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细细抹汗,擦着抹着,差点擦枪走火。光线很暗,四下无人,可他是恪守礼节的人,最大尺度只能吻到气绝。

“还不睡”方世淇走进房里。回到现实,她翻过身子,被他森冷的目光盯着,心情更不好了,她侧过身子,枕着手臂,掖紧被子裹住身子,不摆臭脸,只是给他背影。

感情里不可言说的滋味,都不用明说,其实都懂。

她听到他爬上床的声音,猜他平躺着,正仰望天花板。

长久没有声息。既没有证明熟睡的鼾声,也没有稍大的呼吸声。大家都小心翼翼,不轻易透露心思。明明靠得那么近,中间依然隔着一条缝隙,由表及里,就变成心理上的一道鸿沟。

方世淇闭不上眼,寂寞清辉冷。他探手攀上她的腰身,低头深嗅她的发香,没有好心情,语气也变得僵硬,“你的分手炮呢”

“要得太迟,时效已过。”她挪了挪脑袋,使劲儿闭上眼。

“我们去一趟短途旅行,我再送你回湛江,好不好”他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悲凉。

“不去。我只是回家过个年,你凭什么摆脸色给我看”她闷闷地说,觉得今晚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她特意过来陪他,他却冷言冷语。

他将她抱得更紧,“因为计划有变,远房亲戚去世,我妈为了避嫌,取消拜访岳母的计划。而你比预计早两天离开,半个月不在我眼皮底下,完全脱离监控。我没法过去陪你,日程编得很满”他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耳朵贴上她的胸口,倾听她的心跳。

“希望你早点回来。”这句话不止一次说。

昼短夜长的深冬,黎明来得迟。方世淇坚持开车送她去高铁站。此时正是春运高峰期,高铁站内人潮汹涌,盛况绝不亚于火车站广场。他随便买了张票,过了一楼的检票口,陪她搭乘扶手电梯到第二道检票口外等待。

她捧着热咖啡,递给他小抿一口,得意洋洋地说:“加了冻雪碧的咖啡,口感是不是更好雪碧真的是非常神奇的调味料,即食面、雪糕、奥利奥适用,下次我想尝试将它加入”

突然响起的广播,挑起两人的神经线。单悦翎将手中的咖啡交给他,站起来拉行李箱,方世淇也站起来,默默陪她走到长长的队伍后面。他两手抱胸,一手拿着咖啡,一手牵着她,随队伍缓缓前进。

前头夫妇拉着几个孩子排队,妻子说:“过年就要一家团圆你别吵吵嚷嚷的”

丈夫说:“你以为请假容易丢了饭碗,就连团圆都没资本”

妻子说:“就你在赚钱吗我没赚钱吗赚那么点小钱,还有脸给自己扣大帽子咧”

小孩互相打闹,大的抢小的零食,把小的气哭,另外两个孩子又与大的争抢。妻子大喝:“还回不回家你们再闹,将你们都丢这里”小孩子听了,都蔫蔫的,不敢哭,也不敢抢。

方世淇和单悦翎面面相觑。

再长的路也会靠近终点,在夹杂广播、吵架、聊天、哼歌等各种声音里,方世淇撩开她的长发,靠近她的耳畔,表情认真地絮絮诉说依依不舍的情话。

工作人员抢过单悦翎手中的票,嘀嗒两声,验票成功,而后赶她进闸门。她不知道他的话说完了没,只是回过头,将他整个人深深印在脑海里。眼浅的她再次溅湿眼眶,隔着人群与一排验票机,朝他轻轻挥手。

那个时候,她后悔故意提前离开。

单母通过单一国知道她又跟方世淇在一起,问她:“你哪天回g城我跟你一起去,你们复合,我怎么着也得去拜访方家,趁着过年就当走访朋友过去。无论之前是因为什么吵崩的,今后还是要跟你公公婆婆打好关系,别让方大少左右为难。人家是独生子,向着他妈也是合情理的,要你弟弟光亲近他老婆,处处与我作对,换我也生气。你要明白事理,平时少挑麻烦,处处忍让着,日子很快就过去。”

单一国撇撇嘴,“妈,你瞎操什么心呢方大少还真对她独孤一味,为了她搬出来住。就她端着个架子,死死不愿上民政局重新拿证,都不知道她脑袋瓜想什么”

单悦翎丢下饭碗,凶巴巴地瞅着他,单母知道两人又得吵架了,忙说:“你姐姐的事,我都管不住,你就少插嘴,行不行”

单母又说:“年初八回去好不好芳村那套新楼不是接近交楼了吗我把卫生打扫干净,给你俩买两张床再走。”

“好”单一国爽快答应。

单悦翎说不好,单一国翻了个白眼,单悦翎把方家远房亲戚去世的事说出来。“原本方大少妈妈打算初三过来探望我们,但是他们很讲究这些,一个月内都不走访别人家,连饭局都不能去。”

单母停下碗筷,有几分惆怅,“那得等到什么节日才好跟亲家见个面呢”说着说着,她翻了翻挂历,“三月没节日,四月清明不合,五月劳动节怪怪的,最快得到六月端午咯”

单一国觉得她婆婆妈妈,“哪天都能去,没必要非得凑个节日。”

单母骂回去:“你什么都不懂,只会张嘴嚷嚷平白无故去,就显得尴尬了,好像我们女儿没得挑,就非得缠上他们家似的。”

单一国挑挑眉,口吻随意地说:“那还不简单,叫方大少催他妈过来就是啦让姐姐吹个枕边风,别说大楼买回来了,我的工作又找回来了,就让他妈过来低个头,有什么困难的”

单母总觉得他这阵子嚣张不少,“你以为你姐无所不能呀你口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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