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燕堂独自坐在屋内思考了很久,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才能逼着冒牌货现出原形。他摸了摸眉毛,某种程度上,自己暂时处于劣势,正面冲突行不通,看来只能智取了。

绿漪刚一进门,看见的便是皇后毫无形象的坐在凳子上,不是她多想,娘娘这几日好像朝着某种诡异的方向发展……

手中的糕点刚刚放下,便听见娘娘呼唤她的声音“你过来”。

她刚想询问何事,话都在口中说了一半,又硬生生的转了个调“您的眉毛怎么了!!”不是她大惊小怪,而是娘娘现在这个造型着实诡异。

“眉毛?”祁燕堂还沉浸在刚刚的思路中无法自拔,他眉毛好端端的长在脸上,难道还能突然飞了不成?

直到绿漪拿了小镜子放在他眼前,他才发现自己原本弯弯的柳叶细眉,现在已经被揉开,糊的不成样子,眉头更是连成一片。活活像个黑李逵……

绿漪苦口婆心道“奴婢知道您不喜欢上妆,可是既然上了妆,脸就不能随意乱摸了”。

直到现在祁燕堂才知道,女人真的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昨日的痛经已经把他折磨的够呛了,要不是不放心这个冒牌货,他早就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你先别管这个”他把镜子“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摸着下巴道“你说本宫要是现在给皇上去送羹汤,他会不会很感动?”

绿漪想也没想回答道“那还用说!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娘娘了,肯定特别想娘娘”。

“很好”他拍掌笑道“你赶紧去小厨房准备准备,本宫待会亲自送去勤政殿”。

“娘娘是想准备什么羹汤?依奴婢看这个季节喝冰糖燕窝羹最好,不过皇上如此劳累喝海参鹿茸汤也不错,还有……”

“不”祁燕堂打断她的话“你去准备花生酥”。

“娘娘!”绿漪愕然抬头惊呼,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娘娘她分明知道皇上对花生过敏,如果真的送了去,不是明晃晃的去触皇上霉头吗!

她看娘娘笑的诡异,踌躇半天不肯挪步,劝道“娘娘三思啊!”

祁燕堂却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顾淼的这个侍女哪儿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胆子比鸡还小。他不耐烦的说道“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情我担着。”

绿漪还要再劝,便听皇后猛的一拍桌子,厉色道“连我都使唤不了你了吗!去!”

皇帝当久了,即使换了个身份也积威犹深,这一拍把绿漪吓了一大跳,眼圈都红了,她见实在劝不了,一跺脚跑去了小厨房。

祁燕堂狠狠的搓着槽牙。冒牌货你给我等着,小爷已经想好了待会怎么对付你了。

话说这厢顾淼听见寿喜的禀报,心里有点发毛,她这两天已经刻意的避免去接触皇后。自己是三年后的顾淼,而这里的皇后却是三年前的自己,换句话来说,这个时空里面存在着两个“我”,她们两个人居然还是夫妻关系,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

她不停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这算什么?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啊……

寿喜挠了挠头,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么纠结,这是好事啊。皇上和皇后闹别扭,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受罪……

对啊!他突然一拍脑袋顿时明白了,皇上这是拉不下面子。夫妻间最怕的就是有什么话不说清楚,如今难得皇后服软了,只要他们小两口之间一见面,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他千万不能放走这个机会。

他趁着皇上还在纠结的功夫,悄悄隐了身子到殿外,讨好的对着皇后说道“皇上听说娘娘来了,开心极了,忙叫奴才伺候您进屋呢”。

祁燕堂应了声,看见寿喜笑的面如菊花,知道是他擅作主张放自己进去,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揭穿,从绿漪手里接过食盒,嘱咐他们留在殿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进了殿。

寿喜心里感叹皇上皇后不愧是夫妻,方才娘娘看自己的那一眼,真的太像皇上了!绿漪见皇后进了殿还顺手带上了门,知道大事不好,急得恨不得冲进去,被寿喜拦住“我说绿漪姑娘,皇上皇后两人在里面说私房话,咱们就别凑热闹啦,在门外好好守着吧”。

她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

“嘿!”寿喜甩了甩拂尘“我好心劝你,你怎么还骂人呢?要不是看在咱们两共事多年,我可饶不了你”。

绿漪心里焦急,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扒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寿喜在一旁斜着眼睛瞧她,这勤政殿可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要是这个小丫头都能听见里面动静,那修建皇宫的工匠都该砍头了。

祁燕堂特意放轻脚步,他倒要看看这个冒牌货在干什么,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便是顾淼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桌旁乱转。

他停下步子,站在门后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现在才开始急,未免也太迟了些。

顾淼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叫寿喜把人放进来,放进来吧,自己要和她说些什么?

她既然来了便是有心求和,自己原谅她倒是无所谓,可是原谅之后呢?自己就没有理由不留宿翊坤宫,留宿翊坤宫就无法避免两人不同床共枕,自己和自己睡觉?即使两人不做点什么,她也接受不了。想到这里,胳膊不由得一阵寒意。

而她的这些动作和表情落在祁燕堂眼中就成了时而咂嘴,时而皱眉,时而抚臂叹息,时而自言自语。

祁燕堂脸一黑,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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