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正全力对付控着双贞的足腕,无暇顾及身后,但听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响也猜到了大概,她额头上已挣出粒粒热汗。今日跟她来此的几名术士中,佛系和尚与风水师遇上这种时刻,打不能打,唯有海纳与双贞能帮上手,可海纳早已不知所踪,双贞更是自身难保,这些人的性命都指望着她,她不能有一丝犹豫,当机立断收回牵扯双贞的花力。
其他三人一惊,以为她要放弃救双贞道长,转身对付朝这边爬来的另一只足腕!
却未想到,她极灵力于手中,在双贞正被吸入腕口的过程中,她蹲下身,右手徒手砸向地面,在花力的冲击下,地面上很快就出现了变化,被砸开好大一个洞,那个洞前一刻还是普通的泥面,下一刻就变成了动物的肉身,那肉身上有青色粘稠的液体,似乎是蛇尾的血液,在她灵花之力的击袭下,那血肉更显真实,也因此,头顶的足腕吃痛的挣扎了一下,本已到了腕口便的双贞被放空,身子垂直落向地面。
玄德大喊:“道长!”
他们二人急速跑过去,用手接住双贞的身体,几人都滚倒在正在燥动的‘地面’上,而双贞早已在刚才的惊险中失去了知觉,两个和尚好不容易才将他搀扶着,朝南昭这边靠近。
南昭因为早就猜测到他们所在之处正是这只巨大的蛇尾怪身上,所以刚才没有去攻击腕足,就地一击,竟真让她伤到了蛇尾的主身。
这下,蛇尾被她彻底激怒,四面八方的黑幕中,都发出轰隆隆之声,那是有数条这样庞大的腕足朝这边爬过来。
南昭如临大敌的站起身,第一时间将玄德几人挡在身后,当最近的腕足张着大口落下时,她则引花力抵挡。
一次,两次,三次……不断有腕足靠近,他们被挤压在这块震动不稳的区域,连站立都难,南昭一边要保护其他三人,一边要抵御腕足袭击,几此惊险之余,就快要支撑不住时,远处突然有五把道剑带着凌凌道法之光飞来,刺伤了在头顶不断曲饶的腕足!
“灵善公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在混乱中看到几抹身穿道袍的利索身影从暗夜中飞奔过来,心头一喜。
是白眉道长和虚七道长他们!
虽不知他们到底还剩多少人,能在此汇合,已属不易。
她立即引灵花之力掩护他们靠近,不久,就见到一身狼狈的几人。
这一看,心头一紧,最开始进来的白眉五人只剩下两人,而后进来的虚七十人,竟只剩下三人,其余的,全都丧命在了这只巨大邪尾怪口中。
这时,刚才不断攻击的腕足突然缩了回去,在黑暗中消失,周围恢复了平静,连刚才南昭从地上砸出的血洞都变成了来时的泥面。
张守合道:“这邪尾十分狡猾,它见我们回合合力攻之,所以又隐藏起来!而邪尾这种活物,越是平静,就越是酝酿着更大的突击,大家不可掉以轻心。”
白眉回答:“确实,我们最先进入时,发现此地有巨大的兽类存在,我们五人则一起设灭兽阵,这东西假装被我们降服,却在我们放下戒备时,突然突袭,其他三位道友来不及逃,就这般……”
他十分自责,当时要进来查看情况,竟一丝也没有察觉到此地的怪异之处。
“阿弥陀佛——”玄慈两师兄念起《藏地菩萨本愿》为死去的十名术士超度。
虚七关心的问:“公主此行一共几人?又有几人落入了这怪物之口?”
他第二波进来就有十人,心想南昭带人进来,身为统帅应该人数更多,现在见只有五人在此,十分难过。
南昭安慰道:“我们此行只有六人,目前暂无人死去,双贞道长只是晕过去了!”
虚七松了口气,“还是公主技高力强,哎——”
白眉却注意到重点,问道:“公主一共六人,那么还有一人是谁,此刻在何处?”
南昭没回答,是玄德回答:“海纳法师不知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凶多吉少!”
白眉老眉一皱,“原来是海纳法师与公主同来?”
“正是!”
他似乎有所思及,因为此刻危险还潜伏在四周,所以未再继续说下去。
另一术士担心的问:“那灵善公主,我们此刻该如何做?”
南昭已恢复从容之态,她推测:“此蛇尾怪以自身为阵,将我们困于此,趁我等不备突袭食之,见我等壮大团结便伪装隐藏起来,寻机再袭。此怪专食活物,已残害了如此多无辜之人,必须除之!”
虚七提道:“我等于它像刚才这般已纠缠数个时辰,损兵折将不说,已精疲力竭,它虽又进有退,但似乎根本就未伤它根本……不知公主可有何法能将它除之?”
南昭也与它交手了,虽能自保,却深知不过是以卵击石,她沉思了片刻后,目光扫过其他几人,双贞昏迷,玄慈玄德三人又帮不上大忙,在此只会碍事,她说:“此怪庞大如天,我们在它身体中如蝼蚁一般才伤它不得,以我看,若要除之,必须得离开它的身体。”
白眉也早有这种推测,他说:“可我等已在此被困许久,无论从哪方走,那些腕足都不停从地下冒出来,根本就走不出去!”
“张前辈说这蛇尾是栖在海域中,躯体无骨,十分柔软的动物,我们踩在上面最开始感受不到什么动静,但你们注意到了吗,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股诡异的夜风吹来,我们以为是风,但很可能,这是它