度?
还暗示保镖上前殴打对方。
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么?
想到二代们对付戏子的诸多手段,fēng shā、冷藏、边缘化,甚至……
韩恒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该怎么办?
我会死吗?
应该……也许……大概……不会吧?
“凤姐,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现在过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韩恒牙齿打战着,哆哆嗦嗦问道。
因为不了解,所以他恐惧。
凤姐也蹲在旁边,抓耳挠腮,“我想想,我再想想。”
“嗯,凤姐,都靠你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我,要帮我。”
凤姐琢磨半晌,犹疑不定道:“他人看起来挺正派的,我们只是恶心了他一下而已,应该罪不至死吧?”
韩恒心念电转,“只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