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旻与郝莹出国留学的事身为禹城大学学生,或多或少都听到些,在学校内,吴旻算得上低调可郝莹爱出风头是出名的,可想而知,欢送宴这等热闹的事发起人自是郝莹无二,在学校附近最有名的酒吧包了一整夜供前来欢送之人尽情享乐,酒水饮料无限量供应,可为出尽风头。

莺时不大喜欢此等喧闹,在被范卿领进酒吧门后就选择了小角落兀自坐下,手中倒是拿着一杯红酒,若有若无的喝着,过去快半小时,也没见吴旻和郝莹的踪影。

范卿跟熟识的人打过招呼后,拿了碟鸡翅坐到莺时旁边,“饿了吗?”

“吴旻把我叫来,怎么不见他人。”她瞧见鸡翅,“给我的?”

范卿绅士的将鸡翅递给她,说:“可能还在忙吧,你再等一会。”

“真的是吴旻把我叫来的?”莺时怀疑起来。

“他和我说有东西想要还给你。”范卿点头,“怎么了?”

莺时望着酒杯,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说完,仰头一杯红酒入肚。

“巧了,他也觉得你不想见他。”范卿抬眼瞧见吴旻往这走来,提醒道:“他来了,你们好好聊。”范卿为避免尴尬起身走远。

“谢谢你能来。”吴旻上来第一句话,充满客套,他坐到莺时对面隔着一人的距离,受伤的手正端着酒杯,看上去恢复不错。

莺时一直盯着吴旻的手看,“对不起,你出院时我应该看望你的。”

“看什么呢?”吴旻笑笑,“如果是为了感谢我放过宋知旭,你在医院就已经感谢过了。”

莺时知道吴旻心里还有气,纵使再胸襟宽广被她摆上这么一道,再加上路家推波助澜送他们出国,恨上一辈子都不为过。

“我哥说你有东西要还给我?”莺时转移话题。

吴旻知道莺时不想多逗留于此,他喉结微动,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姑娘注视下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突然发现数月不见,她比印象中更平添几分灵动。

吴旻意识到不妥,赶忙收回目光,从西装口袋里将书签递给莺时。

莺时接过去,看清自己的字迹,有些想不明白,“你不喜欢可以把烧了,没必要特意还给我。”

时光太快,她甚至都要忘了自己合适写出这句话托人交到吴旻的手中。

“不。”吴旻说,“恰恰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没有办法让它消失。”

莺时微愣,“也不过就是从诗经上随意摘抄的一句而已。”

“可是千年之前,笔者这份心意是真的。”吴旻突然严肃起来,“莺时,经历过这么多,我发现……你该幸福的。”

“我发现越容易得到幸福的人总是把幸福说的越简单。”莺时拿起鸡翅在吴旻眼前晃晃,“可对我而言,幸福就像这鸡翅,要很多调味料腌制,再经过合适的火候烤制才能得到。不过最可笑的是,每个人胃口不同,我觉得它适合我的口味,再放到别人嘴里或咸或淡,甚至……有可能是臭的。”

吴旻语塞又迷茫起来,他又开始不认识眼前的姑娘,换而言之,他发现,叶莺时总是会在合适的时间地点用合适的口气说着不合时宜的观点。

带着诡辩的意思,却也有些道理。

“我的意思是,宋知旭对你来说绝不是好的调味料。”

莺时脸上挂着意料之中,“你看,你还没吃它就觉得它臭了。”

吴旻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叶莺时,还被反讽,他不怒反笑:“好吧,就当我没说过,什么也没说过。”

眼看着吴旻要走,莺时又起身叫住他: “欠你的人情,往后我一定会还给你。”

声音不大,被周遭喧闹的氛围吞噬,但叶莺时知道吴旻听见了,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是最接近太阳的人,温暖,阳光,能驱散阴霾的男人。

吴旻迟疑许久,轻酌一口手里的酒,“所以,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或许吧。”说完,莺时将酒一饮而尽,“我怕极了欠别人人情。”

“你没欠我什么。”吴旻指着远处某地方,“我现在得到她了。”

莺时没有望向他指的方向,因为不用看也知道那个公主,骄傲,娇气,蛮不讲理的郝莹,正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受人吹捧。

最终,算计来算计去,莺时发现,吴旻才是真正的赢家。

她放下酒杯,脸上笑意未褪,对他说下最后一句话:“吴旻,原来你的鸡翅才是臭的。”

吴旻未反驳,表情不起波澜。

“莺时!”

耳边突然有人大叫道,吴旻先一步比叶莺时看见来人,怕再传闲话转身投身于人群里,消失不见。

莺时见到纯一颇感惊讶,“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纯一也无奈,冷脸坐在点烟,“对啊,老头子临时有事,就让我代替他过来了?”

夏纯一很早之前就说过,她家和郝家吴家交情不浅,但都是长辈之间交往颇多而已。

“那好吧,我这边忙完了。”莺时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准备离去,“我先走了,你酒悠着点喝,明天上午还有课。”

“你这就走?”纯一有点不满,“去找宋知旭吗?”

叶莺时没反驳就算是默认。

纯一一把将莺时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我估计宋知旭今晚不会回去的。”她拿着酒,语气略带深意,“老头子今天就是被叫去路家的。”

纯一的父亲是当地有名望的法官,突然被叫去路家……叶莺时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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