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寂岭山脉之中的兰若寺范围有一个坏处,没有少林寺名头的镇压,那山上到处都是山贼土匪,杨无畏与陈筠走的是人烟最多的官道,不过由于长久不曾修路,官道上并不好走,挑这一条路的唯一好处就是,官道开阔,山贼不方便埋伏,寻常人都不会在这样人烟又多、地势还宽阔明亮的地方来打劫的。
偏偏就是有那么不寻常的一伙土匪,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将官道周围的商人都给包围了,此处与城镇距离很远,哪怕是求救都不会有用。
商人们押运着货物都是带着镖师的,身边也有家丁护卫,很快便与土匪们战到了一处,人员渐渐开始出现伤亡,也不知是谁,突然朝天发射了震耳欲聋的一炮,吓得人们都不敢动了。
土匪们好似是得到了主心骨,手脚利索的将那些会武之人绑了起来,杨于畏一直护着陈筠躲在人群里,皱眉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听见那一炮,陈筠险些还以为这群土匪里有人用枪呢,期待地盯着那缓缓让开道路的土匪群,众多凶神恶煞的土匪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张扬女子,手中持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弓弩的外形,充满弹性的带子之间用木夹固定了一个小铁球,只要扣动扳机,那铁球便回发射而出。
虽然不是枪支,那制作了这“弓弩”的人也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人才!
“所有人给我听着,我们只抢夺财物,不伤人性命,若有人敢反抗,犹如此车!”女子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扣动扳机,那小小的铁球飞射而出击打在了一辆马车上,空无一人的马车瞬间爆裂开来,碎片四散而开,带着火星扑向了周围人身上。
周围人纷纷避开,胆小的甚至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女子在周围走了几圈,那些凡是有反抗之力的都被绑了起来,而肥胖的商人、瘦弱的书生以及老弱妇女则没有绑着,反而都驱赶在了一处。
她的视线掠过人群,锐利的目光直视在杨无畏身上,扬手指:“把他给我绑了!”
“是的老大!”手下们一拥而上,三人扣住了杨无畏,陈筠示意他稍安勿躁,杨无畏就这么给他们绑着驱赶到了侍卫堆里。
女子又看了陈筠一眼,第一反应是见他一副病弱的模样便放下心来没让人绑他,第二反应是注意到他精致阴柔的脸,女子看呆了,好一个美妙的病美人,那盈盈的秋波,看得她心都荡漾起来了。
女子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骑上马,高声喝道:“回山!”
山匪高呼应道:“是的老大!”
噗——
陈筠捂住嘴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杨于畏在远处正焦急地看着他们,这时女子回过身来又看了他一眼,正巧看到陈筠捂着咳嗽的样子,她仿佛看到了病美人虚弱的轻颤。
女子眼里浮现出怜惜之色,显然是被病美人的美色所惑,这样极品的病美人可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只觉得心底的大女子主义都膨胀了开来,当即对身边拍马屁的小喽啰横眉努嘴:“去,给他准备一辆马车。”
小喽啰马屁拍得正欢,听见女子的命令呆滞了一下,瞬间转过头去看她努嘴的方向,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定格在人群中最瘦弱苍白的那个身影,恍然大悟,猥琐地笑了,“是的老大!”
陈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山匪们小心翼翼地供上了最豪华的那一辆马车,杨无畏焦急之色更重。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别看这辆车是最豪华的,避震措施却烂的可以,古代时候哪里会有弹簧这东西,在山路上行驶时一起一伏间倒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
敖翔也在马车的一颠一颠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蹭着陈筠:“怎么回事?”
陈筠轻声道:“刚才碰到了一伙山匪,我们现在是人质,正往山里运呢。”
“......”人质还能坐那么豪华的马车?
“那伙山匪有点意思,”陈筠道。
“一群普通人罢了,”敖翔打了个哈气,继续趴在陈筠身上,“这儿的山间灵气很充裕,真舒服。”说着,懒洋洋地嗅了嗅陈筠身上的味道,枕在他脖子上睡着了。
小龙模样的敖翔软绵又柔嫩,挂在陈筠的肩膀上睡地稳稳当当,两人之间虽然互相表明了心意,除了拉小手以外最多偶尔亲吻一下下,饶是如此他也是面红耳赤了很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薄的脸皮也变厚了。
陈筠纠结,敖翔看上去太清心寡欲了,看上去对那啥也不重视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小失落,小猫咪还是害羞地不敢说出来。
他却不知道,敖翔也在等他主动呢,小猫平时表现地太纯洁了,让怪蜀黍无从下手,就怕把他给吓跑了。
山匪们走了很久,到达了深山中的寨子里,马车停靠时候陈筠就知道已经到了地点了,外面有些吵闹,却听守在车门外的小喽啰吆喝一声:“这是老大抢来的压寨夫君,你们小心一些,别让老大看中的大美人磕着碰着了。”
“那女土匪还抓了个压寨夫君?”陈筠好笑地摇摇头,猜测可能是那随着商队行走而来的秀气书生。
不管怎么说女土匪虽然彪悍了一些,其实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绝对的野蛮女友哟,为书生默哀三秒钟。
车门开了,小喽啰拉开了车帘子,献媚地低头哈腰道:“公子,欢迎到孙居寨,我家老大有请公子。”
陈筠愣了一下,从马车上挑了下去,那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