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婢道回嫔主的话,打昨儿起至此,婢不敢拾,怕是嫔主之物。

并非本嫔之物,却在殿内。莫不是昨日前来拜访之采女之物?大量此物,绣工极精,那采女绣工自是没那么出色,恐怕并非出自宫中。

放于桌上,回内,饮茶。想必不出一天,就会来认领了。

忧采女忧婉眠终是到了凝蝶殿,未等宫娥通报,不顾宫人阻拦,径直步入殿内。一眼望见了桌上之物。心弦一松,将那香囊拿至手中,贴近胸口。失而复得,激动心情自然不言而喻。泪水竟再次流下。忽的想起这乃是延姐姐宫里。

撩裙摆,长身而跪于殿上。缓启朱唇妾身参见雅才人,雅才人金安长乐顿,又言妾身急于寻物,才闯了一这凝蝶宫。请雅才人责罚

手中紧握香囊,泪止。凤眸怔怔静候佳言

雅才人林惜延当是时,一人闯入殿内。定睛一看,来人紧握香囊,眼泪簌簌。这确是失主了罢。

却下跪,不顾刚刚闯殿之底气,此番略显阴柔。道不必了,既然失物,理应着急,人之常情矣。

料想此囊绣工精致,并非出自宫中,如若是哪个侍卫……

道本嫔刚刚瞧过这香囊,绣工精致,不像宫中绣娘手笔。宫中绣娘绣工自是极精,但此囊上之夕颜断是不敢绣之。这可是出自宫外之物?

忧采女忧婉眠见殿上佳人面带疑惑,眸显惊讶。只是茫然不知所措。妙音泠泠淡淡入耳,把袖拭泪。羽睫半垂延姐姐好眼力,此香囊的确不是宫中之物。想起那人,涩从心来,哽咽道家中有一姊,这是姐姐在妾身及笄之日送于吾的。姐姐刺绣方法独具匠心,别有风格,闻名长安。只可惜,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此香囊了……

情动之处,泪竟又不受控制溢出眼眶,蹙竟眉,不敢抬头妾身失态,让才人见笑了

雅才人林惜延闻言。既是其姊送之,便吾多心了。不禁释然。

默叹令姊绣工真是妙绝。

思己,叹吾之绣工可极差。既然采女之姊极善女红,不知采女如何?

盏茶,少饮。

忧采女忧婉眠本是惶恐,却又闻无责之意,心渐稳。朱唇轻勾多谢延姐姐夸奖了。

又言实话相告,妹妹不善女红。从小就只爱那诗词琴赋,琴棋书画只是染其两类。

闻殿外鸟雀啁啾声清脆入耳,心头百转千回,确是想念家姊了罢。阿姊啊阿姊,你怎忍心呢…罢罢罢事已至此,再叹又有何意?

雅才人林惜延闻言,叹之,却同喜诗词琴赋,道汝姊姊女红极佳,为何不习于她?不过,诗词琴赋本主倒是颇为喜欢。那曹丕的七步诗故是绝妙。

见茶壶中渐无,吩咐婢子重沏一壶送至屋内。

凝神观其神色,愁眉不展,想必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罢。

忧采女忧婉眠,家姊也曾教我学习女红,我也曾试着学了几日,但终究是不行。绣工这方面,我确是不擅长也并无半点兴趣。我倒是觉得,诗词文赋可比那针线有趣的多念及往昔,不禁莞尔。又闻佳人喜爱那七步诗。却又听其所说是曹丕所作,不禁蹙眉。却又怕令其失了颜面。便言确是如此。妹妹也觉得那曹植的七步诗不错。曹植在危机关头作出这首流传千古的名诗,自当是才华横溢。整首诗言语贯通。尤其是最后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乃全诗的点睛之笔。妙哉妙哉。

雅才人林惜延闻其言。掩嘴一笑。道想当初,家父硬逼本主学习女红等女儿家之事,而本主却是一窍不通,家父可是为难坏了。到最后,还不是任我如此?却是不感兴趣,也没有那方面的天赋而已。

议曹植之七步诗,微思,颦蹙。后释然点头。加以评论道呵呵,刚刚倒是本主记错了作者,应是曹植才是。此言不错,吾认为,曹植能七步作诗,甚是难得,而那曹丕,倒是不念兄弟之情分了。我把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搞混,真是不应该啊!

忧婉眠闻罢不禁唇间弯起看来我们当初可真是差不多的呢又听其言,秀眉拢却瞬间释然,笑道延姐姐文才甚佳,自然是记了多量诗文。偶尔搞混也是正常的。应是无妨。微风拂至殿内,这才忽的想起才起未用食便匆匆来此,方才不想也罢,一想却就觉得有些饿了。笑笑,抬眸看向佳人才是急匆匆来此,打扰了延姐姐。如此也不早了,妹妹也就回宫了。言毕与婢旋身回罢。手中自是紧握那香囊。

雅才人林惜延其言中离意甚深。也罢,既然要走就走罢。

嗯,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走后,偌大的宫殿空落落的。心中不免徒增寂寞之意。

回榻上,饮茶,阅。

陌更衣陌暖汐秋风瑟瑟,晚风习习用膳后,感觉烦闷。

唤宫女梳妆,一席浅绿色宫装加身,三千墨发挽成一髻,并未多加装饰

听侍女们说枫林景色宜人,遂移步前往

忧御女忧婉眠晚膳罢,撤去满桌佳肴,婢倾茶端上,素手接过,泯。

茶香淡淡。起身步于窗旁叹外萧条之秋。

素素向来知晓我心,见我蹙眉,便道枫林景色宜人,小主不妨去那里走走。颔首,放下茶盏,前往枫林。

陌更衣陌暖汐闲适的走着,并未多加着急。

忽看前面一抹倩影,并未在意,想必也是其他宫里的人吧。

忽想起宫中规矩,避免落人口实,遂举步向前,目向之,乃忧御女,忙向前侧身行礼见过忧姐姐,姐姐安好。


状态提示:第一百一十二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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