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您这没说到重点啊,也太不符合八卦准则了,难不成是在为你家豆腐做宣传……
有人按捺不住,“原来如此,那接下来呢?”
“啧,你们不知道,方才那老太太可是南边秦家的人。”
“南边秦家?南边姓秦的多了去了,不知婶子说的是哪家?”
“还能是哪家,秦半城呗,那啥那啥,”旁边一抱着糖葫芦的汉子挠了挠头,“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跟定国侯府还有太傅府有亲的秦家,对的,就是这个秦家!”
“小兄弟说的不错,还真就是这个秦家。”
秦家名声不小,大多数人虽知道秦家巨富,却不清楚秦家跟这两家还有关系,不免奇道:“秦家既是有这等姻亲,又如何会单独来告御状,这不是舍近求远吗,定国侯府和太傅府,随便求上一家也好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即就有人将秦家与定国侯府并太傅府早年的纠葛全都扒拉出来,末了道:“所以啊,靠山山倒,靠人人会跑,还是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那秦家家底丰厚,难不成是家财被人夺了?”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秦家的家财是不是被人夺了我是不知道,可看上去也差不远了。”
“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那告状的,是秦家老太君,我跟你说啊,她状告的是cǎi_huā大盗。”
有人恍然大悟,“难不成正是巡城卫在抓的那个,就是从朴居逃出去的?”
“是极是极,也不知道这秦家倒了什么血霉,据说秦家在南边遇到些事,好像与战事有关。这不,秦老太君没办法,才带了几个曾孙女上京走动的,想是要缓和与那两家的关系吧,谁料两家还没走通,这三位姑娘就被人劫了,啧啧!”
涉及到战事,很多人往四周看了一眼,但好奇心却是半点都没减少。想了想又低声怯怯私语起来,八卦之火以燎原之势,迅速往周围辐散,不多时,就有很多人知晓而来秦家与罗谢两家的纠葛。
又有从麻城与菊山县迁往上京城的人不断曝出内情,说秦家与大夏骠骑将军似乎还有交情,隐约听着是通敌叛国了。
人群中不禁一阵哗然,原本还不明就里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两刻钟后,已经能绘声绘色的脑补出一场大戏。
却也有聪明人提出怀疑,巡城卫在城中撵得鸡飞狗跳的,许多人都见到那cǎi_huā大盗只一个人,怎么就有能耐同时掳走三个姑娘了,这是出悬案啊悬案,也怪不得秦老太君会直接敲登闻鼓了……
与此同时,京中五品以上的官员心中警铃大作,斗蛐蛐斗鸡遛狗的,红袖添香与小妾耳鬓厮磨的、正听小厮分说朴居八卦的、正教导家中儿女的、正准备好好用个午饭小酌两杯的,全都风风火火穿戴整齐进宫。
定国侯府,罗荣听到鼓声后挑了挑眉,与王氏道:“我先进宫去了,家里一切照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必惊慌。”罗柏未回,他虽相信自家儿子绝对能脱身将事情撇个干干净净,但两手准备总要有的。
王氏见惯了大风大浪,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一挥手道;“侯爷放心,妾身知道该怎么做,没事儿的话妾身今儿去佛堂陪母亲用斋。”
阿弥陀佛,谢琳和姜泽上蹿下跳太久啦,登闻鼓一响,就连她都想去看看热闹了,只可惜女子不能临朝,所以她只能去佛堂沐浴下佛光,再吃上顿素斋,也好平复下心情。
罗荣笑着出府,已经在心里打了无数腹稿,又想着谢琳和姜泽现今的嘴脸,心里不由一阵乐呵,干脆也不坐轿了,直接将宝贝了多时的千里马牵了出来。
再说镇国将军府,蔚池趁着秦风出去的功夫,也专程出去了一趟,却是没有半点收获,听到鼓声响起,不由得眯了眯眼,叮嘱秦风道:“我带荆丛进宫,你将蔡娟和二小姐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秦风闻言点头,却是为难道:“蔡娟那边倒是好说,只二小姐那边恐怕不愿意走。”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此番机会难得,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谁能想到雷文瑾会忽然派人上京呢,就算想到了,也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蔚池摆了摆手,“好好与她说,她想做的我心中有数,她若实在不放心,干脆便将春茗留下,余下的事情交给春茗亲自去做。”
“属下知道了。”秦风想着距离蔚桓娶平妻的日子还有几日,确实不适合再等下去,遂抱了抱拳,看向旁边的荆丛。
荆丛颔首,“统领放心。”对镇国将军府来说,这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谢琳和姜泽应付朝臣都来不及,就算怀疑到将军头上,也没证据,总不可能直接将人扣下吧?
秦风原本还想叮嘱几句,看了看已经在孔明椅上坐定的蔚池,又将话直接咽了下去。这位本就胸有丘壑,再加上已经能出去飞檐走壁了,想也没什么大碍。
二房这边,蔚桓已然进宫。
陈氏听着登闻鼓的声音,与丧钟没什么差别,只以为宫里又出了大事,忙将孔氏叫了过去。孔氏正准备用饭,听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却是想着庶妹很快就要进门,与陈氏的关系也该稍微缓和些了,只得耐着性子过去。
敛心院里,蔚柚原本就不怎么得宠,孙姨娘死后,拜高踩低的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